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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卿府,現在應該叫上卿府了。
在陳平的婚宴上,中常侍韓談宣詔:拜陳平為上卿,假護軍事,領都尉銜,賜金百鎰。育母封號不變,贈陪嫁金二百鎰,仍為永巷令。
客卿府不過十數日,就變成了上卿府。而陳平也有了實職,護軍都尉。
胡亥知道自己這個大(小)老闆在場,那些大臣們(小弟們)必然拘束,這喜酒是喝不痛快的,所以他只接受了新人夫婦和三公的敬酒,連九卿的面子都沒給,就起駕回宮了,留下一堆為皇帝寵臣捧場的各路大神,吆五喝六的在上卿府盡興飲宴。
喜宴一直開到了戌末。
陳平酒量不凡,此時也給灌了個半醉。芙蓉酒量也不小,且善於周旋,所以只到微醺。送走了客人們,留下一地狼藉給家老和隸僕們去收拾,蘇姬八女簇擁著家主和大夫人走入了正房。
以蘇姬和樂姬為首,宮賜八女列隊參見新夫人,恭賀家主喜結良緣。
房中的幾支兒臂粗的紅燭,突突的發出跳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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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鮮血噴濺在白牆上。
吳廣輕蔑的踢了一腳在地下滾動的靳縣縣長首級,在屍身上抹了一把劍刃上血:“拿去掛於城頭。把這裡收拾乾淨,迎大將軍入府。”
張楚軍殺回大澤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所以毫不費力的就佔了亭驛,殺光了驛使和鄉卒,拿到了三十多套兵甲,雖然兵只是簡陋的長矛,甲只是布疊的襦甲。
另外,他們還得到了幾匹驛馬。可惜衝殺的太急,有兩三匹馬被嚇得扯斷韁繩跑掉了。
亭長逃了。他與范增早就相識,所以范增離去時隱晦的勸他走走親戚,但不要往靳縣去,他照辦了,也就撿了條命。
有人還想向靳縣報警,被守住南路的李歸屯隊截殺。
其他屯隊從與鄉亭相鄰的村鎮大戶人家中,“借”得了總共約四、五十支兵器,有矛有劍,如此一來,張楚軍就有近百人手中執兵。其他軍卒則或“借”或搶,每人手中都有了一根竹竿或木棒,也有搶來木鋤木鏟的,這就是史傳的“揭竿起義”了。
周邊的閒民幾乎全都加入了張楚軍的隊伍,這些閒民大都因為徭役過多、無法照顧農田沒有收成,只能賣地求生因而失田,成為流民,也有大量處於失田邊緣的農人滿懷對暴秦憤懣也加入了起義的隊伍。待到未時重新集結的時候,張楚軍已經由九百人擴大到了兩千多人,除了有具體任務的幾個屯隊,其他屯隊都一倍兩倍的擴張了。
陳勝和吳廣沒有在這個時候去調整,而是立即整隊向靳縣進發,並在戌末到達靳縣併發起攻擊。靳縣破爛的土城牆缺豁處處,此時天已近黑,三百多縣兵只有不到一百人在縣內和城牆邊巡邏,被兩千多張楚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登時就潰散了。
吳廣帶著田臧和呂臣的屯卒,輕易地就攻進了縣衙,抓住縣長就地斬殺。
距離縣衙約兩百步的一箇中等院落內,一名家僕站在梯子上,探頭探腦的望著縣衙的方向,當看到幾個暴民提著一顆人頭出了衙門向著縣城西門方向而去時,就悄悄地退下梯子:“主上,縣長被殺了,這些人已經佔據了縣衙。”
院內是一個士子模樣的人,看相貌約四十多歲。聽到家僕的彙報後,撫著下頜在院內來回走了幾步:“這些是什麼人?”
家僕還未及回答,街面上就聽到了吆喝聲:“諸位靳縣的父老兄弟,莫要驚慌,我等不是暴民,乃是被暴秦逼迫得無路可走的戍邊役夫,只得揭竿起義,反抗暴秦。父老兄弟們,我們都是楚人,在暴秦的逼迫下,我們都越來越活不下去了。都站出來吧,參加我們的張楚軍,一起反抗暴秦,一起把篡位殺兄的秦帝推翻,一起站在大楚項大將軍燕的旗幟下,重張大楚。諸位靳縣的父老兄弟……”
“主上……”家僕看到自家主人聽到這些話後,只是稍微一頓,就向院門走去,不由得叫了一聲。
院落主人回頭看了家僕一眼,笑了笑:“難得,終於有人敢於起來造反了,某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年了。某去看看這些人的首腦,也許能夠助他們一臂之力。”
“僕知主上深恨暴秦,可是,外面這些人不過是一群役夫,能與主上這樣的大楚士族共話嗎?他們能聽主上的建言嗎?”家僕一口氣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無妨。想我蔡氏在楚國雖不算大家氏族,也是小有名號的。如果這個張楚軍的首腦竟然不知,也不能聽進某的建言,那也就是說他們能取得的成就不可能很大,不過是一群泥腿盜匪。真如此,某等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