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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班後,我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地向家走去。
當我剛剛邁進那熟悉的大門時,眼前的一幕讓我的心猛地一揪——只見母親正彎著腰,雙手緊握著一把沉重的斧頭,費力地劈著木柴。
她那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微微彎曲著,彷彿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浸溼了她鬢角的幾縷青絲。
每一次揮動斧頭,都能聽到木材被劈開時發出的沉悶聲響,但同時也能感覺到母親力量的漸漸消耗。
儘管如此辛苦,母親卻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依然咬著牙堅持著。
她手中的斧頭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然後準確無誤地落在木柴上,將其一點點劈成適合使用的小塊。
而那些散落在周圍的木屑,則像是她辛勤勞作的見證者一般,靜靜地陪伴在她身旁。
我的心頭猛地一顫,鼻尖瞬間湧起一股酸澀之意,淚水彷彿就要決堤而出。
我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邁開大步,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向母親所在之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她那佈滿老繭、微微顫抖的雙手中一把奪過沉重的斧頭。
“媽!您怎麼能這樣啊!如此勞累辛苦的活兒,為何就不能等我下班回家之後再做呢?”
我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心中滿是對母親的心疼與愧疚。
只見母親緩緩地直起身子,用手輕輕捶打著自己痠痛不堪的腰部,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上勉強擠出了一絲令人心碎的笑容。
“孩子,媽媽知道你每天上班很辛苦很累,但這點小活兒對於媽媽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麼呀。”
母親輕聲安慰道,語氣中充滿了慈愛和關懷。
然而此刻的我早已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
我緊緊拉住母親的手,態度異常堅決地將她往屋子裡拽去。
“媽,別再說這些話了,您快進屋歇著吧,給我做頓香噴噴的飯菜就行啦,剩下這堆柴火就讓我來劈好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朝屋外走去。
來到院子裡,我穩穩地拿起剛才被母親握過的斧頭,回憶著她方才劈柴時的動作,有模有樣地比劃起來。
每一次用力揮動斧頭,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而我的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母親辛勤勞作的身影……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原本以為劈柴不過就是舉起斧頭用力一揮那麼簡單的事情,但真正上手操作之後才發現,這其中竟然蘊含著如此之多的門道和技巧。
每一次揮動斧頭都需要精準地把握力度、角度以及落點,稍有偏差就可能導致木頭劈不開或者斧刃卡在木頭上動彈不得。
而且長時間重複這樣高強度的動作,手臂很快就會感到痠痛無力,讓人不得不停下來稍作休息。
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活兒呀!正當我累得氣喘吁吁時,鄰居魏大爺路過看到我這狼狽模樣。
“喲,娃子,沒幹過這活吧。”
魏大爺笑著打趣道。
我苦著臉點點頭。
魏大爺走進院子,接過我手中的斧頭,輕鬆地示範起來,邊砍還邊傳授訣竅。
我認真聽著,照著做,果然順利不少。
不多會兒,柴就劈完了。
我謝過魏大爺後走進屋,屋裡瀰漫著飯菜香。
母親端出熱氣騰騰的一碗揪片,她知道我最愛吃揪片了。
飽餐一頓後,我緩緩地站起身來,信步走出屋子。
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堆積如山、劈得整整齊齊的柴火所吸引,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開始默默地思考起來。
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母親不再辛苦地劈柴呢?
以前,我都是將工人們製作木架時截下來的那些小巧玲瓏的木墩悄悄地帶回家中。
當我上班之時,母親定然會趁著閒暇無事,再次操起斧頭,不辭辛勞地繼續劈柴。一想到這兒,我的心頭便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和心疼。
如今仔細思量一番,其實我每天上班期間偶爾也能有些許空閒時光。
既然如此,何不利用這些零碎的時間,在礦上將柴火劈好,然後再帶回家呢?
如此一來,不僅能夠省去母親劈柴的勞累之苦,還能讓她多些休息放鬆的時刻,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