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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聽到一些滎陽的訊息說,軍內將領,自田臧起都對假王頗有不滿,從王都派人過去,還不如直接詔令田臧接管軍權。派過去的將軍未必能夠迅速獲得現有滎陽軍的信服,當初假王只帶了三萬人出征,現在的二十萬人都是沿途徵召的,所以還是以現有的軍將率領更易於指揮排程。”
“田臧?田臧也是陽夏人,會幫助孤對付吳叔?”陳勝有些懷疑。
“那就要看田臧對假王的不滿達到什麼程度了。單從方略上說,假王以滎陽軍吸引秦軍的做法也不是不可行的,田臧的不滿據說是在戰法上。田臧想要在敖倉西的河水邊築建營壘,用主力屯駐阻止秦人自此登岸後進擊滎陽我軍,另分兵監視滎陽城內之兵,若秦軍自成皋陸路向滎陽也可側擊。滎陽軍有二十萬,擊敗周文的秦軍也是二十餘萬,人數上滎陽軍並不算太弱,如果營壘堅實,一旦形成僵持,秦人就陷在滎陽了。只是假王不同意田臧的戰法,認為若秦師到來,把二十萬人抱成一團,依託在索邑周圍的營壘足以抗擊秦人的攻擊。”
“上柱國比孤王知兵,你認為哪種方略更佳?”
蔡賜搖搖頭:“臣不在滎陽,不知那邊的地形地貌。臣覺得,假王不如大將軍臧知兵,從這上面分析,大將軍臧的方略更好一些。不說別的,如果就用假王之方略,在索邑周邊抱成一團,則糧道都難以維持,索邑和鴻溝之間隔著滎陽,到時秦軍只需要從滎陽出一偏師沿鴻溝而下,滎陽軍的補給就完全斷了。採用大將軍臧的方略,則因分兵監視滎陽,所以可保糧道暢通。”
陳勝拍著後脖埂子想了一會兒:“即或滎陽軍領軍換成田臧,並且不回兵許縣和扶蘇,王都如何抗擊可能來襲的秦人?如果秦人哪怕只分兵六、七萬從三川郡入穎川,寡人都擔心鄧說和伍逢的兵力不足,上柱國當知我等的兵卒戰力無法與虎狼之秦相較。”
周文的完敗讓陳勝對自己軍隊的信心大減。
“王上,將軍市已向王上請立魏咎為魏王,王上還未做出決斷?”蔡賜沒有直接回答陳勝的話,而是挑起一個新話題。
“孤擔心魏咎在魏地稱王后,也如武臣、韓廣一般,對孤只是表面上尊奉,實則完全不睬孤的詔令。當初武臣往趙,說過要從太行西進配合文公,結果呢?現在還呆在趙地當自己的王。”陳勝說著說著又來氣了。
“趙王也有自己的苦衷,秦人在太行七陘築關也是實情,只是代地反秦,白白便宜了李左車,現在反而不好入山西了。”
蔡賜替武臣打著圓場,“不過將軍市不同。臣聽說前一陣趙、齊均各送車五十,促請周市自立為魏王。將軍市收下了車,但依舊上書大王懇請魏咎為王,說明將軍市並不像武臣他們,對大王還是很有忠心的。”
“那上柱國的意思是……允准魏咎為王,然後詔令周市向西移駐,在需要時詔其來王都護衛?”陳勝開始理解蔡賜的意思了。
“王上聖明。”蔡賜臉上掛起一個微笑:“魏地北為趙,東北為齊,南為王都,東南是泗水郡沒有大股力量,泗水郡兵沒有能力對將軍市構成威脅,現將軍市主要軍力屯於定陶,若放魏咎返魏,則魏軍必西移至臨濟扈王,距王都僅四百里耳。”
蔡賜繼續對陳勝解釋著:“若秦人攻許縣,只需令將軍逢堅守十幾日,魏兵即可至王都。秦軍大部若被大將軍臧困在滎陽,則能攻許縣的兵力必然有限,待魏軍將至即可令將軍逢退往扶蘇,則王都可保無虞。”
“上柱國真寡人智囊也,如此就依上柱國之策。傳詔,”陳勝一頓,“還是上柱國親往吧,把魏咎請來宮中,孤王嘉勉後再送其去魏地。”
“臣奉詔。”蔡賜站起行禮,興沖沖的出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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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無結果的攻城,吳廣回到索邑,坐在假王行宮中發呆。
也許,應該聽聽田臧的?吳廣現在對攻滎陽城自己都覺得疲憊了。城內李厲韌性超強,無論他怎麼攻,都一律用投石機、床弩、勁弩招呼。就算張楚軍登城,也是插著一身刺蝟一樣的箭矢跌落城下,或將屍身推落城外,極少發生劍矛相擊的肉搏,所以秦人傷亡自然也很小。
這種只有自己這邊死人,對方損失極微的戰鬥,讓人毫無辦法,讓人沮喪,讓人無奈。
吳廣已經讓田臧向雒陽方向派出了斥侯,最遠的達到了澠池。如果秦人出關,這些斥侯從雒水轉河水駕快船順流而下一日夜即可至敖倉西來傳訊。
雖然吳廣還沒有同意田臧在敖倉西河水邊築建營壘的方案,但在敖倉西到索邑之間設立墩臺以快速傳遞秦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