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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瞎子?白狐心裡莫名翻騰起來。當初一掌沒打死他,致使橫生許多枝節。顧忌阿花還病著,他只是簡略地說:“他死不了,受傷恢復得慢而已。”
&esp;&esp;小老虎趴在枕頭上,慢騰騰嗯了一聲。
&esp;&esp;“怎麼了?”他問。
&esp;&esp;“沒怎麼。”阿花軟綿綿地說,“林寂和我講了,我被黑霧纏上,是你救了我。前幾天發燒醒不過來,也是你一直照顧我。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狐狸了。要是沒有你,我活不到現在。”
&esp;&esp;說來奇怪,方才他恨不得剮了瞎子洩憤,現在居然滿心歡喜。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狐狸,她才活了多久,見過幾只狐狸,就說他好?
&esp;&esp;蘭濯嘴角悄悄翹起,話說出口還是一本正經:“倘若你之後認識別的狐狸,覺得他好,也說一樣的話嗎?”
&esp;&esp;阿花腦子的確和一般老虎不太一樣,她絲毫沒省覺這話背後深意。
&esp;&esp;“不會。”阿花說,“我覺得你好,你就是最好的,我只跟你說。”
&esp;&esp;她迷迷糊糊犯困,說話帶一點嬌憨的鼻音,與平時風風火火模樣大相徑庭。然而這一點也就夠了,足夠使他心花怒放。
&esp;&esp;兩個病人在客棧躺了許多天,巴不得出門走走,滿街鼓樂聲也不嫌吵。等到蘭濯終於鬆口同意他們出門,林寂直奔城中最大的花鋪,向老闆定了五千株龍角金蓮,約定成熟的時候來取貨。阿花一邊吮吸牽牛花的花蜜,一邊饒有興趣戳弄含羞草的葉子。年輕夥計手腳利落地打包,用薄紙把花莖和花苞裹得結結實實。他有意在阿花面前賣弄,將包裝紮帶打成一個複雜立體的形狀。
&esp;&esp;“有想買的嗎?”林寂付過錢,從後院走過來問。阿花仔細打量,發覺他瘦了一大圈,臉色幾乎白得透明。
&esp;&esp;“沒有。”她丟掉嘴裡的牽牛花,感嘆道,“花還是山裡的好看。”
&esp;&esp;這話像是說花,也像說她自己。林寂笑一笑,拉著她的手走出花鋪大門。
&esp;&esp;“你身體沒事嗎,要不要喝血?”阿花問他。
&esp;&esp;林寂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阿花沒那麼容易矇騙,運起妖力輕點他的心口,林寂面色立刻又白了幾分。
&esp;&esp;“我躺了好幾天才恢復,你跟它打這麼久,怎麼可能沒事。”阿花不無擔心地說,“蘭濯的藥還沒煉成,你先喝我的血頂一頂。”
&esp;&esp;林寂不大願意在她面前提起別人,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輕聲說:“真的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esp;&esp;“都好幾天了,還是沒好啊。我可是最聰明的老虎,你休想騙我。”阿花張牙舞爪地哈氣嚇唬他,“不說實話,我就咬你,我咬人可疼啦。”
&esp;&esp;“好啊。”林寂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古有齧臂為盟,你可以用力一些,留做紀念。”阿花瞠目結舌,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傷了腦子。
&esp;&esp;“你走裡面。”林寂聽見她那邊有車馬聲響過,把她拉到另一邊。
&esp;&esp;“你真的不喝血嗎?”阿花執拗發問。
&esp;&esp;“不喝。”
&esp;&esp;“那麼我有個主意。”阿花神秘兮兮地踮腳,湊在他耳朵上,“不喝血,也能救你的辦法。”
&esp;&esp;她之前躺在床上養病無聊,在客棧床下翻到一本書。封皮積了厚厚的灰,撣乾淨發現是本《陰陽合歡秘法》,扉頁署名合歡宗孫昭寧。定是哪位仙門中人遊歷至此,不慎遺落本門秘籍。
&esp;&esp;阿花敏銳發覺,這是個了不得的東西。於是每天半夜等蘭濯睡熟了,偷偷從枕頭底摸出那冊書,躲在被子裡翻看。書中說男女交合,配以功法輪轉,達到至臻之境。陰陽溝通天地交泰,可得大和諧大智慧。
&esp;&esp;阿花很眼饞“大和諧大智慧”,暗地盤算許多天。林寂是男人,她是隻母虎,恰好湊夠陰陽交合。如能達到至臻之境,趁機把炎火丹藥力輪轉到他體內,豈不是比割肉放血容易得多。
&esp;&esp;那書語句十分晦澀,她只看得懂開頭幾句法旨。陰陽交合,交的是哪兒?她和林寂拉過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