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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去,也無太大驚險。臣設此計必出暴秦意料,臣即使不勝,大王也可安然東巡。”
陳勝連連點頭:“有上柱國為孤謀略,孤之大幸。”
“大王謬讚,臣汗顏。臣且告退先往南城,大王多珍重。”蔡賜登上輕車,站在車上再向陳勝深施一禮。
陳郡城南,秦銳騎軍。
當城門大開,第一隊張楚軍卒小跑著出城開始列陣,趙賁就一面向章邯大營傳訊,一面命令騎軍備馬披甲,準備戰鬥。當張楚軍兩萬人列成兩個方陣、城門中仍不絕的湧出士兵時,秦銳軍已經有一萬八千人跨上馬鞍橋,只留下兩千人在營中守護糧草。
章邯的軍令很對趙賁的胃口。秦銳軍的騎兵部隊自從組建起來,就一直苦練皇帝指導的鑿穿戰術,並進行了改良,將騎軍分為了輕騎和重騎兩部分,輕騎著半身甲,配盾弩短矛銅劍;重騎不但著全身甲,還是合甲(兩層牛皮中間加有一層薄硬木板,或兩層皮至多層皮疊合),馬頭與肩部亦披甲,除盾弩銅劍外,不配短矛配長戟。
胡亥對於蒙古人的鑿穿戰術只知道個皮毛,以為就是透過連續的弓箭打擊撕開敵陣的缺口然後衝入敵陣。他不知道的是,蒙古騎兵的鑿穿戰術是兩步走,即先以輕騎用弓箭遠端打擊來疲憊敵陣士卒並尋找薄弱點重點來鑿;一旦鑿出敵陣缺口時,便以重騎持重兵器如長矛、長刀等直接衝入敵陣,先長兵突刺再彎刀(在攻擊歐洲板甲騎士時還用過鐵骨朵)近身搏殺。
秦銳分騎軍為輕騎和重騎,也是真正有經驗的軍將們,將胡亥這個半吊子醋提出來的戰法進行適應戰場的完善之舉,倒是暗合了蒙古騎兵的戰法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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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張楚軍已經列出了第三個萬人方陣,三陣在金鼓聲中前行百多步後,陣後又開始列出新陣,此時張賀的戎車位於前三陣的中陣後部,蔡賜的輕車此刻也剛出了城門與張賀匯合在一起。
蔡賜一看到對面六百步外的秦騎陣勢就覺得不對勁,秦軍完全沒有下馬列陣的意思,而是大約三千騎一排,列出了五至六排,正好與己方前三陣每陣千人橫排的人數差不多,可步卒列陣基本就是人挨人,馬佇列陣,不但馬的體積大,秦軍的馬與馬之間還留出了兩馬寬的空隙。也就是張楚軍三陣之間留有半箭之地的空場,否則秦人的馬陣寬度會比自己前三陣寬出一倍。
“將軍,”蔡賜覺得應該和張賀商量一下,“你對秦人這個陣勢,怎麼看?”
張賀的軍事才學都是跟蔡賜學的,當然還有一些小戰鬥的經驗,這種大型戰陣對決他也是頭一次。張賀很勤奮,很努力,可惜他讀書少,學來的東西多是死記硬背。見到秦人擺出這麼一個陣仗,他的腦袋也發懵,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先生,本將也不知秦人作何打算。難道他們就想這樣衝陣?或者一旦我軍發動,他們跨馬就逃?”
蔡賜苦笑:“秦人不會逃的。或許秦人想以此疏陣降低我方攻擊力量,發揮其機動特點,避我鋒芒遊離於我陣之外以弩箭耗損我方兵力?秦人既然是騎軍,無床弩、無長兵器,破我堅陣並無良法,下馬組陣以少對多也無勝算,乾脆就這樣遊走規避……”
“他們是不是想要以此拖住我等,等待城西和城北秦軍支援?”張賀問道。
“將軍所言有道理。”蔡賜先點點頭,然後回首望了望身後的城牆又搖搖頭:“我方居高,西北兩城外秦人若有出營支援的跡象,城上會以旗號鼓角告知我等防範,現在……”
他猶疑了一下,命一個傳令兵打出旗語向城上了解另外兩面城外秦軍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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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趙賁左右的兩名校尉之一請示:“何不趁敵佈陣未成,直接突擊?”
趙賁搖搖頭:“大將軍令我等鑿其陣誅其主將,以最快的速度擊潰賊軍。現在其列陣未成,帥旗雖立,可主帥尚不能確定是否歸位。”
他殺氣十足的一笑,“這等軍陣比當初北疆軍的軍陣如何?似北疆大將軍(王)離的百戰親軍所列戰陣都為陛下的郎中軍騎所破,這等賊兵有何可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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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秦銳軍騎卒,還是張楚軍列陣步卒,都在微涼的風中屹立著。而在咸陽宮的大宴會棚中,此刻的群臣可大都喝嗨了。如此醇酒美食,沒吃過的各式菜品不斷線的送上來,都只恨自己肚量太小,容菜量有限。要不是擔心君前太過失儀,一些人都會如酒肆中一般癲狂起來。
遙遠咸陽宮內大宴癲狂奢華場景,是陳縣南城外微涼風中屹立的雙方軍卒所不知道的,他們知道的是,隨著軍中金鼓聲起,張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