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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道:“而且也沒有加九錫,只是簡單的過了一個場而已。上次試探過後,好像也沒有太多人罵你,我覺得要不然加快些節奏,先做個攝政王吧。拖下去恐怕會有什麼不利,時間不等人啊。”
“他這段時日沒犯錯,找不到藉口。”朱泰野沉吟片刻後道。
“土木堡不就是錯嘛,而且他還叫門。”朱陽錦:“就算這兩個還不行,再給他找個錯,讓他發個罪己詔。”
“你打算怎麼做?”朱泰野看向他。
朱陽錦知道這是父親在默許了,心情振奮起來,眨了眨眼睛道:“他現在在哪呢?”
......
紫禁城,坤寧宮內。
朱祁鎮坐在床前,默默的看著床上的母親孫太后,臉上難掩悲傷。
自從那晚淋雨之後,孫太后便生了病,到現在都沒有一直沒好。但朱泰野不僅將太醫院的醫生全叫去治療傷兵,甚至就連太監和宮女,也被他遣送出去了不少,只留了不到一百人在後宮聽吩咐。
而與之交換的,是第三軍整五千人,替換了原本的京營,在皇城的各處中守衛。
整個紫禁城,從永樂皇帝建好之後,從未如此空曠。
“皇兒......”孫太后睜開眼睛看到了朱祁鎮,往前伸出手去,咳了兩下後,氣息奄奄的道:“為何還不去歇息?”
朱祁鎮趕緊握住了她的手道:“母后,我現在不困,只想守著母后。”
孫太后鼻中輕嘆一口氣,抓著他的手微微用力:“外面如何了?”
朱祁鎮神色暗淡了一下:“如今母后微恙,我無心朝政,政事全都交由王叔處理。”
孫太后聽罷手動了一下,朝他身後看去。
除了曹吉祥她還認識之外,其他幾個伺候的太監和宮女,她從沒有見過。
“祁鈺呢?”
朱祁鎮正要開口,曹吉祥卻先他一步,上前躬身道:“太后,郕王如今住在南宮裡,府上的用度一應俱全。魯王殿下還派了許多人去保護,以防有宵小之徒別有用心,您別擔心太多,養好自己的身子才是重中之重。魯王殿下託奴婢問候您老人家呢。”
孫太后眼神微微一凝,看向曹吉祥:“咳咳......你是幾時入的宮的?”
“回稟太后,奴婢是宣德三年入宮的。”曹吉祥將身子躬的越發低了。
“宣德三年,也有二十餘年了......”孫太后語氣忽然變得冷厲:“宮裡的規矩到現在還不知道嗎?敢僭越陛下,不怕誅你九族嗎?”
她執掌後宮二十多年,氣度不俗,這幾句話問的其他太監和宮女身子發抖,低下頭去。
“是奴婢錯了。”曹吉祥卻毫不在意,只是簡單彎了彎腰道:“奴婢奉殿下之命服侍太后,或有不周到處,請太后諒解。”
孫太后嘴巴微抖,顯然是在盡力抑制住憤怒之情。
坤寧宮一片寂靜,沒有人再說話。
“滾出去!”許久之後,孫太后才發出一聲怒喝。
曹吉祥臉上似有不忿,在原地站了片刻後道:“太后莫忘了用藥。”說罷冷哼一聲退了出去。
朱祁鎮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臉卻早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你們也都出去吧。”
孫太后對其他太監和宮女都揮了揮手,但他們身子都沒有動。
“哀家說話你們聽不到嗎?”孫太后怒意上湧。
太監們仍是沒有動。
片刻後,最外側的一個年輕太監突然上前,厲聲對其他人道:“太后有旨,讓你們出去!”
沒有人回應他,甚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那年輕太監一張臉憋的通紅,忽然朝朱祁鎮和孫太后跪了下去道:“請恕奴婢無禮。”
說完後站了起來,拿起床邊的金色痰盂,用力砸在了最中間老太監的頭上。
裡面的汙穢立刻倒了那人一身。
那老太監呆了一下,立刻怒道:“汪直,你想幹什麼!”
“太后之命,你沒有聽見嗎?”汪直拿著那痰盂,作勢又要朝他澆去。
那老太監和其他人紛紛退後,生怕被裡面的東西沾染上,被他一直趕到了宮外,又跑進來關上門,將痰盂放回在床邊,跪在地上各朝朱祁鎮和孫太后磕了三個響頭道:“奴婢君前失儀,罪該萬死!”
孫太后眯著眼睛看著他,見他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面目倒也頗為俊秀,沉聲問道:“你是何時入的宮,為何長相不似中原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