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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九原邊。”
周文軍紮營的位置是從函谷關入關中的窄途中相對寬闊的一段,從山邊到河水岸有約七百步,西側守衛阻擊的戰陣由兩軍組成四陣,每陣三百人一排共十五到十六排構成一個方陣。
就在降卒的第二場喊到聲嘶力竭、正準備再來一次幕間休息的時候,正對著降卒的一段營柵後突然發生了擁擠的現象,接著營柵就被擠倒了,整個一個方陣的四、五千人爭先恐後的衝出營盤向降卒衝去。
喊話的降卒嚇了一跳,以為對面的人來砍自己,兩側的騎軍也立即縱馬提速,轉瞬就由兩側殺了過來,張楚軍卒衝不到降卒前二十步就會被截住。但隨即騎軍的方向就變了,不再衝向奔來的張楚軍卒之前,而是向其後路抄了過去。原因很簡單,衝出來的軍卒一邊跑一邊滿地丟下矛劍,有的把皮甲都丟地上了。
營柵後的另三陣軍卒呆呆地看著那一陣人放羊一樣的跑過降卒的木車,穿過秦軍前陣的空隙,消失在陣後,竟然沒人想到要去填補那一陣人逃跑後產生的空檔。兩翼的秦騎軍在營柵前做了一個交叉換位後,又駐馬在“喇叭車”兩側站好了陣位。
降卒們喊出了效果,喊出了聲威,信心大增。大喇叭前換了人,第三場又開始了。這回沒有新詞,仍是第一場那幾句三字經,不過喊得更有勁頭了。兩遍沒喊完,靠河水那側營柵被推倒了,又有兩千多人衝了出來。不過這回不是整陣倒戈,有一千多人舉弩射向逃跑計程車卒後背,射翻了幾百人。
兩翼騎軍中一聲喝,現出一面面騎盾,馬速瞬間提到最高,攪起的塵土在馬隊後掛出兩條黃龍,風一般卷向那一千多不降之人。交錯而過的馬上射出了支支長箭,最臨近的那陣士卒眼睜睜的看著旁側陣中忙著踏撅上弩的人被風吹倒一樣的栽倒地上。一輪長箭過後,騎軍已到營柵前十幾步的位置,在毫不停步之間,塵煙中又擲出了一片短矛。黃塵迷土籠罩住了旁側這曲的視線,待啼聲遠去,塵煙稍落,身邊這一陣未降的人多半橫屍地上,所餘的百來人發聲喊向東奔逃而去。
旁側這一陣人被秦騎的絕殺驚呆,然後就突然發現兩支加一起足有五、六千騎的馬隊呼嘯著從自己陣前的營柵前掠過,卻沒有向自己射出一箭一矛。
當塵煙即將完全散盡時,本陣的所有士卒都聽到了軍將命令:“推倒營柵,欲降者向西,不欲降者向東。”
營柵倒處,全陣全體向西。
作為有組織的投降行為,此陣沒有奔跑,整齊的在軍將命令下闊步向前,前面的軍卒棄兵,側後的千人則持弩握盾,死盯著尚未投降的那一陣,做出防範攻擊的準備。
秦騎又動了,一側的騎軍迅疾插到投降陣和未降陣之間,投降陣的千人此刻才丟下弩盾,快步跟上了前面的隊伍。
木車不再喊話,降卒們在騎軍的護佑下緩緩退回秦軍步陣。四陣防守的營柵,靠河水的四分之三完全被推倒,只剩靠山的那一方陣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四、五千步卒已經完全失去了側翼防護,只要有兩千騎軍就能把他們徹底擊垮。但是秦軍並未衝擊,相反連秦軍的步陣都緩緩地開始後退,很快就退到了三里外。
西側投降萬人以上,東側呢?
東側在降卒喊話的中場休息時,進攻的組織再次開始。由周文那十萬人中選出的萬人構成一軍,以一百戰車為先在營柵後襬好了陣勢。由伍頹那六萬人中選出的萬人也構成一軍,在其後列陣。
對面秦軍也看到了戰車陣,於是降卒的第二場喊話當即中止,木車退回秦陣,同時秦軍收縮變陣,成為防禦態勢。
隨著周文營中號角聲起,營柵倒下,戰車轟隆隆的啟動,張牙舞爪的向秦陣衝去,每車之後跟著一個輕卒百人隊,也狂奔起來。伍頹的那軍卻奇怪的沒有跟著前面的車陣奔跑,而是散開了陣型慢慢地向前而行。
戰車衝到距離秦陣百步距離,秦陣盾矛卒向兩側散開,後面四、五十架床弩推了出來,當即射翻了二十多輛,剩下的戰車又被緊跟著的秦軍箭陣射翻三十多輛。
當剩下的戰車衝到陣前,秦陣忽然散了,五人一陣,不理戰車,向車後的輕卒捲了過去。五人配合,三人防兩人攻,瞬時把進攻的張楚軍步卒撕碎成一團一團。遇到戰車時,五人陣要麼避開,要麼兩個五人陣合力以長兵戳殺馬匹及甲士,形成了一個混戰的局面。
伍頹所率的第二軍在床弩射出時全體停下腳步躲避。由於陣型很散,幾乎未被傷及。前方混戰時他們並沒有加入戰團,反而駐足觀賞起來。
沒有半個時辰,前方的混戰就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