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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扭扭的畫了個草圖,交由案旁內侍拿去放到張蒼案頭。“這種獨輪車由人力推動,若可製成,到時張楚軍送來的屯田勞力,就可以人手一車,載著自己半年之糧前往九原,省得還要再另發役夫革車為這些反賊送糧。”
“嗯……”胡亥又想了想,“少府蒼,你仔細量算,按二十萬人,每日四斤糧,一年需要多少,用人力獨輪車加上革車一同運糧,算上從渭南到九原的行程耗糧,共需要獨輪車和革車各多少,役夫就按使用這二十萬叛俘考慮。與平常向北疆軍供糧不同的是,這次只需算單程,革車用牛可以以後由去九原的商賈買下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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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勝確實已到城父。
取得城父,完全沒有費陳勝的張楚軍一點手腳,當陳勝的輕車距離城父還有五里時,一日前就奪取城父的伍逢已經在道邊恭候陳大將軍了。
伍逢在與吳廣會晤後,隨即召集自己的全部力量,一部分派往各鄉招納到兩千多人,另一部分約百人則是幾股盜匪匯合在一起,他在縣外所招納的人虛張聲勢意欲攻擊城父、把縣府的注意力吸引到城外時,率領這批盜匪一舉奪下縣衙和縣倉,並將縣令、縣丞和一班屬吏砍了頭,只有縣尉見勢不妙跑路了。
縣兵多是本地人,與伍逢的人很多都相識,在縣令被殺之後,紛紛歸順了伍逢,所以伍逢獲取城父這樣一個上縣也沒有花太大的力氣。
在納入數百縣兵之後,伍逢的兵力幾近四千人,而陳勝這一路也又招納擴充到了一萬五千多人,加上伍逢的兵力,張楚軍在不算葛嬰那支力量前提下,也已接近兩萬人了。
城父縣倉內的存糧可供兩萬人至少食用十日,因此從城父到陳縣的糧草問題已經不存在。縣倉中還有七百套兵甲,加上城父縣兵的裝備,陳勝已經可以有一支具備兵甲的兩千“精兵”,同時一路襲佔縣鄉所收攏的大小車輛也有二百餘輛。
伍逢一見陳勝,就以正拜禮表明了自己的投靠和服從。陳勝在與伍逢短暫的寒暄和商討後,在城父只駐紮了一夜,為伍逢留下兩千人守衛,自己帶著一萬七千多人,駕著戰車和二百多輛拉著糧秣的革車,繼續向陳郡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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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溝,酈商站在船頭,已經遠遠地可以望到山上的敖倉。回身看著身後的幾條船,又摸了摸懷中揣著的簡牘,瞧瞧自己一身百將的秦軍裝束,心中暗想,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如果自己不給力,出了差錯可就怨不得別人。
船是租來的,但酈商在船一上路後就用上了威嚇手段,要船老大們統一口徑,這船是徵的,並在每條船上都配屬了五個兄弟,跟船老大宣告,只要說錯一字,立即剁入水中。船伕們十分迷惑,這個秦將給的錢並不少,可後面的行徑怎麼看都像土匪。唉,不管了,就按這位爺的說法做就是,不虧錢,幹嘛要多嘴掉腦袋?
這一套是酈食其教給他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說一個秦將裝扮的人居然租船運輸輜重,可就有點不像那麼回事了。雖然船伕們未必多嘴,但也要杜絕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
船到敖倉的鴻溝碼頭,酈商氣宇軒昂的上了岸,理直氣壯的出示了懷中的公文。敖倉的倉吏也沒有二話,拿過公文看明白了,一千五百石糧秣、一千五百套兵甲就上了船。
“兄商,你這簡牘是真的假的?秦人這麼痛快就把輜重撥付了?”鼠弱在船離開碼頭後,有點怯生生的問道。
“兄弟,輜重都在船上了,你信不過為兄的手段,還信不過商的兄長手段麼?”酈商正處於也剛鬆了一口氣的狀態下,略帶得意的拍了拍鼠弱的肩膀,“這點輜重只夠裝備咱們這千餘弟兄,糧秣也只夠支撐三旬,正好是咱們說反刑徒需要的時間。到時候,為兄還會想方設法再為這萬人獲取足夠的兵甲輜重,讓大家能順利抵達大野澤,並且蹲伏下來。”
“可是,如果簡牘是真的,食其公又是如何搞到的?”鼠弱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酈商臉上露出開玩笑的神情:“好啦,不要多問了。按某兄長的說法,可以告訴你,只是告訴你之後就要殺了你!”
鼠弱聽著酈商的話是玩笑口吻,可看著酈商的眼中似有一抹尖銳,打了個寒顫。
“兄商不便說就不要說了,這年頭知道太多確實會丟命的,某相信大兄不會害兄弟就夠了。”他也用打哈哈的口氣趕緊抹著。
酈商眼中的戾色消失了,超級和善的又拍拍鼠弱的肩:“實際上,為兄也不知此物何來,都是某兄長所為,別把為兄的玩笑當真。為兄還要仰仗諸位兄弟共同做成大事,絕對不會害你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