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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策士都成了里門小吏,只能管管衚衕里弄混口飯吃……
蒯徹也一樣,活得實在很難說好,家中還算有點家底,也只夠蹲在院中讀書、思考、發呆,連遊歷都沒有經濟基礎。
所以,叔孫通為他送來一個天大的好處,為目前最大的老闆,大秦皇帝效力,他有什麼不樂意的?
當然,沒有叔孫通猛誇當今皇帝多麼英明睿智並非之前的暴虐無道昏君而且已為山東之亂預做了多少多少準備之類的說辭,蒯徹也不會投靠這樣一個眼瞅著江山天下已經搖搖欲墜的大秦皇帝。現在他確也聽到一些風聲,感覺秦帝有些風格變化,比如新發的那堆詔令,還有傳言行宮、離宮都已封閉人去樓空等,加上叔孫通的說明解釋拍胸脯,蒯徹倒是覺得,在這樣變局將生的時機下投靠這樣一個大boss,一旦乾坤扭轉,自己就類同開國功臣一般的地位了,機會不容錯過。
不過,蒯徹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是那種非常具備高遠的目光、可觀望並準確判斷大局的謀略家,自己就是策士、雄辯者,審時度勢、因勢利導促成事情的發展是自己的強項,所以對於去咸陽直接在皇帝身邊做謀士並不很熱衷,倒是聽叔孫通話語中談到李左車準備在代郡自立為王之事,他更感興趣,想去代郡試試看能不能與李左車合作,這也是聽了叔孫通講酈食其與彭越即將合作的事情後產生的靈感。
既然叔孫通此番出遊的目的大多都達到了,為啥還會渾身發冷?因為,他是真的渾身發冷,是要生病的徵兆。
會過彭越後來找蒯徹,從昌邑到范陽並不算太遠,不過二百里。
秦時的范陽在什麼地方也是史學上的爭議點,有說在固城的(今定興縣固城鎮),也有說在範縣的,在這裡就以範縣作為秦時的范陽。理由是武臣由白馬津(今滑縣南)渡黃河(河水)向東北先至范陽,取得范陽後才取邯鄲。範縣恰於白馬津東北,而固城還在邯鄲的北面老遠,由白馬津繞過邯鄲先取固城再回頭取邯鄲,這圈子兜的可真不小。所以個人看法範縣要合理一些,反正本書不是史書,不過是講個故事,本就不能當真。
雖然兩地距離不遠,可架不住叔孫通撞上了黴運,在渡黃河時趕上了風浪,被一個浪頭砸了一下,弄了個渾身透溼,然後又被風一吹,再加上出咸陽以來一直在不停地奔波,休息很少,這身體就有點扛不住了。
蒯徹發現叔孫通病了,趕緊和甲士一道把他送回亭驛,並且延醫問藥一通忙亂。請了范陽最好的醫者看過後,說是過於辛勞加上被淋水吹風,溼寒入骨,甚為麻煩,而且可能會很兇險,沒準還有性命之憂。
沒了叔孫通,蒯徹無論是去咸陽見皇帝還是去找李左車,都少了一個引薦之人,而且也不可能把叔孫通拋下去奔自己的前程,那也太無義了。於是,叔孫通和蒯徹都因這場病,暫時被拘在了范陽,且按下不表。
秦二世元年七月二十二日,辰時。
胡亥睡眼惺忪的正由海紅、芙蕖和菡萏裡裡外外的忙活著給他更衣、準備洗漱和傳早餐。三妃過去當婢女伺候慣了,現在做了宮妃自己成了被伺候的物件,總還是覺得不舒服。尤其公子把新選出貼身伺候的六宮人就留下了兩個值夜,其他事情都由錦衛來做,那些錦衛做事她們可真的不放心。
晚上睡覺前的事情有宮人來做,她們如果也來不免有邀寵的嫌疑,早上來伺候公子總可以吧。
胡亥也覺得錦衛做伺候人的事情確實不如這幾個用熟了的小妃子順溜,也不如乳母芙蓉選的那六個宮人,而且留下的兩個貼身宮人天天上夜班也不是事兒,所以就乾脆把那兩個宮人給了海紅,然後每天值夜的宮人由她們三個的後宮院中派出,對於三人早上跑來伺候也沒表示反對,而且這三位隨時都可以上下其手一番,嘿嘿,舒爽。
這外袍剛剛套上,頭髮還沒綰好,韓談急匆匆的跑進寢殿,悄聲稟告:“公子,三公九卿在殿外急請見駕。”
“哦?”掐指一算,這七月都快過完了,這會兒突然一大早就如此緊急的進宮,不會是……陳大爺和吳大爺真的造反了吧?!
“讓他們入殿候駕,我馬上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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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澤鄉的那個亭長躲過了殺身之禍,待那幫戍役向靳縣奔去後,馬上親自,不親自也不行了,亭驛的驛使都給殺光了,親自抓了一匹逃散到田間的驛馬,一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沿途遇亭驛就換馬,當天天沒黑就到了相縣,向郡守報信。泗水郡守壯得知情況後,連夜佈置,集合郡兵,第二天天一亮就派出了六百里加急郵驛使,兩日將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