第158章 面授機宜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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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前往桂林“建分堂”出動了一百學子。
編成學子營。
王輔臣為統領，陳永華為侍中，周培公任參軍，李來亨作司馬。
御林軍派出的是御林左衛。
統領是馬寶。
另還派王夫之以先生之名，總領學子營和御林衛。
建學堂得有個建學堂得樣子，不派個先生前往，那叫建什麼學堂？
那是鬼都糊弄不住的。
明日學子營和御林左衛便要出發，而後日即將踏上征程。
就在這臨行前的晚上，朱由榔特意在燈火通明的宮殿中召見了王夫之。
宮殿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動，朱由榔神色凝重地坐在御座之上，他深知此次桂林之行意義非凡且充滿變數，心中憂慮重重，他覺得有些關鍵之事必須提前向王夫之詳細交代清楚，以免真的遭遇變故時，王夫之會陷入慌亂，手足無措，進而影響整個計劃的推進與大局的穩定。
王夫之見到朱由榔，恭敬地行完禮後，雙手捧起一部手稿，神色凝重且帶著一絲期待地說道：“陛下，微臣近日精心整理出一部手稿，特來呈獻於陛下。”
朱由榔微微挑眉，帶著些許好奇問道：“而農先生，這是何物？”
王夫之垂首回應：“回稟陛下，此乃微臣整理的陛下前番西征紀事本末，暫名為《大明皇帝西征紀事本末》，望陛下能撥冗過目。”
朱由榔輕輕接過手稿，翻開了兩頁，只見滿篇文字密密麻麻，毫無標點符號間隔，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心中暗忖這閱讀起來頗為吃力，便隨手將手稿置於桌上，說道：“先生真是有心了。”
王夫之見狀，趕忙補充道：“陛下僅率六百人便深入敵境千里之遙，微臣遍覽古今史籍，如此壯舉，從古至今未曾有一人能及。恕微臣斗膽直言，便是太祖洪武皇帝，亦未有這般非凡韜略。”
朱由榔擺了擺手，說道：“而農先生，朕今日召你前來，並非為了此事。”
王夫之心中一凜，忙應道：“微臣恭聽聖諭。”
朱由榔目光深邃地注視著王夫之，緩緩開口：“此番請先生前往桂林，並非僅僅開設大明軍政學堂分堂那般簡單。實則是以開設分堂之名，於桂林為朝廷秘密操練一支精兵。”
王夫之聽聞此言，不由得一怔，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片刻後才拱手道：“微臣定當勉力為之。”
朱由榔微微皺眉，語氣加重了幾分：“並非只是勉力，而是要儘快達成，以防西南突發不測之變。”
王夫之面露疑惑：“不測之變？”
朱由榔略作思索，神色凝重地說道：“朕便與先生直言。孫可望於保寧城下慘敗於吳三桂之手，損失極為慘重。朝廷當下，一方面要防備西南戰事徹底陷入混亂而無法收拾；另一方面，需警惕孫可望與建虜勾結，妄圖劫掠四川乃至雲貴之地；再者，先生務必時刻留意李定國。他雖絕無可能與建虜勾結，但要防備孫可望對其暗中下手。一旦孫可望真有此舉，先生所率人馬需即刻北上，全力協助李定國穩定局勢。”
王夫之心中思忖片刻，問道：“陛下，何不直接遣微臣前往李定國軍中聽用？”
朱由榔輕輕搖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現今孫可望尚未有任何不軌行徑，朕亦期望他能安分守己，故而不能直接派你前往李定國軍中，唯有先派你至桂林。你抵達桂林之後，需即刻招募學子，人數達三千之眾，讓御林衛協助你操練。此外，朕還會擬一道聖旨給廣西巡撫瞿式耜，命其加強軍屯壯丁的操練，以應不時之需。”
王夫之這才意識到此次桂林之行責任竟是如此重大，他挺直腰桿，神色莊重地拱手道：“微臣定不辱使命。”
朱由榔微微前傾身子，凝視著王夫之問道：“而農先生，你欲如何踐行這不辱使命之舉？”
王夫之沉思片刻後回道：“微臣一到桂林，便立即著手招募學子，嚴格加以操練。”
朱由榔輕輕搖頭，表情嚴肅地說道：“此僅為其中一面，且此事切不可操之過急，需外鬆內緊。”
王夫之面露困惑之色，拱手道：“還請陛下明示。”
朱由榔壓低聲音說道：“你前往桂林之後，朕今日對你所言，務必守口如瓶，即便是瞿式耜亦不可告知。此事成功之關鍵，其一在於保密；其二則是團結，先生定要團結一切可團結之人；其三，要給予學子們充分信任，放手讓他們去做，他們定會為先生帶來意想不到之功效。”
王夫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