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兩條路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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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病中驚坐起，
奸細竟是我自己？
許桉看著楊圩鬼臉，都快貼到自己臉上了，頓時心底再度慌亂起來。
這下好了，他不僅成為替身，還要去替死了。
這局怎麼破？
有系統他也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啊。
可就在他心噗噗直跳，整個鬼呼吸急促，大腦飛速運轉，思考對策時。
楊圩卻突然靠回椅背上，隨他一同而來的寒氣迅速消退。
書房裡跳動的燭火，在瘋狂搖曳片刻後，逐漸平穩，微微跳動著。
眉目微挑，楊圩用一種像是勝者炫耀的語氣，反問許桉：
“怎樣，我這計策，可有漏洞？”
深吸一口氣，許桉平復情緒後，正色道：
“大人不愧為陰庭通判，掌權千年，思慮之精妙，確實不是屬下能及的，我輸大人一籌。”
看著許桉明顯感到恐懼後，又迅速調整狀態。
轉而用一種和自己是旗鼓相當，卻惜敗的一籌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楊圩頓時從心底，對許桉又生出不少讚賞。
“現在，你知道被委屈的滋味了？”
衣袍輕揮，堆滿公文的桌案上，出現一套茶具。
楊圩身體依靠在椅背上，一手拖著衣袖，一手開始煮茶。
經歷過剛開始的焦慮，還有和許桉的閒聊後，他已經有了兩種應對的策略。
“所以，大人並不是奸細，剛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為了駁斥我的猜測之意？”
許桉迅速反應過來。
他覺得楊圩這老鬼，表面上看起來和睦，可實際上喜怒不形於色，那些表象都像是裝的。
能在通判這個位置上，一坐千年，光憑實力怕是不夠，他很可怕！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重要嗎？”
智力上的優越感翻湧，像是回到了當初騙許桉簽下合同那時。
楊圩伸手，示意他在桌前坐下。
藍色的鬼火升騰，焰尖舔食者茶壺底部，將水很快燒開。
託著官袍衣袖，親自為許桉添上一杯茶水後，楊圩才低眉垂眼，漫不經心的道：
“黃泉被襲，輪迴重創，整個三界都會受到影響。”
“到時，巡撫大人，還有十殿閻王親至，必然會徹查此事，倘若他們對我從輕處置，或是既往不咎，那便無事。”
“若是他們，也像你那般，認為我就是裡應外合的奸細，那我便推你出去，當我的替死鬼。”
“一生，一死，結局怎樣，全看你的運氣。”
手捧茶杯，楊圩說完後，仰頭一飲而盡。
“大人怎麼就斷定，陰庭巡撫，還有十殿閻王，會相信這些話呢？”
許桉捧著杯子，對楊圩的懷疑消退不少，但還是保留著相當的警惕，繼續道：
“我只是個小小陰差，入職不過兩天，對陰庭能夠知道多少？”
楊圩繼續給自己添茶，同時道：
“你不過是不起眼的細枝末節，上清派那女人，才是真正的細作，你的作用無非就是帶她進入陰庭罷了。”
“就像你說的，你一個小小陰差，誰在乎你的死活，當需要有鬼，為此事負責時，不是你做的，那也是你做的。”
許桉頓時臉色鐵青。
不愧是陰庭啊，做起事來，和人間沒什麼區別。
果然，沒有實力，就只能這樣任人威脅，隨便魚肉。
可問題是，他縱然是死，也要拼死一搏。
手捧茶杯，許桉抬眼看著楊圩道：
“通判大人的計策確實精妙，可我若一口咬定，大人兩天前招我為陰差，所為的就是在冥河入侵之時，帶慕臨江回陰庭，其他一概不知，大人又該如何應對？”
楊圩臉色微變，添茶的手微微顫抖，濺出少許。
許桉沒有反應，低頭喝茶，儘可能掩蓋自己說這話時的恐懼。
等到茶水喝完，他已經壓下恐懼感，直視楊圩。
“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茶壺放下，楊圩露出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那大人也是死路一條，沒有我當替死鬼，大人的說辭就不可信，十殿閻王若去上清派查證，必能會知道臨江仙子是無辜的。”
許桉不慌不忙，把茶杯輕輕往前推了，靜靜等著楊圩的答覆。
書房在經歷了短暫的死寂後，楊圩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