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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愕的看著那具應該早已嚥氣,化作一具碰一下就會掉渣的黑炭屍體,詭異而荒誕地在逐漸熄滅的火焰中抽搐了一下。
&esp;&esp;“沒有人可以對抗永恆之火的力量……”他的聲音聽起來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看著那具動起來的屍體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esp;&esp;捆住艾切爾的繩索早已燒斷,只需要輕輕一個抖動那具屍體就掉落在地上,堅硬的漆黑外殼摔碎不少,露出裡面如剝殼雞蛋一樣光潔的肌膚。
&esp;&esp;艾斯克爾,不,應該是艾切爾,他從灰燼中復活了。
&esp;&esp;“啊啊啊啊啊,鬼啊!”
&esp;&esp;“是魔鬼,是永恆之火都消滅不了的魔鬼啊啊啊!”
&esp;&esp;艾切爾掙扎著站起來,姿勢扭曲而怪異,彷彿這具軀殼不屬於他,他需要適應才能掌握。每一次笨拙的動作都會蹭掉一大塊黑色的附著物,當他終於站直身體俯視教主廣場上害怕得四處逃散的居民時,他的身上已經只剩下臉上和頭上還粘連著大塊痂殼。
&esp;&esp;“啊……”
&esp;&esp;他的嗓子也恢復過來,重新變得悅耳動聽,艾切爾舉起雙手反覆觀察,那雙碧綠的眼睛好奇地盯著每一處細節,就好像從來不認識自己一樣。
&esp;&esp;“不可能……這不可能!”
&esp;&esp;加斯頓不敢相信眼前發現的這一幕,他推開軟倒在地上的愚民衝到高臺上,打算把艾切爾再捆在火刑柱上一次。但在離艾切爾還有一步之遙時,他驚恐地發現自己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並隨著那股巨大的力量不斷向上,就連雙腳也離開了地面。
&esp;&esp;“加斯頓,你來了。”
&esp;&esp;艾切爾感受著體內前所未有的充盈魔力,這種滿到幾乎溢位來的快感讓他顫抖。木柴已經只剩點點火星,其餘都是焦炭,艾切爾隔空掐住加斯頓的脖子看著這張道貌岸然的臉漲成豬肝一樣的紅色,平靜得像是在料理一個草藥配方。
&esp;&esp;“我要謝謝你,如果不是浴火重生,我可能永遠也學不會如何掌握自己的力量。”
&esp;&esp;「你無所不能,你擁有我們的力量。」未完全熄滅的火焰在低語「你無所不能,世界向你臣服。你無比偉大,你無比強大。」
&esp;&esp;“放—放開——”
&esp;&esp;艾切爾一直是一個逆來順受的軟弱性子,哪怕受到了那樣殘忍的對待,除了哭泣以外他什麼反抗也沒有做,天真地相信加斯頓會信守承諾,完成交易放他一條生路。所以加斯頓從來沒有想過這具柔弱的身體里居然隱藏著如此駭人的力量,他懸在空中掙扎,但氧氣還是一點點從他的身體中擠壓出來。
&esp;&esp;“所以我要送給你一個禮物。”
&esp;&esp;艾切爾打了一個響指,加斯頓的身體騰地一下燃起沖天火焰,男人慘烈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廣場,把所有害怕又想看熱鬧的人嚇得發抖。
&esp;&esp;“我要讓你也好好感受一下我經歷過的考驗。”
&esp;&esp;“看看你的信仰是否如你聲稱的那樣純粹。”
&esp;&esp;“殺人了,殺人了!”
&esp;&esp;“救命啊,有魔鬼,有惡魔!”
&esp;&esp;“救命,救命啊!好痛,好痛——”
&esp;&esp;廣場上哭爹喊孃的喊叫讓場面變得極度混亂,尤其是在加斯頓身上燃燒的火彷彿有自己的意識一樣飄散開來,「咻」地一下化作漫天火雨落在每一個人身上後,成百上千人的慘叫聲足以掀翻整個諾維格瑞。
&esp;&esp;但艾切爾什麼也聽不到。他看著眼前的火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耳畔不停迴響著火焰對他的低吟。
&esp;&esp;「你無比強大!他們傷害了你,但他們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誰!復仇吧!讓他們付出代價!讓他們全部都付出代價!復仇!」
&esp;&esp;“哈哈哈哈哈哈哈……”
&esp;&esp;“原來這麼簡單哈哈哈哈哈哈”
&esp;&esp;艾切爾捂住臉笑彎了腰,復仇的火焰精準地奔向每一個為這個高臺添過柴火的愚民愚婦,順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