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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日內應該能到太原郡,我們就按這個時間準備。和秦人的協調安排在十日後吧,在晉陽會面。我等在太原郡之人可於五日後商討一次,出一個方略好與秦人協商。”
“主上,僕覺得,其他的刑徒還好說,楚地刑徒……似乎比較難辦。”羆壯有點吞吞吐吐。
李左車抬頭看著羆壯:“楚地刑徒如何難辦?說說你的看法。”
“主上,皇帝準備給我等的刑徒中,韓、齊都只有一萬,比較容易管領。趙地五萬,顯然對主上也會認同,三地一起七萬,可楚地也是七萬,我等可控的與其持平。楚人向對秦的仇恨較深,楚地廣闊,對趙人曾經的勇武和趙軍的戰力應該還算讚賞,但對趙人來管領他們未必會接受,尤其楚刑徒中的悍勇又具首領能力者。”
“你說的對。”李左車拿起剛寫好的竹簡看了看,放下竹簡又拿起一把小刀在竹簡上刮,然後提筆寫上幾個字。
“某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至少有一點,我等能使楚人脫離刑徒之身,初期楚人不會太不合作。如果成功起事,楚人必會要求進攻關中,這個某自然會支援他們。然後嘛……”李左車神秘的笑了,頗有“山人自有妙計”之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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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參第二次走入咸陽宮主殿時,感受已經與第一次大有不同。
殿外的太陽雖然是初升,但陽光中已經有了火辣,而殿內則保持了夜所延續的陰涼。曹參感受著這股清涼,心裡也不再有剛至咸陽時所含有的那種隱隱煩躁。不過三、四日的光景,心境的變化讓他都覺得有些意外。
這幾日,先是郎中令給了他一個宅院,不大,主屋側房一起不過四、五間。宅內已經有了一些傢俱、兩石粟米和一些菜蔬一條彘肩(豬前腿)幾壇酒水,另外還有一千多錢,這些財物大約相當他一個月的俸祿,不過公子嬰說明這是內庫支出,算皇帝賞賜的一部分。公子嬰還借給他一對夫妻僕役,待他的家眷到後歸還。
這當然不是讓他心情快速變化的原因,雖然皇帝做的這些事情讓他多少有點感動,但從另一個角度去考慮,也不妨可以認為這是皇帝的收買策略。
“收買?”想到這兒他苦笑了一下,皇帝並沒有出高價啊,雖然六百石年俸實在不能算少了,已經是郡丞的收入,和自己先前小吏的收入已經是天上地下。可這兩日拜會了一次陳平(果然就是在沛縣見過、聊過、論辯過、還幫自己與蕭何給劉季送過糧秣的那個陳平),人家已經是上卿,年俸秩真兩千石,到咸陽就賜了大宅和百鎰金,娶了皇帝的乳母,又賜金百鎰,要算上乳母陪嫁一共就有三百鎰金,人比人得死……
不過知道了此陳平就是彼陳平後,曹參的腦中激靈靈一個寒顫,皇帝,可與當初陳平來沛縣時在一旁伺候的書童很像啊,難道……不,這不可能!擁有整個天下的皇帝怎麼會給陳平當書童?皇帝也犯不上微服東巡啊……
他在和陳平討論修律事項的間歇,也試探性的對陳平旁敲側擊,不過往往又被陳平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後來曹參一想,這事兒還真的不能深究。如果那個書童是皇帝,這裡面的故事,嗯,會死人的。
如果排除陳平早就認識皇帝(甚至讓皇帝伺候過)的可能性,那麼陳平獲如此器重,重要的就不光是才幹,而是忠誠。他自己呢?不說與劉季的關係這等外在問題,審視內心,自己對大秦忠誠嗎?
“好像……比剛到咸陽時要忠誠許多了……”他有點汗顏的感覺到。
回首這幾日時就可以發現,就在與皇帝第一次交鋒時他的心境就已經開始起變化了,最大的衝擊,就是皇帝完全不是傳說的昏庸。當他故意說為百姓效力時,皇帝居然也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很讚賞的樣子。
心境變化的第二個因素,就是他的修律工作。李由向他交代工作時很客氣,他要求去負責農耕桑麻和徭役方面時也很爽快地就同意了。
當然,這可以是假象,先懷柔,再在他修律中大量否定他的工作成果。可事實上,這幾日他故意先看徭役方面的律法,然後就去找李由,說徵發徭役應該有一個限制皇帝的制律,只能在農閒時徵發。他裝作有些戰戰兢兢的表示,皇帝是所有律法之上的律法制定者,金口一開就是律,所以制定限制皇權的律法他實在是拿不定主意,覺得很必要,但又不敢做,只好先來徵求廷尉閣下意見。
李由卻也用和皇帝一般的讚賞態度鼓勵他,修律嘛,先寫出來再說,皇帝不樂意就再刪掉就是。而且,李由很明顯是贊同的態度,並且認為皇帝很可能也會同意。
他雖然只是個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