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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幾個士兵嚇了一跳,紛紛抽出腰刀,待看清楚來人後,他們面面相覷。
裡面的一個穿著百總衣服的人走上前,掃了一眼總旗:“你失心瘋了麼?”
總旗提刀冷冷回望:“你們侮辱袍澤遺體,我若是稟告軍法官,你們幾人都是死罪。”他身後的劉友跟了過來,抽出腰刀警惕的看著對面幾人。
“哼,什麼時候,登州衛的軍法,能管到魯王府了?”那百總冷哼一聲道:“別忘了,你們的都指揮使,也只是我們魯王府的一個庶子。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敢對我們動武?”
“姐夫!”那被踹到海里計程車兵艱難爬了起來,怒喊著上前道:“殺了他們吧!”
“把他們給我拿下!”
百總舉起手,身後計程車兵上前。
總旗和劉友面對著對方六人之眾,也毫不畏懼,提刀與之對峙。
就在兩邊即將接觸的時候,岸邊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你們幹什麼!”
總旗和劉友忙退後一步,放下腰刀:“千總!這幾人侮辱袍澤遺體。”
那百總見勢不妙,回頭向身後一人低聲說了一句“去找公公”,那人便快速跑去。
千總戴根領著幾個護衛跑下海灘,走到幾人面前時停了下來,看了看自己這邊的兩人,又看了看魯王府那邊的幾人,最後看了一眼海上沉浮的屍體,已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朝著魯王府百總冷聲道:“侮辱袍澤屍體,乃是重罪,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怎知那是袍澤屍首?我說他是韃賊或者倭寇的屍首!”百總見對面人數比自己多,有些底氣不足,但還是硬聲道:“而且,我魯王府又不歸你登州衛管。”
“那遺體頭髮完好,戴方巾,著漢衣,即便不是袍澤屍首,也是遼東遺民,你眼睛長著是幹什麼吃的?”戴根的眼神彷彿是在看死人。
周圍巡邏計程車兵見此情況,也全都圍了上來。
“分明便是韃賊穿了他們的衣服,亦或是山賊。”百總眼見得魯王府的太監卜行出現在岸上,瞬間安下心來,囂張道:“你看好了,我是魯王府的兵,不是你們登州衛的!”
說罷,他一路跑向那太監,離其還有二十步時便一頭跪在地上說個不停。
太監卜行一邊點頭,一邊看向戴根,等他說完後,走了過來尖聲道:“戴千總好大的官威,竟然管到了魯王府!要不要我上報王府,問你個治軍不嚴的罪過?”
這些日子以來,登州衛和魯王府計程車兵一直摩擦不斷,時不時就要鬧出一兩件事。但因為魯王府畢竟代表王府,再加上朱泰野又是魯王七子,因此這些摩擦基本都是不了了之。
但登州衛看著魯王府士兵平時散漫的樣子,早就已經心懷不滿,再加上矛盾積累,此時情緒已然達到了頂峰。
小小的海灘聚集了上百人,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邊,各自對立,而且還越來越多,很快就達到了五百人之眾。
戴根面上不動聲色:“我是登州衛千總,負責登州海防,只聽朱將軍之令。”
卜行見身後人越來越多,多日來的怨恨也隨著勇氣一起都湧了上來:“你不準咱家派人去遼東打探訊息便罷了,此時竟然連魯王也不放在眼裡了嗎?”
“魯王封地在兗州,此地乃是登州。”戴根不卑不亢。
卜行尖聲道:“你可別忘了,你家指揮使也是我魯王府之人,王府說一句話,你們備倭軍就要派去八千人守衛王府。你一個小小千戶,也敢和咱家頂嘴,活得不耐煩了嗎?”
“我做的是朱將軍的千戶,領的朱將軍的俸祿,只聽從他一人指示,其他的一概不知。”
“好一張伶牙俐齒,咱家倒是要看看,少時你沒了牙齒還能不能說話!”
聽著這赤裸裸的威脅,戴根仍是面色不變:“我沒了牙齒還能吃飯,沒了下面,我可就吃不下去飯了。”
哈哈!他身後,爆發了一陣巨大的笑聲。
“好啊!”卜行臉都白了:“你這是要和咱家作對了,來人啊,把他們刀兵給我卸了!”他身後的魯王士兵全都上前一步。
“來啊。”戴根站在原地不動,他身後的登州衛也是巍然不動,氣勢卻比魯王府計程車兵強了許多倍,反倒讓他們有些猶豫起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敢做出頭鳥。
就在兩邊劍撥弩張之時,一聲號角聲響起。
眾人齊齊轉頭,只見面前的大海上,一艘大船出現在眼前。
在它身後,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