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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內,讓這八萬多人戰力水準平齊自己那原有的三萬人。
蔡賜對這急轉而下的形勢感到有些沮喪,也很有些自責。真說起來,在張楚軍中確實知兵的人,以他為第一,周文也弱於他,田臧這樣的其實已經不算知兵之人了。讓他聊以自慰的是,張賀現在慢慢成熟了,呂臣在兵法方面的的進境也不算差。只是魏國的迅速覆滅,也讓他對秦軍的戰力產生了一絲畏懼。本以為秦人能戰者或在九原北疆,或在南海百越,誰知現在這支秦銳竟然戰力絲毫不弱於當年一統六國的大秦鐵血,這支秦軍的軍卒大半都是刑徒啊。
好在東邊還有一個故楚世代兵家已經又打出了一片天地,如果張楚軍真的擋不住秦人,那就向東,向項梁靠近,招其衛護。只要向東進入泗水郡大王起事的地方,關中出來的這支秦軍輜重運輸不易藉助水道,攻擊速度和力量必然銳減,再加上項梁這種兵家所帶的健卒,保證大王的安全還是做得到的。待秦軍疲乏後給其奮力一擊,這亂世天下依然會歸屬自家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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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宮,公卿朝議。
“陛下,九原郡快傳奏報,函谷關降卒的第一批已達。”馮去疾對胡亥上奏著。
“走了不少日子啊,召平有這麼多的時間,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吧。”胡亥拿著一支筆玩弄著。
“郡守平已事先夯築了土屋,劃分了田地,大致位於九原西三百里的河水北支與南支之間。當下每一屯點為五百降卒設一聚居區,劃田兩千頃,都在河水邊上。屯田都尉伍頹看過沒有異議,應無錯漏。”
馮去疾說道:“現已錯過播種之時,九原即將入冬,郡守平與都尉頹已經議定,每一批降卒抵達後均稍歇三日進行安頓,然後立即開始從河水開渠,待天氣大寒時就無法挖土了。”
現今內蒙烏拉特前旗北面的烏梁素海是黃河北支的故道,當時黃河在今烏梁素海以西分成了南北兩支,中間是大片的沖積扇,稱為“後套平原”。東從今烏梁素海直至西高闕塞以南,橫跨四百里。而高闕塞的位置則是秦軍在九原堵截匈奴的一個重要關隘。因此,把降卒們放在這裡是有一定安全保障的。
“朕記得曾說要給降卒隨運一些金鐵的工具,就是考慮他們到達九原時天將寒而掘土難,最後給了沒有?”胡亥把目光盯向張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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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雖然已經進入了鐵器時代,實際上鐵產量仍然遠遠不足,耕地的犁鏵還有大量是用硬木乃至石頭所制,挖土開溝的器具自然也沒有大量使用銅鐵。曲轅犁出現在唐代,之前的犁轅設計不合理,所謂耕田,也就是在土地上淺淺的開道小溝,所以胡亥一直要少府制鐵犁鏵,改進犁的形制,能夠起到深耕的作用。
深耕本身是歷史上糧食有大量結餘、釋放出大量人力從事商業匠作而促進經濟的起點,所以也是我們這位胡亥的非常關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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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蒼有點為難的看了看馮劫,還未開口,馮劫先施禮說話了:“陛下,臣有罪,是臣阻了少府提供金鐵土工。臣以為,一則少府所產金鐵當優先於兵,二則金鐵之器亦可為兵,臣恐降卒得之而反。”
張蒼也施禮請罪:“初時陛下是言道看是否可能為降卒提供金鐵器具,因非明詔,臣以覺得太尉之言有理,所以未遵陛下之意,然臣也應奏知陛下此事,是臣慢君,臣甘領罪。”
胡亥面不改色的輕輕搖了搖頭:“太尉所慮亦有道理,新降之人,防範也不可少。然不予金鐵,則冬前開渠速度慢,來年所產則少,若不能保北邊屯田卒加上北疆軍糧秣供給,就還需要輸糧。”
“金鐵不足也是實情,不過秦銳平山東之戰也快到一個節點了,那時就是由反叛者自相攻殺的時候,我等只需端坐函谷關上看他們鬧騰,秦銳所需甲兵只需夠一載所用即可。”他把手中的筆“啪”的一聲丟在案上,“既然少府說當初非朕明詔,那朕現在就下個明詔,度倉儲兵矢存量可支一載戰事,多出金鐵的半數以造開渠工具和農具為優,並於春前輸至九原屯田地。”
胡亥話語間並無什麼不滿,可馮劫和張蒼看到皇帝散漫的表情中似乎夾雜著針尖一般的目光,心中就哆嗦了,尤其馮劫總覺得皇帝的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冷冽,趕緊行拜禮謝罪。
馮去疾心中也是一凜,瞟了一眼自己這個兒子,看來下朝後要跟他談談了。二世皇帝現在是不像當年始皇帝那般嚴苛,可這只是兩個君主性格上的差異,並不是就能由著臣下自作主張而滿不在乎的。
他又用眼角餘光掃視了陳平和公子嬰兩人,這兩個皇帝寵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