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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高看張楚軍了。陳勝如果出城列陣對戰,恐怕會比周市和田儋敗得更慘。不出城而固守城池,他除了城父的呂臣外,基本是孤立無援的。呂臣還要為他保持向東逃逸的通路,所以不太會從秦銳後方夾擊。即使會,想大將軍邯也必有對策。”
胡亥點點頭:“戰場是由將軍們去把握的,我想的就是把陳勝趕向東,讓他和項梁去內訌,只要章邯能做到這個就行。”
“臣判斷,如果城父呂臣開始向陳縣靠攏,那麼陳勝就極有可能想要東逃。”陳平說,“大將軍奏表中提到準備用五日組裝攻城的床弩和投石機,並且帶有大量輕油。用火攻配合踏橛箭和雲梯,相信陳勝堅持不了多久。現已近初冬,再晚一些向東逃亡時就會很寒冷,道路也不易行,所以臣認為在一個月內就能看到結果。”
“如果陳勝堅持守城呢?你們對我的火攻之法就這麼有信心?”
陳平微笑著一拱手:“陛下讓匠師臺所制投石機可在守城軍箭程之外操作,這樣攻城能夠減少大量計程車卒傷亡。雖然單以守城論,無需精兵,不畏死即可,可整天被陛下的投石機和床弩轟擊,煙熏火燎的,心裡的恐懼感最終會徹底拖垮士氣。圍三闕一,即使陳勝堅持不逃,他手下的將軍們不逃,也難以約束那些千將、卒長或者兩司馬不逃。在陳縣彈丸之地堅持著,己方沒有援軍而秦銳還有半數未至,根本看不到希望。這種情形,臣認為他們會逃的。”
“好吧,那我們就只管等待結果。”
兩人正說著,內侍報張蒼候駕。
“陛下,臣只有一事奏稟,”張蒼進來後沒有坐下,直接站著施禮後說:“千里鏡又造出了十三具,現有的水晶已經用盡。”
“勘察水晶礦藏的事情如何?”胡亥問。
“還沒找到品質純淨到能做千里鏡的礦洞。”
“那就暫停製作,一面繼續尋找礦藏,一面也看看西域胡商能不能有所售。已製成的,為武關道兩個關隘各賜一具,潼關和函谷關各賜一具,霍邑賜一具,秦銳賜發幾具給楊熊、趙賁、公叔起等將軍,剩下的先留在宮中。對了,”胡亥突然想起了什麼,“去跟姚賈說,給代國暗送兩具去,他們若要防範北胡,還是用得上的,不過只能在北邊用。還有,明日的大宴準備的如何了?”
二世二年正月初一。
咸陽宮陳花結綵(大白天的就不張燈了),雖然冬末春初,天氣仍然寒涼,但咸陽宮內依舊如八月秋日一般,在主殿前的廣場上搭起大棚,只是將所覆織物由白色絲帛改成了黑色細麻,多吸收點兒熱量。內外三層席案依舊二百席,設舞蹈木臺,絲絃聲中,樂女於臺上作越舞,長袖飄飄。
皇帝攜后妃而坐,群臣落座後,席案上一道道新奇菜餚如流水席一樣不斷奉上。
大臣們雖然最近數月於章臺街上的食肆、女閭中已經吃到了很多從未嘗過的美食,但今天宴席所上的又是以往沒有見過的。過去吃個飯要動刀切肉大啖,現在這些菜品完全不像以前那麼粗豪,精緻、好看,色香味俱佳,完全用箸食用,使粗獷風氣的秦宮內顯現出比楚國還要細膩的飲食格調。
除了美食樂舞,從咸陽宮門一直到宴蓆棚廣場間一個一個的大甕中的花花草草,和一路的綢緞彩架,與垂吊在棚邊的黑麻形成對照,不但不突兀,反而由於黑色的反襯,讓外面的花草和彩帛顯得更為豔麗,絲毫沒有春色未至前的蕭條感覺。
美食、美景,雖然八月大宴時的咸陽宮廣場也是這般裝扮,但那是葉仍綠花還紅的秋日,而現在冬末葉落花謝時依舊如此,尤其大甕裡都是鮮花鮮草,就顯出二世皇帝的奢靡了。
始皇帝每年也會有數次大宴群臣,卻無鮮花彩綢和如此各色多變的菜餚,樂女之舞也都是楚風趙尚,秦始皇的王者霸氣也會讓諸臣惕懼不敢放懷。
二世皇帝則不同,閒散安逸,開宴前即命宮侍宣佈,允准群臣可自由離席相互敬酒,把一個大宴弄成了像西方的雞尾酒會一般。八月宴會時皇帝就允許這種方式了,當時大臣們還不適應,只有少數人離席敬酒,看皇帝的意思還有點無奈。此番為第二次,都已經能放得開了。除了皇帝主席面向舞臺的通道無人敢停留遮擋皇帝觀舞視線外,三側席案後面都有一叢叢的人站著在一起閒談。
當然還有部分很古板嚴謹的大臣對此依舊皺著眉頭,面露不悅之意,覺得這是君前無禮,膽大的甚至腹誹皇帝,墮了大秦的威嚴。只是,也就是腹誹吧,一直傳言那支攻打函谷關的周文叛軍都給坑殺了十多萬,坑俘這種事情沒有皇帝的首肯是不可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