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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我心中那塊一直沉甸甸壓著的大石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炎炎夏日裡突降的一場清涼甘霖,滋潤著我那早已乾涸的心田。
一種無法言喻的輕鬆感湧上心頭,使得我情不自禁地望向生產礦長,臉上也綻放出了欣慰的笑容。
.“叔,怎麼這次抽水這麼久呢,我在家等的都快發瘋了。”
生產礦長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娃呀,這礦井下頭的情況複雜得很嘞。地下水脈亂得像一團麻,我們抽水機還經常出問題,耽擱不少時間。不過現在好了,總算解決嘍。”
我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迅速抽出一根,滿臉堆笑地遞給眼前這位面容黝黑、飽經滄桑的礦長。然後,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打火機,湊到他面前,幫他把煙點燃。
看著礦長深吸一口煙,菸頭瞬間亮起一點猩紅,隨後煙霧從他口中緩緩吐出,在空中形成了幾個縹緲的菸圈。
我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叔啊,您快給我講講,那下面到底有沒有出什麼危險呀?”
礦長不緊不慢地又吸了一口煙,彷彿要將所有的憂慮都隨著這口煙一同吞入腹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微微眯起眼睛,緩緩說道:
“還算幸運啦,這次沒有發生太大的事情。不過呢,畢竟那些地方被水浸泡了這麼長的時間,出現巷道冒頂之類的情況也是在所難免的嘛。”
說完,他輕輕彈了彈菸灰,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似乎還沉浸在剛剛井下的驚險場景之中。
我聽後心有餘悸,不禁慶幸道:
“真是萬幸啊,叔。那抽水的工人們沒傷著吧?”
礦長搖了搖頭,
“大家都是老手了,有點動靜就躲得快。只是裝置損壞了些,維修起來費錢又費力。”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告知我大概情況後生產礦長便與父親圍繞著礦山的工作展開了一系列深入的交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不覺間,窗外的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
終於,生產礦長站起身來,微笑著向父親道別:
“老哥啊,今天跟您聊得真是太愉快啦!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忙了,改日咱們再聚!”
父親連忙起身相送,並客氣地回應道:
“好嘞,礦長您慢走,有空常來坐坐呀!”
待生產礦長離開後,父親輕輕地關上了門,轉身回到屋裡。
與此同時,我正在臥室裡忙碌地整理著明天上班需要穿的工作服。
我從衣櫃裡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件略顯陳舊但卻整潔乾淨的藍色工裝,仔細檢查是否有破損或汙漬。
確認無誤後,我把這些物品整齊地放進揹包裡,期待著新一天工作的到來。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工作服,精神抖擻地走向礦上。
一路上,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到達礦上後,發現工友們正圍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走近一聽,原來是關於抽完水後的一些後續工作安排。
組長看到我來,招呼我加入。
他說因為之前的積水,部分開採區的岩層變得鬆軟,需要重新加固支撐才能繼續作業。
於是,我們齊心協力搬木材、運工具,幹得熱火朝天。
中午休息時,我坐在角落吃著乾糧,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礦長講述抽水困難時的表情。
我深知這份工作雖艱辛,但意義非凡。
下午的工作繼續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當太陽西斜,天邊染成一片橙紅時,今天的加固工作終於完成。
拖著彷彿被灌了鉛一般沉重的雙腿,我緩緩地、一步一挪地從那狹小而又悶熱的絞車房中走了出來。
每邁出一步,都像是要耗費掉全身僅存的一絲力氣。
我就這樣艱難地走著,腳下的路似乎變得無比漫長。
平日裡熟悉的道路此刻也顯得陌生起來,行人和車輛來來往往,可他們的歡聲笑語卻與我毫無關係。
我的腦海裡還不停地回想著剛才在絞車房中的工作場景,那些嘈雜的機器聲和繁重的任務讓我感到不堪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