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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吃到半條呢,弟是為此事而高興。”
陳勝想起早上縣尉確實說過,今日要弄些魚為大家恢復體力,於是點了點頭:“那你們就去找柴,把魚收拾一下,多撒些鹽巴,煮上粟米準備晚食吧。”
睡得渾身有些發僵,他說完這些就又躺了下去,閉目養神。
還沒到一刻鐘的功夫,又有一陣腳步聲從遠到近,接著就衝進了屋門。陳勝猛地一睜眼:“你們不好好收拾晚食,又……”
“涉!”一個低沉但很有力的聲音阻止了他的喝罵,原來是吳廣。
陳勝一翻身坐了起來,看見吳廣滿臉緊張的手裡拿著一條魚,旁邊還有另一個屯長,名叫呂臣,也是陳郡的戍役,就是陳勝相鄰鄉亭的人,原本就是好友,這一路上也相談甚歡。
“叔,出了什麼事了?”陳勝的睡意徹底沒有了,兩眼警惕的看了看屋內,還好,除了他們三個,其他戍役都在外面收拾魚弄晚食。
吳廣也回頭看了看屋門,正好胡武看到吳廣他們進來,也走進屋內。
陳勝馬上說道:“武,你出去,守住房門,不許任何人進來。”
胡武看到陳勝滿臉的凝重之色,知道會有重要的事情,就點頭出了屋,並把門關上。
吳廣把拿著魚的手一伸:“涉,你看看這個。”
陳勝接過魚,左右看看,似乎沒什麼特別的。
吳廣把另一隻手又伸了過來:“再看看這個。”
陳勝在他手中看到一個溼漉漉的帛絹,拿過來開啟一看,眼睛就直了!只見那帛絹上寫著三個紅色的楚字:“陳勝王”。
“這是……”陳勝看了一眼吳廣,接著就把目光落到了呂臣臉上。
呂臣小聲說:“某那屯兄弟收拾魚的時候,刨開魚腹就發現了這個,幾個兄弟知道勝兄的,連忙就來找某。”
吳廣顯然在強壓著激動地心情:“鬼神異象,涉,這就是鬼神異象。”
陳勝使勁的晃晃腦袋,想確認自己不是在夢中。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會不會是有人有意為之?”
呂臣的很確定的搖搖頭:“不會,我問過刨魚的兄弟,那筐魚都收拾到多半的時候才拿到的這條魚。如果有人故意為之,那也是打魚的人乾的。可是這裡是泗水郡,誰會認得勝兄?必鬼神為之,鬼神為之……”
吳廣從陳勝手中抽過帛絹,指給陳勝看:“涉,你看這織錦的圖案,這種帛絹很古老,在楚滅國之後就沒怎麼見過了。而且,在陳勝王三個字的上面,還有一個很老形式的印鑑,印鑑裡的‘楚’字也是非常古老的字型,只在祭祀的器物上出現過。如果說有人有意栽害,這種帛絹和這個印鑑,都不是倉促間能隨手搞到的。”
陳勝拿過帛絹仔細看了看,果如吳廣所言,這種帛絹還是自己在孩童時代時在街市專做富貴人家生意的店鋪中見過,至於那印鑑自己從來就沒見過。要不是吳廣說,他都不認得那個字是“楚”。
然後……他就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這訊息……”
陳勝盯著呂臣。
“沒傳開,我過來前吩咐了他們,萬萬不可外傳。”
陳勝又看著吳廣,吳廣心有靈犀:“臣,為什麼不要外傳?這事兒要傳,要悄悄的傳,但要廣泛的傳,最好泗水郡的戍役也都能知道。”
呂臣有點迷糊:“為什麼?這要是被縣尉知道了……”
吳廣笑了,把今天他和陳勝想到造反,以及遇到老術士的事情大致對呂臣說了說。
“那老術士說他的卜筮需要鬼神異象確認,臣,恰恰你的兄弟就發現了異象,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呂臣聽的目瞪口呆。
幾十息之後,他長出了一口氣,似乎有了決斷:“勝兄所言不差,既然向北的道路已經斷絕,北方還有大雨在等著我等,失期是必定的了。走也是死,不走還是死,咱們反了吧。既然如此,某這就去吩咐相好的兄弟,把這個魚腹異象悄悄地傳出去。”
吳廣靈機一動:“某記得你那屯的營屋後面有片小樹林,樹林中有個神祠,穿過樹林的對面還有好幾個屯的營屋,是不是這樣?”
呂臣點頭:“那片樹林是從西邊延伸過來的,另外三面都是此番漁陽戍役的營屋。”
“這樣……”吳廣悄悄地在呂臣耳邊說了幾句話,呂臣先是驚訝的看著吳廣,接著就重重地點頭:“叔兄,此事就交給臣了,必不負厚望。”
吳廣鄭重的又說:“縣尉說過,明日無論如何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