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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命令,一陣金鉦的聲音傳到前軍,已經過澗水聚集在城牆下和正在雲梯上爬城的軍卒迅速的轉身向後跑到澗邊並向兩側的木橋散去,而距城二百步的弩卒則連續分批次的射箭壓制城頭的秦軍,避免其向正在後退的周文軍士卒背後射箭。
周文比較欣慰的看到,雖然自己的軍卒在後撤,但城頭的秦軍並沒有射出如雨的箭矢,仍在不知道幹什麼似的忙忙碌碌亂奔亂跑著。
“命後軍紮營,叫將軍頹來見。”周文向一個傳令卒釋出了新命令後,就讓戰車轉向後方,緩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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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閭舒了一口氣,讓城上的秦軍繼續守城並補充箭矢、滾木擂石等,密切觀望城下敵軍的動靜。然後走進城門箭樓,在几案上拿起一個陶壺倒了一碗水。水還沒喝完,外面大步走進來一員戰將,行了一個軍禮:“將軍。”
“哦,校尉羽,來,坐。”將閭說著自己先坐下,來將則與其隔著几案對面坐下。
“校尉長途奔波三千餘里,剛至咸陽就又被遣至函谷關。剛到這裡就趕上了周文進攻,怎麼樣,是不是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原來這個校尉羽就是會稽郡的原郡尉,公孫羽。
“公子體恤屬將,讓屬將守禦後關牆。”公孫羽咧嘴一樂,“屬將這不就有很多時間喘息了嗎?”
他一轉話題:“將軍,剛才的進攻,張楚軍表現如何?”
“不過是個試探性的攻擊罷了。”將閭不屑一顧的翻了翻白眼球,“營盤都沒紮好就開始進攻,就算函谷關真的毫無準備,也不會被這一次攻擊擊垮。你在城內的配合做得很好,我在城頭看著城裡都是一團混亂,毫無章法。我故意讓一些登城的流民活著退下城去,以免你的安排白費了。”
“謝公子稱讚,不過是小事一樁。將軍,既然今日只是試探,明日周文可能就會真的全力攻城,將軍又要示弱,又不能真的棄關,還需要多加小心。”
“這倒無妨,我只是擔心現在這種混亂的調動方式,會對軍中計程車氣影響太大,讓他們有一種將帥無能的感受,會慢慢產生絕望的情緒。”將閭有些嘆息。
“公子不要擔憂。要不這樣,屬將馬上回去,把守禦後關牆的部曲調來替換今日守城的部曲。屬將先集合百將以上將領,把陛下的意圖說清,這樣他們可以告知士卒,無論將軍如何調遣,都是計謀,士氣就會穩定下來。”
“待今日守城那一部到屬將手下時,屬下再做一次說明,將軍所擔心計程車氣問題就解決了。有時候,告訴軍卒實情可能會讓他們自己就覺得戲弄流民是有趣的事情,或許所取得的效果更好。”公孫羽停頓了一下:“我等是守城守關,軍卒被流民俘獲的可能性甚微,將軍也無需擔心訊息洩露。”
將閭一想,是這麼個理,心情好了起來,衝著公孫羽一拱手:“校尉所說真是對某的大大點醒啊。”
公孫羽連忙側身閃開,還禮道:“公子怎可給屬將行禮,於禮儀不合。既然將軍允可屬將的想法,趁著周文在紮營休整,屬將這就回去與部曲說明,將軍這邊也準備調換事項吧。”
說著站起,又行了一個軍禮,轉身走出箭樓。
將閭看著公孫羽離去,沒有起身,又想了一會,叫進一個親衛,開始釋出命令進行換防的準備。
親衛把晚食端了進來,將閭一邊吃一邊想著自己心思。
皇帝是個謎。
雖然妄自揣度皇帝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可將閭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當年父皇帝讓他進藍田大營,其目的就是在必要的時候讓他控制住中尉軍,避免出現父皇帝所擔心的背叛。那時父皇帝的戒心越來越重,只有自己的兒子們可以信賴。
始皇帝崩逝,大家都對繼位者不是大公子扶蘇感到意外,將閭雖然也有些意外,但要比其他人能夠理解的多一些。
與胡亥的想法一致,他也認為扶蘇和蒙恬走得太近了。始皇帝讓扶蘇去北疆軍中做監軍,一方面是要增強扶蘇文弱性格中的鐵血成分,另一方面也是確有要扶蘇監督蒙恬的作用,畢竟最多時曾經達到近三十萬的北疆軍是大秦最為強大的力量,但這樣的力量放在雖然幾代對大秦都忠心耿耿的蒙氏手中,也還是需要有監督和制約的。
並不是始皇帝已經開始信不過蒙恬,必要的監控總是需要的。始皇帝始終把蒙毅放在身邊,給予上卿、郎中令的高位,實際上對蒙恬也是一種牽制。可是扶蘇……也許他被始皇帝對蒙氏兄弟的器重表象所誤導,認為可以把蒙恬比照父皇帝身邊的蒙毅一樣,作為自己的親信來對待,這就犯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