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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還沒到軍營,就有守門計程車兵舉著火銃對著來人,大喝道:“此乃軍營重地,來者下馬!”
騎士一勒馬頭,將那馬硬生生地被叫停,蹄子在黃土上面滑行一陣。騎士不等停穩,便順勢跳下馬,身子因為慣性往前撲了幾步,正好站在了守衛的面前。
“我有急報。”騎士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遞給了守衛:“要立刻面見將軍!”
守衛拿出令牌看了一眼,上面用細小的字跡寫著“蓋州衛第三千戶營第五偵查連隊長吳長山”,翻到背面,則是寫著“永樂二十年生身長五尺面黑左臉有疤”。
守衛當即敬了個禮:“長官!”
“快帶我去見將軍!”
“面見將軍不得攜帶武器,得罪了,長官。”
守衛正要搜身時,朱泰野帶著眾官員趕了過來,吳長山在營外看到了一大群人,認出了中間的朱泰野,立刻興奮的大叫道:“將軍!”
守衛也回過頭,敬了一個禮。
朱泰野對守衛點了點頭,他遲疑片刻,還是上前搜尋了一番,將他的刀和背上的箭袋卸下後,才放他進去。
吳長山快速跑到朱泰野面前,敬了一個禮後,對他後面的文官們視而不見,從懷中掏出一封密通道:“將軍,遼東巡撫王翱,總兵曹義率眾至蓋州城下,言說要收回遼南三衛軍權,編入廣寧衛。還要將我們在蓋州勝仗之後的糧草、武器全都收回。劉守備派屬下前來,詢問要如何自處?”
他的聲音並不大,只有朱泰野和前面幾人聽到。但這個訊息帶來的震動卻從前面一直往後,波及了整個文官群體,讓他們臉上不由變了色。
朱泰野接過了密信,當著眾人面開啟,看完後合上,神色如常道:“孤知道了,你遠道而來,先休息片刻吧。”
吳長山身上全是泥點,臉上也是十分疲憊,聽罷後立刻大聲道:“屬下不累!”
朱泰野笑著道:“你從蓋州渡海過來,花了多長時間?”
“屬下前日晚間至登州港,昨日行了一天,換馬不換人,一天之間行了五百里。”
“嗯。”朱泰野沉吟片刻後又問道:“備倭軍和遼南三衛的兩萬人到哪了?”
“啟稟將軍,他們昨日已至清水泊,今天日落時分,可過小清河,這是指揮使王斗的手信。”
朱泰野接過快速掃了一眼,摸著鬍子低聲道:“王鬥行軍倒還挺快。”忽然又抬起了頭,笑著道:“該休息的時候便要休息,你今日且先休息一天,等明日,我還有事情要吩咐你去做。”
“是!”吳長山又敬了一個禮,跟著過來的衛兵走到了一邊。
朱泰野站在原地,眯著眼睛看著手中的紙張沉思。
朱陽錦上前一步正要說話時,聽到左邊一陣嘈雜聲響起,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傳令兵和兩個親兵護衛,一路狂奔過來。
朱陽錦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到了近前,因為是從西邊軍營過來的,那邊肯定已經搜身了,守衛便沒有再搜,只是攔下了他們。
朱泰野眉頭微皺,帶著眾人走了過去。
“將軍!”那傳令兵一臉風霜,臉上還有些未乾的泥點,應該是剛下馬就跑過來了,兩隻腳呈0型,有些合不攏,從懷中拿出一張密通道:“京師有密信。”
朱泰野接過來看了一眼,嘴角浮出一絲冷笑,見眾人都很好奇,將那封信舉高道:“新上任的皇帝陛下要我就地卸下軍權,將兵馬交於即將到來的兵部侍郎王偉和監軍太監舒良。”
這次,他的聲音很大,所有人都聽到了。
眾文官頓時面面相覷,半天都沒有人說話,這裡變得極為安靜,只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操練聲不絕。
“敢問殿下,此令何時下的?”劉悅上前一步躬身道。
“九月初六,新皇登基。九月初八,孤自金州乘船去登州的訊息便傳到了京師。九月十二,你們給京師上的奏摺,已經擺在了新皇的案板上了。”朱泰野掃視了一圈眾人。
被他看到的人,全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當時在得知朱泰野奪了魯王位時,他們便聯名將發生的事寫成了奏摺上報。但世事無常,沒想到第二天晚上,他們就成了朱泰野的手下了。
此時,他們也只能裝聾作啞了,心中卻又都打起了小算盤。
新皇派了兵部侍郎和監軍太監來領軍權,擺明了就是不信任朱泰野。
這也不奇怪,看看他做的這些事。
火燒養心殿、殺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