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雪夜襲武關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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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向北京的軍事行動有條不紊推進之際,從桂林、廣州集結至長沙的學子營,宛如一條蜿蜒的長龍,已然踏入南陽境內。
他們身著整齊的甲冑,步伐堅定有力,雖經長途跋涉,卻不見絲毫疲態,眼神中滿是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的期待與決心。
與此同時,原本屯駐於南陽的忠貞營迅速做出戰略調整。以部分兵力留守南陽、襄陽,這些留守計程車兵們如同一座座堅固的堡壘,默默地守護著後方的安寧。主力則回防武昌,他們在行軍途中,揚起陣陣塵土,氣勢如虹。
朱由榔如此部署忠貞營,實乃深思熟慮之舉。一方面意在劉文秀的地盤上
“楔入”
一顆釘子,以此來穩定局勢,確保各方勢力的平衡;
另一方面藉助李過的力量抵擋西面的孫可望。
只要孫可望心懷不軌,李過的人馬便能即刻溯江而上,率先奪取重慶,進而開啟入川之路。這一佈局,猶如一張精心編織的大網,每個環節都緊密相連,不容有失。
寒夜,白天下了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那雪花如同萬千精靈,從灰暗的天空紛紛揚揚地飄落。起初,只是稀稀落落的幾點,像是天空灑下的碎屑,而後,雪勢漸大,須臾間便成了鵝毛大雪。狂風呼嘯著,裹挾著雪花在空中肆意飛舞,天地間一片混沌,萬物都被這潔白的雪幕所遮蔽。此刻雪雖停了,但白天的雪落在地面上絲毫未化,積了薄薄的一層。這一層雪像是大地的新衣,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每一片雪花都清晰可辨,宛如精美的水晶。應天皇宮的房頂之上也佈滿了積雪,那積雪像是給宮殿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絨毯,飛簷翹角處,雪堆成了各種奇特的形狀,有的似欲飛的瑞獸,威風凜凜;有的像盛開的雪蓮,聖潔高雅。皇宮的庭院中,幾株紅梅在雪中傲然挺立,紅梅與白雪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在寂靜的夜裡,皇宮宛如一座冰雪鑄就的夢幻城堡,散發著一種威嚴而又神秘的氣息。
皇宮書房之中。
朱由榔懷中抱著一個暖爐,那暖爐散發著絲絲縷縷的熱氣,卻依然無法驅散他心中的憂慮。他神色凝重地對劉玄初說道:“劉先生,自上次孫可望與吳三桂暗中勾結之後,朕對他便難以釋懷,總是憂心西路會生變故。依先生之見,朕當如何應對才好?”
從剛一入冬開始,劉玄初的身體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時常咳嗽。他剛要開口說話,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身體微微顫抖,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來一般。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好不容易等咳嗽稍緩,他放下手中的熱茶杯,那茶杯中的茶水還在微微晃動,泛起層層漣漪。他微微拱手,恭敬地回應道:“陛下,辦法並非沒有,只是略具風險。”
朱由榔眼中閃過一絲急切:“是何辦法,先生但說無妨。”
劉玄初緩緩道:“可令李定國率軍,與學子營東西兩面夾擊關中。”
朱由榔心中一動,思索片刻後問道:“先生之意,是要將孫可望獨自留在四川?”
劉玄初點頭稱是:“陛下聖明。”
朱由榔眉頭微皺,旋即舒展:“朕明白了,就依先生所言行事。”
此刻,在朱由榔心中,孫可望宛如一顆尚未熟透的火癤子,貿然去擠,只會徒增痛苦卻一無所獲;若聽之任之,又不知何時會破潰,倘若在毫無防備之時穿孔,後果將不堪設想。與其這般糾結,倒不如為其預留良好的發展空間,主動創造使其提前穿孔的契機。
忽然,朱由榔似是又想到了什麼,面露憂色:“若在攻打關中之時,孫可望再生異心,又該如何是好?”
劉玄初鎮定自若地答道:“陛下無需擔憂,李過的忠貞營駐守武昌,可令李過徑直奔赴重慶,而後讓李定國從關中折返,南北夾擊。陛下儘可放心,李定國對朝廷忠心耿耿,斷不會投靠建虜。孫可望若敢有投靠自立之舉,或是與建虜勾結妄圖自立,李定國決然不會與之同流合汙。”
朱由榔微微點頭,對此他亦心知肚明:“既如此,即刻擬旨傳於李定國。”
清軍在關中的守軍由正紅旗的勒克德渾統領。因劉文秀的人馬駐紮在洛陽,勒克德渾生怕劉文秀趁勢西攻潼關,故而將主力大軍皆部署於潼關一線。潼關城牆上,清軍士兵們嚴陣以待,刀槍林立,在寒風中堅守著崗位。
黑夜之中,商洛的千山萬壑被漫天大雪籠罩,那大雪如幕布般遮蔽了天地,狂風呼嘯著,捲起雪片在空中肆虐。姚啟聖派遣馬寶、王輔臣率領三千人為先鋒,兵分五批,悄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