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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原來是尼瑪這種感覺啊。”
陸壓用家鄉話低聲說道。
作為排頭兵,他和旁邊的蒲五已經用長槍刺死了好幾個奔逃的瓦剌士兵了。
第一次殺人時,他們還有些噁心和不安,但隨著槍下亡魂的增加,兩人也沒有了什麼感覺。
按照訓練好的隊形,用槍去刺,然後收回,一條人命就沒有了。
當然,他們也不是沒有損傷。
十人隊伍裡的盾牌手於連就因為大意,被砍到了大腿。還有兩個士兵被砍死,其他幾人雖然也都有了人命,可也都各自有了傷,退到了陣後。
就連他們的班長劉友,也被拼命抵抗的瓦剌兵砍到了手臂,簡單包紮了一番後重新往前。
只有他們兩個排頭兵,竟然奇蹟般地一點傷都沒有受。
現在七班,只有他們三個人了,還能保持著陣型,不斷地刺殺負隅頑抗的瓦剌兵。
看著旁邊剛剛點炮的火炮手,蒲五趕緊張大了嘴巴。
這是軍中的條例,在炮彈發射時,張大嘴巴可以讓耳朵好受很多。
眼見著那枚炮彈飛過了烏壓壓的人群,落在了後方,爆炸聲震耳欲聾,瓦剌兵的鬥志全無,抵抗的人數減少了許多,剩下的要麼投降,要麼逃跑。
“哎,弟弟,你看那!”
蒲五順著陸壓的聲音看去,只見前面五步處,一個穿著盔甲的瓦剌兵,下半身被一匹已經死去的馬壓著,只有一隻左手露在外面,正拉著另一個穿著護衛衣服的瓦剌兵,奮力地想要出來。
“有盔甲,這尼瑪還是個大官。”陸壓衝著前面的劉友道:“班長,咋說。”
“還他媽咋說,幹啊!”
劉友在前,兩人一左一右在後,呈品字形往前。
那護衛見他們越來越近,心中焦急,低下頭看了眼被馬壓的人,神情掙扎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大叫一聲,扔下刀往前跑去。但沒跑兩步,就被旁邊的第六班戰士趕上前一槍刺死,然後用匕首割下了左耳。
“哎我說,怎麼個意思,介尼瑪還有搶耳朵的?”陸壓不滿的道:“咱三個都快趕上了。”
第六班計程車兵回過一個笑臉跑遠了。
蒲五走上前,仔細看著那被壓著的瓦剌軍官,見他目光兇狠,用手中的槍戳了戳道:“韃子,你會說話不?”
陸壓在一旁道:“弟弟,你瞅瞅你說的嘛,人家當然會說話,就是不一定會說咱們大明的話。”
蒲五知道陸壓是個話嘮,沒理他,又戳了戳那人的頭盔道:“你要再不說話,我可就要戳死你了啊。”
“咱弟弟就是講禮貌。”陸壓道。
“還不說?”蒲五端起了槍。
劉友是個見過世面的人,見他有些氣度不凡,制止了蒲五道:“等會兒,俺看他好像是個大官。你們找條布來,把他綁起來,俺帶給千戶看看。”
“班長,這地兒哪有布啊。”
劉友拍了拍他的腦袋,指著地上屍體上的衣服不滿道:“這不全都是嗎?”
說幹就幹,三人花了好一陣,才將那人從馬下移出來綁起,推著他往後面走去,但沒有找到他們的千戶,反而看到了在一群護衛下的朱泰野父子三人緩緩走來。
三人立刻站直身體,站在路邊,朝朱泰野行了一個軍禮。
朱泰野騎在馬上,微微點頭,本來已經走過了他們,不經意間和那被綁的人四目相對,勒住馬停了下來。
“這人是誰?”朱泰野指著那人道。
劉友三人愣在了原地。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朱泰野會和自己說話。
“將軍問你們話,快回答!”一旁的護衛斥道。
朱泰野揮揮手讓護衛退下,微笑著道:“別緊張,伱們不知道他是誰嗎?”
“俺......”方才還殺了幾個人的劉友此刻臉紅的像個未出閣的小媳婦:“俺不知道他是誰,俺看到他被馬壓著......俺就......”
他激動之下,言語也就有了些不暢,碰了碰蒲五和陸壓的手,想讓他們替自己說,但兩人也是愣愣的一言不發。
陸壓平時的話嘮消失無蹤,只是呆呆的看向朱泰野和他胸前的朱欣月。
倒是被他綁著的瓦剌軍官看向朱泰野先說話了:“你是蓬萊郡王朱泰野嗎?”
朱泰野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孤的名字?”
那人卻扭過了頭不再說話。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