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善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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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明成功收復北京之後,應天城中的大明行政機構,仿若被一道曙光喚醒的巨獸,緩緩地、卻又堅定不移地踏上了北遷之路。
那是一個意義非凡的歷史時刻,猶如一幅氣勢磅礴、波瀾壯闊的畫卷,在歲月的長河中徐徐鋪展,每一筆都蘊含著無數的故事與期待。
率先北遷的,是朱由榔的後宮以及高太后。
高太后,這位身世背景頗為特殊的女子,歲月在她臉上悄然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往昔李自成皇后的榮耀與光輝,也已在時光的流轉中漸漸褪去。
她已步入中年,身姿不再輕盈婀娜,面容也被歲月侵蝕得略顯滄桑,然而,她卻依舊如同一面旗幟,在這風雲變幻的時代浪潮裡,承載著獨一無二且極為特殊的象徵意義。
在這局勢如同風雲般變幻莫測之際,朱由榔心中明白,即便自己還都北京後,諸多事務如亂麻般千頭萬緒,哪怕暫時沒有那麼急切地將自己的母后與皇后接到京城,卻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將高太后接到身邊。
起初,朱由榔對於迎接高太后一事,並未給予太多的重視與關注。
畢竟,如今的大局已基本穩定,大明那三營人馬的總兵官雖皆是李自成的舊將
——
袁宗第、劉芳亮和郝搖旗,但他們麾下的副將大多是大明的將領。
在朱由榔看來,即便有人妄圖擁立高太后這面旗幟,在如此穩固的局勢之下,也難以掀起什麼驚濤駭浪,頂多不過是些小打小鬧,不足為懼。
然而,劉玄初卻有著截然不同的見解。他面容凝重,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憂慮,神色凝重地向朱由榔進諫道:“陛下,此刻越是看似平靜,實則越要將高太后請到身邊啊。”
朱由榔微微挑眉,眼中帶著一絲疑惑說道:“是嗎?你且說說理由。”
劉玄初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陛下可還記得,當初張獻忠被殺之後,西軍四將軍聯合重振旗鼓,他們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殺了張獻忠的皇后與太子。如今建虜的偽帝投降,天下豪傑皆在翹首以盼,等待分取勝利的果實。可從古至今,又有哪一次分果能夠均勻,讓人人都滿意呢?一旦有人因分果不均而心生怨恨,進而舉兵作亂,那當下這來之不易的局面,便會瞬間淪為新亂世的開端啊……”
朱由榔聽著劉玄初的話,心中猛地一震,彷彿被一道驚雷擊中,他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驚惶與警醒,立刻意識到了高太后的重要性。當下,他便對王皇后下達聖旨,那聖旨上的字跡剛勁有力,命令王皇后務必以媳婦之禮,悉心侍候皇太后與高太后北上。
就在大明的行政機構紛紛北遷,高太后也在重兵護送下踏上北上之路時,朱由榔又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提起硃筆,寫下一道道聖旨。
他命令袁宗第和劉芳亮繼續揮師北上,目標直搗那北方的黃龍盛京,其氣勢仿若要將昔日的恥辱一併洗刷。
那硃筆在聖旨上落下的每一筆,都彷彿帶著千鈞之力,飽含著朱由榔對恢復大明山河的堅定決心。
同時,又傳令郝搖旗即刻北上,接替袁宗第、劉芳亮防守那戰略要地山海關。
山海關,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其地勢險要,關乎著大明北方邊境的安危。
而陳友龍則奉命駐守北京,肩負起主持北京防務的重任。
陳友龍深知責任重大,他站在古老的城牆上,望著遠方,心中默默發誓定要守護好這座剛剛收復的京城。
在這一系列事務的間隙,朱由榔正獨自在御書房中踱步,那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他思索著是否要對愛新覺羅福臨兌現自己曾經的承諾。
恰在此時,姜鑲的親弟弟姜瑄抵達了北京,前來等候朱由榔的接見。
朱由榔得知前來之人是姜瑄而非姜鑲後,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不悅之色,那原本舒展的眉頭緊緊皺起。
他略作思索,並沒有親自接見姜瑄,而是委派剛剛抵達北京的東閣大學士吳貞前去接見。吳貞領命而去,他的身影在宮殿的迴廊下漸行漸遠,只留下朱由榔獨自在御書房中,面對著那搖曳的燭光,陷入更深的沉思之中。
在宏偉壯麗的宮殿之中,氣氛凝重得似能擰出水來。吳貞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堅定且冰冷,他直面姜瑄,那聲音如同洪鐘般響亮而清晰,一字一頓地說道:“若要覲見陛下,非得姜鑲將軍親自前來不可。”言罷,吳貞微微抬起雙手,鄭重其事地展開手中明黃色的聖旨,宣讀起朱由榔的旨意:“朕命姜鑲於十日之內,速速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