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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沒有吵醒他,院內四個美女的嬉鬧聲卻把他弄醒了。
聽著屋外鶯鶯燕燕的,他緩緩地從榻上爬起來,給仍在酣睡的襄姬拉了拉薄被,就下了榻,屋內值守的宮人和寺人連忙過來給他更衣。
他只是簡單的穿了衣,漱了漱口,紮了扎頭髮裹上一塊頭巾,就趿拉著鞋走出房外,澀米米的衝著院內的美女們喊著:“小美娥們,說什麼呢這麼高興,給本公子講講?”
幾個美女一看皇帝起來了,連忙起身圍了過來。海紅一皺眉:“這些宮人怎麼就這麼湊合,都沒穿戴好。”
“是我聽到爾等銀鈴般的美麗小聲音迫不及待而出,不怪他們。你們到底在說啥?”
菡萏一拉景娥:“公子啊,是皇后陛下給我們下詔呢,我等宮妃正在領詔謝恩。”說完把景娥往皇帝懷裡一推,笑著趕緊躲開。
胡亥好奇了,先把景娥摟住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問芙蕖:“你這個女弟是瘋了?皇后下詔還敢如此不恭?”
菡萏躲在五步外提高了聲音說:“公子,這可怪不得菡萏,因為皇后姊姊的詔令就是沒有臣子和不談公事時,不許論尊卑,只能姊弟相待。”
胡亥一聽把景娥又使勁摟了一下:“皇后的詔令甚佳,這其實也是我給她的詔令。一家人麼,在家裡還君君臣臣的,多無聊啊。”
此時海紅已經把寢殿中的宮人喚了出來,景娥一見一扭就離開了胡亥的懷抱,讓宮人繼續給胡亥穿衣戴冠,刷牙潔面。
胡亥剛露出點兒不耐煩的樣子,海紅就說:“公子,陛下!公子是來觀戰的,城上已經打起來了,公子可不能只在宮中待著和臣妾等廝混,不然大臣們真的要說公子昏庸了。”
胡亥長長的嘆了口氣:“昏君多好啊,城外打翻天,我也不用去操心什麼,也不用去鼓舞士氣,和爾等翻雲覆雨的多快活。”說著向海紅擠了擠眼。
景娥笑著把已經梳洗完畢的胡亥拉到院內石案前按著他坐下:“郎君,陛下,皇帝陛下,吃飯,然後大將軍已經準備好了幾架樓車,正恭候陛下觀戰呢。”
胡亥有些驚愕:“要樓車幹啥?”
景娥坐到了胡亥的身邊,讓其他幾個美人在旁邊的几案上也坐下吃飯:“大將軍說了,箭矢無眼,張楚軍中還有床弩,所以只准郎君在距離城頭一段距離外觀戰,樓車上還有鐵甲和多層皮甲防護。”
胡亥剛要瞪眼,一想又釋然了:“算了,別讓章邯難做,而且還有其他重臣。好,吃飯,然後去觀戰。”
停了一下又看了看幾位美女,“你們也去,給我的昏君形象加加碼,讓張楚軍看到後多吐一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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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真的要吐血了。
頭晚天完全黑透前,前軍報,在付出了十幾名斥侯的性命為代價之後,新關城上的情況終於摸到了,沒有投石機,沒有床弩,只有一些方木橫七豎八的擺在城上。這下週文稍微放心了一些,命前軍嚴密監視是否有秦軍在夜間向城頭調運床弩的情況。
寅時前軍又報,城頭一夜只有稀疏的燈火,並沒有大規模拉運、部署床弩的跡象,投石機這種東西太大,更沒有絲毫架起來的意思。
周文於是命令伍頹,卯初即開始攻擊。
當第一批攻城部隊迫近到距城二里處手持雲梯列陣時,城內忽然大批的柴捆帶著火就飛了出來,很準確的在二百步處拉起了一道火牆。
投石機是不在城頭,可城裡有啊。
伍頹見火牆的火頭還不算大、柴捆的分佈也比較稀疏,當機立斷下令立即進攻,張楚軍五千人,吶喊著就向前撲去。只是等他們撲到火牆前時,城內不斷丟擲的柴捆已經形成了大火堆構成的一排火線,完全過不去人了。
伍頹的第一攻擊梯隊可謂悍勇,在火堆之間未嚴密封閉而遺留的狹窄通道中,冒著灼人的熱浪分成十幾隊繼續穿越火牆。只是焦頭爛額的剛從火牆間過去三兩個人,就聽得城頭敲擊床弩機括的“繃繃”聲,然後槍矛巨箭無情的向火堆間的空隙處直射而來,瞬間犁倒了一溜,衝過火牆的前幾人直接被串成了一串,肚腸鮮血漫天橫飛。
不是沒有床弩嗎?
張楚軍沿途繳獲的秦軍床弩都是比較老式的單弓床弩,大且重,需要用車或多人拽著走,城頭自然沒有這樣的東西,也就瞞過了張楚軍斥侯的眼睛。
但斥侯看到城頭擺放的方木就是匠師臺根據胡亥要求新設計組裝式床弩的木架構件,加上三把強弓就可裝配出來,因此不需要興師動眾的拉運,只需一什軍卒,一隻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