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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謝盈聽了,自是感激不盡。
&esp;&esp;林寂沉吟半晌,慢悠悠問道:“謝姑娘是澧州人,澧州乃中都與別國交通地帶,聽聞此地常有軼聞趣事、奇珍異寶。還要請問謝姑娘,可否聽過鷺骨白石與伏地流銀這兩樣東西?”
&esp;&esp;謝盈搖頭:“這卻不曾聽過。觀您打扮,似是修道之人。澧州城外向東十里有個道觀,裡頭有位清虛道長。我們往日閒了常去上香求籤,您或許可去問一問。”蘭濯聽見這話,兩條眉毛擰成一團,阿花隨即握住他的手,緊了一緊。
&esp;&esp;林寂抱手一禮道:“多謝姑娘,我們定會尋路探問。”
&esp;&esp;安頓好謝盈,阿花動身要入澧洲城。兩位夫君都不願留在客棧,非要跟她進晏府不可。阿花只好拜託一對業已化形的黃鼠狼夫婦,妥善照料謝盈飲食起居。自己詳細記下謝盈過往之事及家中境況,以備不時之需。
&esp;&esp;“你陪我們去一趟吧,不然我和林寂進山門,你在外面等著?”阿花拉拉蘭濯的手臂。他自聽說要去城外道觀之後,臉色一直不怎麼好。
&esp;&esp;蘭濯自然不答應,近乎蠻橫地扭住阿花不准她離開,像只護食兇狠的小狐狸。這般過激的保護讓她頗為無奈,卻又十分心酸。蘭濯輕描淡寫略去過往,徒留傷痛避無可避。
&esp;&esp;“你答應過我,慢慢學著信任人。”阿花輕柔地拉著他的手,“你相信我嗎?”
&esp;&esp;蘭濯抓抓她頭頂適時豎起的虎耳朵,哼了一聲:“你又想和我說什麼?總之你不能跟他走。”
&esp;&esp;“那麼你跟我走。”阿花的眼睛藏著溫煦的太陽,她重複了一遍:“你跟著我走。如果他們要捉我,你就跳出來,把他們都打死。行不行?”
&esp;&esp;她的條件簡單幼稚,但他沒法拒絕。
&esp;&esp;清虛道長是個和藹老頭,下巴飄著一部花白的山羊鬍子,阿花以為他是老山羊變的。林寂同他寒暄一番,談起來意。清虛道長不知那兩事為何物,而是提出以毒攻毒的主意。
&esp;&esp;“以毒攻毒太剛猛,他身體受不了。”阿花放下茶杯,小聲解釋。
&esp;&esp;清虛聞言,拈鬚笑道:“敢問這位姑娘,也通曉岐黃之術麼?”
&esp;&esp;阿花雙眼發直,還是林寂俯在她耳邊,輕聲解釋道:“問你懂不懂醫。”這話恰如雪中送炭、絕渡逢舟,她聽得真切,打起笑容挺直身板道:“只會一點兒,不算很懂。”
&esp;&esp;清虛微微一笑,並不點破。
&esp;&esp;“世事如風,貧道雖不知你們自何處來,往何處去。今日有緣相見,有幾句話送與這位姑娘。”
&esp;&esp;阿花見有話相贈,隨即睜大眼睛聽著,清虛合眸念道:“因緣而起,因情而滅。生機一線,自性本源。”
&esp;&esp;阿花看看林寂,又看看蘭濯。林寂面上無悲無喜,蘭濯眉頭深深皺起,簡直要把眉毛擰成一團黑疙瘩。
&esp;&esp;“我好像懂了,但又沒懂。”她誠實地說。
&esp;&esp;清虛一笑,道:“其中自有你的緣法,日後便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