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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與陳餘先出門了。
武臣看著張耳:“耳公可有什麼見教?”
張耳略略拱拱手,小聲說道:“此番佈置,某覺得奪得陳縣應無大礙,只是,張楚軍入城,臣公真的甘願居於一閭左之下乎?”
武臣一愣,轉瞬就露出沉思的神色:“耳公何以教我?”
“某以為,陳勝主陳郡後必自為王。現下其雖以張楚為名,然其必不會尋王族而擁立。若吾等奉一閭左為王上,某思之許多人將不甘矣。不甘者必異心,異心則不能凝力,敗亡不遠。”張耳嘴角輕輕地撇了一下。
武臣點點頭:“耳公遠慮,臣不如也。那麼,耳公認為當如何?”
張耳搖搖頭:“某隻是感覺隱有不安,當前先以成事為要。待張楚軍入城,且靜觀之,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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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丞史餘屹立陳縣東門,向東觀望。一名斥侯快步門上城樓:“報,張楚反軍據此五里,正向東門外而來。”
“有多少人?”
“粗略估之約有三萬,甚少甲兵,多持竿而行。”
史餘嘴角逸出一個輕蔑的笑,看著城牆上持弓弩的軍卒、每面城上的十數架床弩、還有堆積的滾木礌石:“三萬耕夫,無甲無兵,想用口齒咬殺吾等乎?繼續探來。”
“嗨。”斥侯行禮下城去了。
史餘轉頭對東門軍侯黃藏說道:“城內郡兵六千,又徵發民夫六千為卒,咱們守城者有萬二,三萬賊民又可奈我何?”
說罷,仰天大笑,黃藏也同樣笑了起來。
“也要防範城內有人為內應。陳勝本郡內陽城人,既然千里來攻,鄉閭中很可能已有人早潛入城。”史餘笑罷,又凝思了一下。
“郡丞放心,上城守禦者萬人,另有兩千於城內巡檢,即便有蟊賊在城內,又能有幾何?”黃藏一臉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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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勝立於停在一小叢樹林邊上的戰車上,車上還同時站著另外兩人,左為蔡賜,右為周文,三人翹首望著遠處陳縣巍峨的城牆。此時的張楚軍,人已有三萬四千,戰車六百多乘,另外還有千人騎兵,有兵器的“精兵”已達到三千多人。
在空曠的四野中,陳縣孤零零的像伏在曠野中的一隻石獸,六丈高的城牆顯得厚重堅固,城上矗立的軍卒紋絲不動,伴以城頭旗幡在風中飄蕩,遠遠地像在嘲笑著城下的一切。
為了不給敵軍提供掩護偷襲的可能,城牆外五百步內早已拆成了一片白地,就算有一隻老鼠竄過都會被城上的人發現。
“若非文公智略,別說本軍現只有三萬餘人,就算再有三萬,恐也將鎩羽城下。”陳勝嘆道。
“大將軍謬讚,文愧不敢當。”周文謙虛著。
“文公不必過謙,”蔡賜也用讚賞的口吻說道:“某聞大將軍言,文公曾效力於大將軍項燕麾下,甚曉軍伍事。為秦吏數載,對秦師也頗為了解。若無此豐富經歷,也想不出這等妙策。”
“能得軍師贊,文死亦可矣。”周文掩飾不住高興地向蔡賜行了一禮。
“軍師,文公兩策,現應取何策?”陳勝轉頭看著蔡賜。
“大將軍,僕以為當取第二策。白日做欲攻之勢而不攻,疲之。城兵雖有萬二,然守此大城,還不夠一半對一半的輪換守城,最多也是有四千卒的後備。城卒的半數是臨時徵發的民夫,未經磨練,在城上站立一日會比老卒更易勞頓。於傍晚時持火把攻之,則必倍加疲憊,利於大將軍明晨一擊而破。”蔡賜指手畫腳的分析著。
“善。”陳勝頜首,然後對車旁坐在馬上的胡武說:“召集屯長以上將領,本將軍有話要講。把準備好的金錢也都抬過來。”
胡武應聲,帶著十幾個人打馬而去。
半個時辰後,林後的一片空地上,站滿了亂糟糟的七、八百人。看到陳勝和周文、蔡賜從林中步出來到前方土坡上,一干人等一起似像非像行起軍禮:“參見大將軍,參見軍師。”
沒幾個人認識周文,所以就不參見了。
“免。”陳勝高舉雙手向下一按:“各位將軍,各位兄弟,陳縣就在我等眼前了。佔據了陳縣,就等同佔據了陳郡,我等就有了堅固的反秦根據地。你們說,陳縣是不是一定要拿下?”
“是!”“一定要拿下!”“拿下!”“反暴秦!”各種呼喝之聲此起彼伏。
陳勝再次抬手下壓,下面的聲音慢慢地落了下去。
“但是,據本將軍所得探報,陳縣的秦軍現有一萬二千人,我等呢,比秦軍多,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