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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並不知道自己送的是什麼,現在這幾個倒黴的郵驛使已經被看押隨軍了十幾天,等酈商他們上船走人才會被釋放。
他忽然上下打量了一下禽足,搖搖頭。
禽足不知道酈商什麼意思:“商怎麼這麼看某?”
“仲讓你帶的人手不足啊。”酈商咧嘴指了指河水邊的船隊,“這批輜重沿河水停泊就有三里之遙,數百條舫舟,你帶十個人夠幹啥的?”
禽足翻了個白眼:“某隻管頭船引路,至何處泊岸,使船自有船伕。且順流放船而下,也無需多人。將軍商,河水之上行船兩三日,將軍選出的這些軍卒,還是莫要暈船為好。”
酈商一把就把禽足摟了過來,在他頭上敲了個暴慄:“臭小子,以後對本校尉恭敬點兒。”
酈商塊頭比常年水上生活的禽足大得多,禽足給酈商勒得氣都喘不過來,在他肋叉子捅了幾下才讓他放了手。
三名斥侯從河水那邊跑了過來,酈商也就不再和禽足打鬧。
“稟將軍,船隊的樓船已經泊好,戰船也已經在周圍就位,有約千名士卒上岸警戒。”
酈商左右看看田囊和禽足:“差不多了,我等就過去接收吧。”
然後拉過馬上的包裹,從中取出一個帛囊握在手上,翻身上馬,看兩人也跨上了馬背,就帶著百人隊穩步向船隊而去。田囊手中執有一杆大旗,上面大字寫著:“邯鄲郡酈”。
船隊的人也看到了他們這一行人走來,立即有一隊騎卒迎了上來,每人手中都平端著騎弩:“來人止步,否則放箭。”
酈商一抬手,馬上有二十個人快步衝到他的馬前構成了一道盾牆,其他的人則停住了腳步。對面的騎卒行進至距離酈商三十步,看到這邊只是以盾防護,並沒有端弩攻擊的徵兆,鬆了口氣。
帶頭的什長一揮手,騎卒的弩都放下了:“爾等…….邯鄲郡的?靠近輜重船隊何意?”
酈商手一舉帛囊:“吾等乃邯鄲郡兵,吾乃軍侯酈商,持此憑信接收輜重。”
什長又抬頭看了一眼田囊手中的旗幟:“軍侯恕罪,可請帶十人隨吾去見護軍軍侯。”
“可。”酈商頜首,看了一眼禽足,一擺手,身前的盾牆散開,百人隊呼啦一下變陣為圓陣,田囊騎馬入陣為陣心,就地駐紮,而酈商身後就只有禽足的十個人跟隨著,向樓船方向走去。
護船軍的騎卒散在兩側監視,而什長則先行打馬回去報信。酈商滿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圓陣,在成皋附近等待齊地刑徒時,這些盜匪們的訓練已經有初步成效了。
到樓船前,酈商和禽足剛下馬,樓船中就有兩人走了出來,前面的軍官是船隊護軍軍侯,後面的人則是吏員裝扮。酈商看到那個吏員,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那吏員則報之以微笑。
原來這個吏員裝扮的人,是酈商的熟人,烏聞。
酈商沒搭理烏聞,與護軍軍侯相互見禮,遞過帛囊。護軍軍侯開啟帛囊取出兩塊木簡,檢驗了烙刻的印鑑,看過了內容,把憑信交給烏聞再驗。這東西就是烏聞給酈商的,所以瞥了一眼就還給軍侯,並點點頭,幾人就一起進入樓船進行交接。
半個時辰後,隨著一陣號角聲,輜重船隊的護軍兵船上,所有士卒都下了船在岸邊列隊,而酈商的軍卒也列隊行進過來,上了幾十條兵船,交叉換位。
由於酈商的人所披掛的都是第一批從敖倉獲取的兵甲,完全是秦軍裝束,又有烏聞在裡面協調,所以交接過程毫無意外。天色尚不算晚,之前的船隊護軍是烏聞憑皇帝詔令和虎符臨時呼叫的三川郡兵,所以列好隊後就向滎陽方向返回,而酈商接手的船隊則準備明晨再放流而下前往廩丘。
烏聞與酈商進入樓船坐定,他就告訴了酈商一個不好的訊息。
“將軍,爾等明日寅時一有天光就要馬上起行,今夜要把斥侯放出至少五十里,並駐留千人在岸上,告知船伕早些歇息,並隨時起行,剛才的三川郡護軍也可以在必要時成為你們的一道屏障。”烏聞很嚴肅的對酈商說。
酈商有些驚訝:“先生如此戒備,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張楚假王吳廣,已經到了滎陽外圍。此處距離滎陽不過百里,船隊龐大,很難說會不會有張楚軍的細作知道有輜重放流,某擔心吳廣會派人前來劫奪,這對他們這些流民軍是巨大的誘惑,糧秣足以支撐他們十幾萬、二十萬人一個月,更不用說還有精良的兵甲。”
烏聞微笑一下:“陛下調給賢昆仲的都是最好的軍資,很多原本是從太倉調來給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