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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寂聽見腳步聲,轉身去迎她。
&esp;&esp;“面前地上有數層禁錮陣法,不可再靠近了。”他一手持劍,一手牢牢握住阿花的手腕,平白生出些緊張,“我現在要掀開扣住它的銅盆,你站在這裡,足夠看清形貌。”
&esp;&esp;阿花自然一口答應。
&esp;&esp;“且慢。”蘭濯出言阻攔,“不對勁。”
&esp;&esp;林寂下意識把阿花向身後拉,問道:“何處不對勁。”
&esp;&esp;事有古怪,蘭濯顧不得與他陰陽怪氣:“飛頭獠子都是活人,白日與常人無異,夜晚頭離開身體飛出來,脖頸下頭懸著五臟六腑,日出之前回到身上。你們抓的人頭,是個腐屍。”
&esp;&esp;大家聽了俱是一怔,阿花從林寂身後探出個腦袋:“但凡身子和頭有一截死了,便都不能飛,對吧?”
&esp;&esp;“對。”蘭濯說。
&esp;&esp;這氣味顯然死去不止一兩日光景,人頭如何脫離身體飛出來?阿花能想到的,林寂自然也想到了。他結印動作極快,阿花沒看清他雙手如何翻轉,只聽林寂口中喃喃幾聲,隨即張手打出一張鮮血淋漓的符篆。
&esp;&esp;這符威力極大,乍打下去,人頭不停扭動翻滾,銅盆咚咚作響。禁錮陣法固若金湯,人頭撞不翻銅盆,改為嘶聲尖叫。叫聲非男非女,非老非幼,悽愴尖戾,饒是阿花身經百戰,也覺得刺耳難聽。
&esp;&esp;人頭大喊大叫一陣子,突然偃旗息鼓。阿花和蘭濯面面相覷。
&esp;&esp;開啟看看?阿花用眼神問他。
&esp;&esp;蘭濯緩緩搖頭:再等等。
&esp;&esp;阿花縮回林寂身後,林寂隨即單手結印,掌心現出一縷白光,籠到銅盆上方。
&esp;&esp;“阿花。”蘭濯忽然輕聲喚她,“一會兒不論瞎子逼出什麼東西,只管盡全力打它。打不過無妨,萬事有我。”
&esp;&esp;阿花早看得技癢,興高采烈答應一聲,起身就要出刀。而林寂手握劍柄,緊抿唇角,面上顯出幾分猶豫神色。
&esp;&esp;蘭濯平靜地瞥他一眼:“關心則亂。這東西,唯有她能殺。”
&esp;&esp;“快快快,讓我試試讓我試試!”阿花熱切地說,長刀燃著赤紅妖力。一翻腕子,半空斜斜一劃——她使刀慣愛如此起手——灼人熱浪頃刻間撲面而來,如滾水翻騰。
&esp;&esp;林寂到底放開了:“小心些。”他輕聲叮囑。
&esp;&esp;叄言兩語之間,蘭濯逼得人頭又在盆中上下衝撞。林寂將兩個指頭向那盆中一指,綿綿嫋嫋黑霧,自盆底縫隙漫出。
&esp;&esp;蘭濯低喝:“打!”
&esp;&esp;黑霧團團籠罩,阿花刀出如風。黑紅雙色混雜交替,陰陽二勢挾卷不休。她的刀既快又狠,黑霧屢次奈何她不得,反被刀尖重重妖焰劈得七零八落,不能聚攏。
&esp;&esp;阿花見它漸露頹相,有心要試。暗暗將大股妖力彙集雙手,合於刀身一步橫拉。黑霧如肉身碰上紅烙鐵,怪叫起來,瘋了似的扭動不成形軀殼,要來奪她性命。
&esp;&esp;阿花摸著門竅,心中暗暗得意:不怕你跑,只怕你不來!乾脆一把棄了長刀,雙手掐訣,急轉回身,冷不丁就是一撲!
&esp;&esp;剎那間層雲列昭,狂風驟起,一團混沌中火光隱隱。眾人正在揪心,忽聽半空中一聲破天怒吼,花斑猛虎四足踏火,乘風直入雲霄,開口便是滾滾烈焰!
&esp;&esp;龍睇大野,虎嘯六合。
&esp;&esp;黑霧無所遁形,火過之處,皆化青煙。直至濁霧焚盡,風停雲止,好一派清明世界,朗朗乾坤。
&esp;&esp;“這就打完啦?”阿花問。
&esp;&esp;林寂猶如才回過一口氣似的,符咒寶劍咣噹一聲落地。兩隻手打著顫,哆哆嗦嗦摸她有沒有受傷。“我沒事兒。”阿花咯咯直笑,“別擔心,那東西打不過我。”
&esp;&esp;她說罷抬眼看向蘭濯,想討他一句誇獎。白狐目光沉靜,彷彿一場大戰不曾在他心裡掀起半點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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