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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恢復了生機。臨濟本來就處於水陸交匯之處,沒有了戰亂和暴秦高壓統治,此城居然成了商賈雲集之所,很有民樂陶陶之風。
從各路義軍對佔領地的統治上,除了陳勝這個大棒槌先想的是自己如何威風、如何獲取金資財寶就是個暴發戶外,其他人如趙王武臣、代王李左車、燕王韓廣、齊王田儋、假楚王景駒乃至豐沛劉邦和會稽項梁,都在擴張勢力的同時照顧到民生的恢復,因為這些人都明白,沒有百姓的穩定就沒有安定的後方,所建的政權也就成了無根之木。
或許像武臣、劉邦、項梁等人自己想不到這些,但他們都有很好的謀臣如張耳、蕭何、范增等來提醒他們民生的重要性。在魏地,親民的魏咎和知道民生重要性的周市更是珠聯璧合的一對君臣。周市重民生,也懂軍事,所以魏咎對周市的依仗程度就更深。
“王上,以臣分析,齊王前來助魏抗秦是真心實意的,並無其他想法。”周市解釋道:“秦欲伐趙而趙先自亂,秦軍必然要再擇目標。秦軍當下駐於趙地,兵鋒所向無外乎三處,燕、魏、齊。燕地距秦遙遠,更主要的是燕地苦寒,且有北方胡族威脅,秦人拿下燕地又無力後續提供輜重糧秣和兵力支援,所以就算秦兵鋒指向燕,懲戒的意味更重於復地。齊雖也距關中甚遠,然齊地富庶,補充輜重糧秣均易,還可從東西兩個方向夾擊大魏,所以臣以為齊王引兵西來,本就是為了防範秦人東向。得知秦人將攻魏則立即領軍而至助魏,否則不會這麼快就抵王都之下,臣原以為齊軍還需再過幾日才可到達。”
周市喘了口氣繼續說:“雖然秦軍攻擊的是大魏而非齊,齊王依舊來援,就是明瞭唇亡齒寒之理。一旦秦軍滅魏,由三川郡經魏地伐齊的通路就開啟了,那時候齊人就需要單獨面對秦師。與其孤軍抗秦,不若與魏聯手,魏國不破,齊國自安。即便秦軍伐齊,齊王也可請大王自秦軍之後發起攻擊,使秦人兩面受敵。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齊王都要幫助魏國度過此難關。”
魏咎想了想,覺得周市的話很有道理,面露笑容:“國相一番分析,使孤王心胸大開,今晚可以安睡了。國相,汝覺得此時若向陳王(陳勝)求援,是否還能再得一些援軍?那樣孤甚至敢於祈望勝利了。”
周市苦笑了一下:“王上,對陳王而言,魏國就是抵禦秦人的一道北方屏障。現陳王已經丟失了許縣,西部屏障大開,陳王必整日處於惕然間。當初陳王放大王歸魏,所想的也是陳郡被攻時調魏軍南下相救。據臣算,現陳郡周邊的張楚軍兵力不過十萬,而許縣秦軍至少有六萬以上。張楚軍與秦軍戰無不敗,所以六萬秦師對陳王而言就是虎狼一般的存在,又何敢再抽調兵力援魏?如果我等擋住了章邯的十數萬大軍南下,就是在為陳王出力,而不能望陳王相援。”
魏咎嘆息了一聲:“好吧,國相就與大將軍橫好好考慮一個方略抵禦秦軍。孤對軍事無知,魏國上下,全靠國相了。”
周市聞言連忙行禮:“大王待臣深厚,臣敢不效死力?大王且寬心,臣這就去與田橫相商,擬定一個抗秦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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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郡,番禹。
“郡尉如此急迫的招佗來,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一個秦不秦、蠻不蠻打扮的壯夫,大步走入郡府,隨隨便便的向站在大堂中央揹著手想事兒的任囂拱了拱手。
“哦,你來得到快。”任囂見到來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坐下說,上酒水。”他吩咐了一聲,親衛很快拿來兩壇酒和酒碗等物。
來人就是第二次伐百越時任囂的副將,趙佗,現任龍川縣令。
趙佗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這南方的天氣真不比關中,都十二月了,一絲涼意都沒有。”
“呵呵,你又不是剛到百越,看看你這身打扮,你比我都更適應這裡,還抱怨。”
“就那麼一說吧,大兄何必按字面之意來計較兄弟的話。”趙佗咧嘴一笑,又灌下去一碗酒,“好了,兩碗酒足以讓佗喘勻氣息,郡尉可以說了。”
“咸陽來人了。”
任囂這一句話就讓趙佗本來又去摸酒碗的手停了下來:“皇帝要調兵北上平叛?詔令要調多少人回去?三郡都放棄嗎?”
趙佗似乎有點起急,一迭連聲的把問題噴了出來。
“來人顯然是個策士,名叫陸賈。”任囂不搭理趙佗的急切,慢悠悠說著:“並沒有宣讀詔令,反而是想要與某商討可以調回多少,唯一的要求就是全都要老秦人,顯然也沒有放棄三郡的意思。”
“這……”趙佗冷靜下來,也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