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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股冰涼順著手腕瞬間衝到心口，啟明僵硬著身體，不敢動彈。
瀰漫房間的元力消失無蹤。
歐陽龍華的聲音帶著沙啞：“小劉，我沒事。”
軍官大喜過望：“歐陽大人！”
他想要衝上前幫忙，歐陽龍華卻微笑著拒絕；“不是他對我動手。”
“可這房間裡只有這一個人！”
歐陽龍華搖頭。
“小劉，尋常人是不可能傷害我的，不管藉助任何兵器或藥品。”
“可是……”
啟明忽然道：“可是你完全信任的人除外，對麼？”
軍官暴怒：“你什麼意思！”
歐陽龍華聲音虛弱，卻還是道：“小劉，你先下去吧！別讓人過來，我有事和啟明說。”
這……
雖然軍官滿腹疑問，但長久以來對歐陽龍華的絕對信任讓他沒有任何質疑，終究還是恭敬的退了下去。
歐陽龍華鬆開啟明的手腕，緩慢的將自己胸口的長刀一點點拔出。
因為時間太長，好多地方的血肉黏住刀身，似乎流乾血液的傷口再次被扯動，絲絲拉拉帶起一片殷紅。
逃跑是不可能的，也沒必要。啟明轉過身，看他面無表情的自己拔刀。
歐陽龍華將長刀放在一旁，身體在陽泉的作用下緩慢的恢復：“我沒有想到，你會救我。”
啟明進入房間，他有所感應，可彼時歐陽龍華全部的力氣都在維持自己的生機，沒有辦法作出任何動作。
完全是仗著自己九段巔峰境界的強大實力才堅持到如今，歐陽龍華此時尤其脆弱。
如果那個時候啟明選擇不是救人而是下殺手，他恐怕真的要死。
就算想要救援，以啟明七段境的實力原也幫不上任何忙，至少需要一位九段境的武尊用元力輔助。
但啟明拿出了陽泉。
很大量的陽泉。
啟明沒有過多表情：“辰星城有變，魔神在前，你還有用。”
“就這樣簡單？”
“不然呢？”
歐陽龍華一時不知該哭該笑。
說實話，他曾經，真的很想殺了啟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