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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花被他看得一激靈,捂住臉轉身就跑,甚至不惜浪費一張傳音符,躲在被窩裡和林寂訴苦。
&esp;&esp;“我明日去看你。你獨自待在晏府,我總不放心。”
&esp;&esp;“明日要回門,新婚夫婦回孃家。”阿花握住傳音符小聲嘀咕,“我要藉機探探謝家人口風。你明天別露面,不如今晚就來吧。”
&esp;&esp;“現在?”林寂聲音裡,雜了些清越笑意。
&esp;&esp;“我可想你了,想得毛都掉啦——”阿花可憐巴巴拉長聲音,“難怪謝盈要逃婚。你都不知道,跟那位叄公子合離有多難。”
&esp;&esp;半個時辰後,晏府門口隱隱傳來清脆鈴響。阿花耳朵靈,隔牆聽出林寂腳步聲,幾聲吆喝伴著鈴鐺飄進來:“生死貴賤,受命於天。卜問前程,卦銀一兩。”
&esp;&esp;阿花握著嘴偷笑,聽得小廝開了大門,將他迎將進來。原是叄公子常年臥病,夜裡輾轉反側,不得安枕。正巧門子來報有個挑著卦牌的瞎眼先生路過,他如魚兒見水一般,少不得披衣起身,去見算卦先生。
&esp;&esp;林寂被人領進堂前,晏叄公子早在堂中等候。丫鬟伺候過茶水,叄公子恭敬奉上一兩紋銀,林寂方閒閒然開口:“官人所問何事?”
&esp;&esp;叄公子報上生辰八字:“煩請算算此身。”
&esp;&esp;林寂果然依言掐算,末了笑道:“此命虛實相爭,如雲霧在身,團團籠罩。恕貧道不可多言,切記命數天定,屆時自有結果。”
&esp;&esp;晏叄公子不大甘心,追問道:“命數算不得,可否測字問事?”林寂點頭道:“請官人說一個字。”
&esp;&esp;堂中設著一架紫檀木座屏風,其上繡一隻威風凜凜花斑猛虎。叄公子心念一動,便道:“就是花字罷,問身體與姻緣。”
&esp;&esp;林寂心底暗暗一驚,面上巋然不動,只將花字娓娓道來:“花草從木,木盛而克肺金,敢問官人是否是肺上的病候?”
&esp;&esp;叄公子道:“不錯。”又道,“還請算算姻緣。”
&esp;&esp;林寂便將花字拆開,與他續道:“花字上有草頭覆蓋,下為化字,分作一人一匕。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官人脫口而出一個花字,想是紅鸞星動,不能自已。”
&esp;&esp;叄公子笑了一笑道:“先生好神算。”
&esp;&esp;林寂又說:“只這花字,卻為不吉。因著草頭在上,無有片瓦遮身,難經風吹雨打。下是一人一匕,同室操戈之形,乃是夫妻同床異夢之像。花字刀刃外露,必有刑剋傷身。只怕水月鏡花,錯路姻緣。此花非彼花,鏡中人非鏡中人。”
&esp;&esp;叄公子白了臉色,強撐著問道:“婚姻刑剋,不知克的是誰?”
&esp;&esp;林寂有意刺他:“自然是官人你。”
&esp;&esp;叄公子鬆口氣,坦然相告:“先生所說,確有道理。晏某自幼體弱多病,新婦剛剛過門又要合離,其中突生諸多事端。請問先生,可有化解之法?”
&esp;&esp;林寂撫掌笑道:“婚姻刑剋官人,新婦又想合離。依貧道之見,何不乾脆應允她?免得耽擱日後再嫁。況且這位新婦,大約不是位尋常女子。從字上看,竟是將軍命格,執博挫銳的根骨。”
&esp;&esp;叄公子想起她抱鵝踹門兇巴巴的模樣,不由得垂眸一笑。
&esp;&esp;“她的確與眾不同。我既與她結為夫妻,便是緣分天定,豈有輕易合離之理。”
&esp;&esp;林寂再問:“刑剋自身也無妨?”
&esp;&esp;叄公子搖頭:“無妨。”
&esp;&esp;話盡於此,瞎眼算卦先生抓了一兩紋銀,飄然而去。只不過飄的不是化外四方,而是晏府繡房。阿花豎起耳朵聽壁角,門外腳步聲一起,她就化出本相,迫不及待飛出去,往他懷裡撲。
&esp;&esp;這會子林寂面上的笑,方算得真心實意。
&esp;&esp;晏叄公子夫妻不睦,如今還是分房睡。此舉方便阿花半夜興起,非要湊趣算上一卦。林寂顧忌夜深,耐著性子哄她睡覺。誰知她存旁路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