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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輕油完全不用燒沸,根本也不能燒沸,就極度易燃。如果在泥彈中裝上一半或者三成,外面裹草一直燒,是可以直接自己炸開並且將一丈內的人都擊倒,靠的近的還會燒傷。只不過,這東西一旦製成了,使用上必須絕對小心。”
他又隨意的擺了擺手:“能不能蒸出來,還是未定數,所以豆菽榨油還是要繼續的。至少,滎陽的守禦,還是要靠豆油。”
“聽風閣有什麼新訊息嗎?”他轉換了話題。
“張楚軍正在向城父進發,顯然目標是陳郡了。”公子嬰回答道:“要按照正常的行程推算,他們距城父還有百餘里。”
“告訴姚賈,把他們盯緊點兒,訊息要用最快方式傳回咸陽。”
“陛下,典客那邊恐怕比陛下還緊張,其實不用再給他們更大的壓力了。”公子嬰笑笑。
“也是,別再把聽風閣的人逼得暴露了,就由他們自己去做。算一算,朕那個講席,這會兒應該也到會稽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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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高此刻正滿面春風的和項梁在飲酒敘談。
三日前趙高到了吳縣後,第二日就去郡獄中“看望”項梁,然後捂著鼻子對項梁一同道歉,如此名士,就算有罪,在朝堂未發下判決之前,還是要當作名士對待的。
所以,郡守極為人性化的在昨日把項梁從郡獄中搬到了府衙的一個小院裡。雖然院子不大,除了相對較大的主房外只有兩間配房,但好歹能見天日了。趙高允許項梁家裡送來衣物,還指派了一個僕役聽項梁使喚,每日飯食也是府衙的廚子做的,與牢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趙高本來並沒有想這麼快就“善待”項梁的,只是他剛到吳縣一天,就收到了泗水郡的戍役反秦通報,後續的通報還說一股反軍在向靳縣東和南方向移動,一路招納閒民、庶民加入,有進入九江郡的可能。
雖然會稽郡就算跟九江郡也還隔著一個鄣郡,一時半會還不足為慮,可這個訊息早晚會傳到會稽郡的民間。會稽郡中盡皆為楚人,當下就有多股草澤之匪,本就不算安定之所,而項梁則是會稽郡內最大的不安定因素,他的侄子早就有風傳與震澤匪盜桓楚有所來往。所以趙高一方面讓趙成開始增加郡兵的招募訓練,另一方面對項梁也只能加快籠絡的速度了。
身在關中不知山東之亂,趙高從咸陽到吳縣這一路算是深有體會。從武關道到南陽郡總體上還算風平浪靜,但登舟東行向會稽的水路中,經常能夠在途中靠岸補給時聽到一些流言,如哪裡哪裡有匪盜了,行船需要注意安全,上岸需要注意安全等等,使得本應比較愜意的水上之旅也變得有點惶然,隨行的遊俠家將們一直是戒備狀態。
泗水郡的戍役造反鬧出的動靜真不小,以趙高的嗅覺,感到已經必須要加緊部署自保措施,同時也可藉機開始向大戶們征斂財帛了。在他心中,控制了項梁,會稽郡就算有人跟風作反也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藉此機會,保一方平安,那自然大戶人家也應該出一份力。
今日他收到的泗水郡的通報中,向東南的那夥反秦盜匪已經連下數縣,逼近了九江郡,所以他就“百忙之中”抽身來看望項梁了。
此刻,他剛剛把泗水郡戍役造反之事當作重大訊息,很神秘的透給了項梁。
“梁公對此事如何看?”趙高兩眼緊盯著項梁。
“郡守不怕庶民說大秦的壞話嗎?”項梁的表情中有一絲譏諷。
“此間沒有第五隻耳朵在聽,梁公有話儘管直言。”趙高一臉的假笑。
“那好,庶民若是有冒犯之處,還望郡守海涵了。”項梁端著酒爵,盯著趙高:“不知郡守聽過一句流傳在楚人中的讖語否?‘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拋開這句話的反秦含義,可以說這話道出了大部分楚人的心聲。”
“秦楚之間,從懷王時秦就一直在對楚行欺騙之事,懷王辱死,楚人則深恨秦人。至今,懷王仍為楚人所念。秦自霸佔楚地後,楚人無時無刻不想反秦,然秦人有強師善戰,所以楚人也不欲硬碰。若秦人能因時因地,以楚人的期望待楚人,則就算歸於秦帝統治,也不至反。”
項梁抬手喝了半爵酒,也沒弄什麼大袖遮擋:“反,是因為沒有活路了的舉動。庶民不知這些戍役為何而反,想必是押送軍尉過於無道吧,然數百戍役能佔靳縣後又聚數千眾民,顯然是秦的苛政已大失民心所致。庶民知郡守深通秦律,郡守不覺得,管束蠻悍秦人的律法,並不適用於其他六國嗎?”
見趙高只是滿臉堆笑,並不說話,項梁喝了口酒又說:“現今郡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