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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繁衍,始有叄界。大羿射落金烏,不慎踏斷扶桑神樹,天梯折斷,自此人、神不能往來。人間神性漸弱,叄毒滋生,不戒、不定、不慧,長墮生死輪迴。
&esp;&esp;所謂心生則種種法生,心滅則種種法滅,人間惡念頻起,邪欲滋長,構築魔道。魔主出世後時有異動,最近的一次,是在六萬年前。
&esp;&esp;其時正法寂滅,邪魔橫行,病疫、天災、戰亂源源不斷。白骨如山,血湧江河,人間生靈塗炭,恰似修羅地獄。為伏魔衛道,匡扶正義,各路心存善念的仙、妖、精怪紛紛出山救世,死傷者不計其數,最終合力將魔主封印於鎖魂淵。
&esp;&esp;“而今魔主逃出封印,百姓危在旦夕,確乎是不能再等了。”幾位年長虎妖嘆了口氣,錞於續道,“虎族最不怕的就是流血犧牲。來日要戰,我錞於自請為先鋒,唯望大家戮力同心。”
&esp;&esp;蘭濯重重搭上虎妖肩膀,林寂拱手施禮:“陵山派願盡綿薄之力。”
&esp;&esp;“陵山派?”錞於橫著刀疤的臉龐浮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哪個陵,陵墓的陵麼?”
&esp;&esp;林寂咳嗽幾聲,點頭稱是。
&esp;&esp;“難怪阿花丫頭同你要好。”錞於搓了搓粗壯的手掌,嘿嘿一笑,“你們陵山派的人吶,還真是——”
&esp;&esp;“寶寶快跑!”阿花清脆的嗓音遠遠傳來,“翻過這個坡,就看得見阿爹啦!”
&esp;&esp;老虎一胎多子,難免有強有弱。阿花抱上那隻走路最慢的老虎妹妹,她自己卻是滾得滿頭大汗,粘了土的爪子隨手一抹,雙頰花得一道一道,幾位長輩見了都笑。
&esp;&esp;“你這臉上和泥的功法,當真爐火純青。”
&esp;&esp;林寂的帕子貢獻出來給阿花擦臉,她追著蘭濯的手心吸鼻子:“哪來的血味兒?”
&esp;&esp;大家各自翻檢,原是林寂的肘彎擦破了皮,想是不慎跌跤所致,所幸並不嚴重。
&esp;&esp;阿花直皺眉頭:“不對,你這是新傷,我聞見的分明是陳血味兒,很淡。”
&esp;&esp;“那就是了。”林寂苦笑道,抬手示意雙眼蒙著的白綾布,“從前剛失明的時候,總是走不好路,跌得破皮流血,常用它裹傷口。”
&esp;&esp;一語激起千層浪,熱心腸的虎妖們紛紛圍攏上來,七嘴八舌議論治眼睛的法子,不一而足。有說用草藥熱敷的,也有說用花汁子水沖洗的,還有的膽子大,要替他換一對眼珠子。
&esp;&esp;“你就吹吧!”一位身段窈窕的少女虎妖走過來,高高飛起一腳,狠狠兜在自家弟弟的屁股上,“真有那麼容易,錞於首領早換了!”
&esp;&esp;少女虎妖教訓完兄弟,笑盈盈地端過一盆乾果子請阿花吃。其實她容貌僅是清秀而已,獨一雙媚眼含春,秋波流轉,阿花看得目不轉睛。
&esp;&esp;“先吃著,不夠再找我要。”她伸手理清鬢邊髮絲,“我看你睡了一下午,一定餓了吧?吃完我帶你去洗澡,此地山泉養面板,我們沒事就去泡一泡。”
&esp;&esp;自古美人愛美人,乃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少女笑一笑,撿幾顆酸漿果拋進嘴:“我叫木香,剛才捱打的是我孿生兄弟木藍。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呀?”
&esp;&esp;“我是從北邊來的,家在翻斗山。”阿花頭回發覺自己的名字太過隨便,“我叫阿花……名字沒有你們的好聽。”
&esp;&esp;“怎會?人比花嬌嘛。”木香一口一個地嚼榛子仁,“你的朋友們也是北邊來的嗎?妖王后裔模樣就是好,我什麼時候碰上一個,就心滿意足了。”
&esp;&esp;“不是朋友,是夫君。”阿花笑嘻嘻地湊近咬耳朵,“他母親是九尾狐,兒子隨娘,我猜他大概像母親。回頭我問問,他還有沒有沒娶親的兄弟。”
&esp;&esp;木香說此事也有差池:“模樣好壞全憑運氣,有時天仙似的爹孃,反倒生不出俊崽子。”阿花深以為意。
&esp;&esp;女孩子們挽起長髮泡山泉,嘀嘀咕咕說體己話。直到木藍氣喘吁吁地跑來找他姐姐,說城中假冒的州府老爺抓到了。果然不是活人,乃是一隻魔化的老鱉,鱉殼一敲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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