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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那燈火輝煌的繁華邊際,一座廢棄工廠宛如一位被時光狠狠摔打、丟在角落的遲暮巨人,往昔的雄姿被歲月的鐵拳砸得粉碎,周身只剩腐朽與陳舊交織的濃烈氣味悠悠散發,仿若它正悲慼地從斑駁牆壁、鏽蝕鋼樑的縫隙裡,抽抽噎噎地訴說著曾經機器歡歌、人群熙攘的熱鬧往昔,與如今這死寂陰森、仿若鬼域的破敗模樣相對比,淒涼之感恰似深秋的寒霜,簌簌落下,凍人心扉。
月色宛如一位溫柔卻無奈的使者,傾灑下銀輝試圖撫慰這片荒蕪之地,奈何撞上那滿是裂痕、汙漬肆意張牙舞爪蔓延的窗戶玻璃,恰似柔弱的錦緞被惡狠狠的狼牙撕裂,瞬間碎成星星點點的光斑,怯生生地鋪在積塵厚重、仿若沙丘起伏的地面。光影映照下,層層疊疊的灰塵似是歲月積攢的哀傷,堆成微型沙丘模樣,其間橫七豎八癱著雜物,腐朽斷裂、像暮年殘兵般辨不出原本模樣的木樑,和殘破不全、金屬外殼坑窪鏽蝕仿若傷病老者的舊機器部件,一同把這地方裝點得宛如戰後無人問津的慘烈廢墟,死寂沉沉,瀰漫著絕望的氣息。
李劍峰仿若暗夜精心雕琢、被賦予使命的神秘戰神,一襲黑色作戰服恰似他的玄鐵戰甲,嚴絲合縫地裹住緊實有力、如獵豹蟄伏般充滿爆發力的身軀,那布料順滑卻緊實,隨著他一舉一動,底下肌肉線條恰似山川脈絡,隱隱起伏,蘊藏著能瞬間改天換地、撕裂黑暗的力量。他踏入工廠,步伐輕盈得如同踏在雲朵之上的精靈,落腳卻帶著向死寂宣戰、像將軍鎮守疆場般的千鈞篤定,似在對這片被黑暗與死寂聯手囚禁的土地宣告:“此處,將是你罪惡故事的終章!”可靴子與厚塵接觸的細微悶響,在空曠廠房內被放大成緊張的鼓點,一下下敲在他心坎,敲出如慌亂小鹿亂撞的緊張旋律,節奏漸亂,只因四周未知如淵,仿若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
這場行動,是他與團隊像編織天網般精心籌備的一場狩獵。此前,他們化身隱匿在暗處、無聲無息的幽靈,多次穿梭於工廠周邊,把地形摸得比自家後院還熟,工廠每一處角落、每一條蜿蜒曲折像迷宮通道的小徑,乃至牆外荒草叢生、似野人鬚髮般雜亂的隱蔽處都銘記於心;對敵人換崗規律,更是連續多日像耐心的獵手潛伏窺探,從日頭高照盯到月掛中天,記錄分秒差異,不放過一絲風吹草動;模擬突發狀況應對策略時,在模擬場地仿若置身戰場反覆鏖戰,火災像張牙舞爪的火魔突襲、援兵如洶湧潮水般突襲、陷阱困局似狡詐狐狸佈下的迷陣……種種狀況皆被思索成最細密的網,演練至極致。然而,當真正置身這片寂靜陰森之地,四周死寂仿若黏稠的墨汁,由無數雙惡意之手傾潑而來,將他緊緊裹住,寒意從尾椎順著脊樑,像冰冷的蛇蜿蜒攀升,緊張感如洶湧潮水,瞬間漫過心房,攥緊心肺,令呼吸都好似困在蛛網的飛蟲,微微滯澀。
“呵……”突兀且突兀地,一陣笑聲仿若被地獄惡犬裹挾著,從九幽地獄那陰森大嘴中噴吐而出,在空曠廠房盤旋迴蕩,“李劍峰,你終於來了。”那聲音仿若被粗糲砂紙狠狠磨砂過,粗糲又陰森冰寒,一字字從幽深處擠出,恰似鋒利利箭,由地府鬼卒搭弓射出,直直刺向李劍峰,所經之處,周遭空氣仿若嬌弱的花被速凍,凝上一層森寒白霜,寒意徹骨,侵入骨髓,凍得靈魂都瑟瑟發抖。
李劍峰仿若被定身咒禁錮,瞬間頓住腳步,雙眸恰似破曉時分劃破夜空的閃電,霍然瞪大,精芒暴射,恰似高空俯衝而下、以銳目鎖定獵物的鷹隼,犀利眸光急速掃視四周。在工廠那仿若無盡幽深、像通往冥界入口的黑暗淵藪,一抹高大身影仿若從濃稠如墨、仿若有生命的陰影中,被黑暗之力緩緩推搡、凝形、浮現。此乃“幽影”組織首領,身形魁梧壯碩,足比常人高出一頭有餘,仿若一座巍峨聳立、自帶威壓的黑色魔山,一身特製黑袍似是用暗夜最濃稠的部分織就,隨著他動作,衣袂輕動,隱隱透出的肅殺氣息,像無形卻鋒利無比的刀刃,歡快地切割空氣。他臉龐猶如被寒冬凍硬、刀削斧鑿的冷巖,線條剛硬冷冽,嘴角那一抹冷酷笑容,仿若一道猙獰傷疤深刻其上,扭曲著、陰森著,雙眸深陷眼窩,仿若兩口深不見底、藏著無盡邪念的幽潭,其間跳躍閃爍的邪惡與自負光芒,恰似燃燒在地獄深處、永不熄滅的鬼火,貪婪且瘋狂,似要將眼前一切生靈像螻蟻般無情吞噬殆盡。
“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李劍峰下巴傲然微抬,胸膛如被怒火充氣的皮囊般微微鼓起,雄渾之聲仿若遠古洪荒傳來的撞鐘轟鳴,轟然撞破令人窒息的沉寂,聲波在廠房內層層激盪迴響,每一聲都裹挾著視死如歸、像孤膽英雄衝向惡龍般的決然,那是多年隱忍蟄伏、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