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裨將分了分,成立了各自的“參謀部”。這下,張楚軍的軍事管理和進攻規劃才多少有了那麼點兒正規軍事的影子。
根據幕僚們的建議,現在的營帳設在距滎陽城十里的位置,並在各營選拔斥侯前出到城邊探查。理所當然的,吳廣最初的一鼓作氣長梯跨護河攻城之決斷也就被否定了。
根據這些參加過攻城或守城戰的老卒經驗,現在滎陽城這種防衛態勢,最佳的攻城方式第一步就是先對付護河,不然人都過不去,一切免談。完全填平護河對於自身這近二十萬人雖然不算難事,可也需要大量的準備時間。
最終選定的方式是每個萬卒軍在護河中填出一道土梁,這樣二十個軍就可在護河上建立起二十條過人通道。幕僚們還說,填河時必須有弩陣壓制城頭的弩箭火力,不然士卒傷亡絕對小不了。如果土道能建成,才能談後面是採用雲梯爬城、踏蹶箭爬城、土斜道上城、衝車撞城、樓車攻城、土臺圍城中的那一種。
掘地道陷塌城牆之法直接就給幕僚們否定了,因為這個城的城牆,太寬,從城外看覺得就有八丈以上。四丈高卻有八丈寬,這不是城牆,整個是個城臺。
第二日未曾攻城,做好的長梯也先放一邊,各營又開始在周邊拔長草編草包,準備填護河。這項準備工作又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所以本來會很熱鬧的滎陽城下一下變得很安靜,安靜的讓人肝兒顫。
賊人圍城,李厲的斥侯從陸路上派不出去,鴻溝也被張楚軍封鎖了,好在李厲早就已經預見到了這種情況,在吳廣尚未到滎陽前就把滎陽的兩名書訊者派到了成皋一個,在把吳廣從城邊趕走後就發燈訊要成皋派出斥侯到張楚軍背後探查。第二日晚上成皋的訊息傳來,張楚軍在忙著伐木做梯。
李厲心說:“你們要架梯過護河嗎?打算用屍體填水?”
第三日晚上傳回的訊息又變為賊人都忙著拔草,李厲開始慎重了,這是要用土包填河的節奏。敵軍最大的優勢就是人多,要是一哄而上填河做梁道,還真不太能擋得住。
吳廣緊鑼密鼓的準備攻城,李厲針對敵方手段仔細計劃自己的反制措施,滎陽內外未戰,卻比戰還氣氛更加緊張。
沛縣大堂。
劉邦氣焰囂張的坐在主位上,兩旁則是蕭何、樊噲、周苛、曹無傷等人。沛縣令繩捆索綁的跪在堂下,官服破碎,一臉沮喪。
劉邦指著縣令的鼻子:“爾喚某回,又拒某於外,你當某是野犬,由得你呼來喝去?乃翁現在端坐於此,你又能奈我何?你不就是覺得某為匪盜,而你堂堂一縣民之父母,不屑與匪盜一伍?你不看看當今天下處處義旗,爾這種秦之走狗,當初召喚某也非為民,只為你之官位和性命。某既歸,若好言請某共謀義舉也罷,卻又出爾反爾,怕某奪了你的縣府?好,某現在就奪了,你又能如何?無傷,把他弄出去砍了,頭顱掛到城門去,看著這物某就生氣。”
劉邦跟著樊噲四天前就到了沛縣,樊噲讓劉邦先回豐邑家中,自己去找縣令交差。
誰知縣令反悔了,知道劉邦在沛縣豐邑一帶的閒民中頗具聲望,而自己召回劉邦的目的本來是要藉助劉邦的聲望來保沛縣一方不受周圍義軍攻掠,也保自己的小命。
可就在把樊噲派出去之後,他左思右想,這要是弄個逃亡者回來,於官自己等同謀反,於私這個劉季能力很大,最後會不會反噬自己?所以看到樊噲回來彙報說,劉季已經請了回來,當前先回豐邑家中了。一問,劉邦帶回的十幾個刑徒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就動了殺心。
縣令先把提議召回劉邦的蕭何下了獄,然後就調集縣兵去捉拿劉季,準備殺掉了事。他倒是不知道樊噲既是劉邦的兄弟,還是劉邦的擔兒挑(連襟),但既然樊噲是去請劉邦的人,這事兒還是不要派他去,所以連樊噲都避開了。
周邊動亂,沛縣也因此增招了不少縣兵。肯當兵的人自然以閒民為多,縣令這糊塗車子根本就沒好好想想,劉邦既然是閒民領袖,縣兵當中豈會沒有敬佩劉邦的人?所以他自認為嚴密的陰謀,風一般的就傳到了樊噲耳中,接著又風一般的傳到了劉邦那裡。
劉邦既回豐沛,那就叫魚歸大海、鳥入山林,聽聞縣令要對他不利,馬上就在豐邑召集了百來名城狐社鼠準備對抗縣兵。當百十名縣兵跑到中陽裡時,劉邦帶著人一露頭,縣兵中當即有七十來人譁變,剩下三十來人見勢不妙撒丫子就逃回去了。
劉邦也沒追他們,而是帶著這一百七、八十人來到了沛縣不高不厚的破城牆外高聲喝罵。縣獄的獄吏也是劉邦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