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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已請衛尉發鐵壁軍兩什,車八乘,輪換在其後時隱時現。”
“甚佳。再發快傳到藍田縣、嶢關、商縣、武關,讓捕影閣的人充作守關卡者,適當的刁難刁難他們。”胡亥一臉的小陰險,“我想他們買車用計程車子憑驗極可能是偽造的,必然心虛。當然,最後還是要放他們離開,但也不能讓他們毫無壓力的從容而去。”
胡亥頓了頓,“卿入宮時看到曹參出宮嗎?”
“臣未注意到。”
“沒關係。”胡亥想了想,“曹參應該去咸陽縣了,卿馬上去縣衙找曹參,告知張良的動向,讓他速往藍田縣等候。發快傳訊息給藍田縣,讓藍田縣在張良過卡時遲滯他,給曹參留出先出藍田的時間。如果張良中途轉向渭南方向,也用快傳透過藍田縣轉告給曹參,讓他疾速趕往酈邑。”
他看了一眼頓弱略帶疑問的目光:“我讓曹參搶到前面,然後‘偶遇’張良,做一次遊說,給這個張良指指方向,讓山東的事態能夠儘可能按我的想法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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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坐在軺車上一面趕路,一面思索著,他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在咸陽呆了那麼多天都沒有發現過的跟蹤者,準備出關中的時候卻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難道真被高虔出賣了?
很有可能。
張良倒是不怪高虔,只怪自己有些大意,在臨走前居然腦子一熱,想把高虔發展成一名臥底。這個人已經在秦廷做官十幾二十年了,雖然一直只是個待詔博士沒有“轉正”,可恰恰這麼個小人物,就算山東義軍推倒了暴秦也不會對他有什麼報復行動,因為實在不值得。
“而且,也未必是這個傢伙賣放了自己”。張良心想,“或許秦人早已關注了自己,只是正準備加強關注時自己準備離開了。”
想這麼多也無益,只能看看自己的運氣如何,現在需要考慮的是自己到底如何出關中。
從山東到關中共有四條道路,一是從江水上溯到巴地後轉入漢中,再經大散關入秦川;二是武關到嶢關至藍田;三是函谷關到潼關至渭南,四是經太行軹關陘到浦阪渡河水到臨晉。
現在張良想要出關中也只有這四條道路。
走江水出關中需要向南走大散關去漢中,然後從巴地乘船放流而下,當初景曲想要逃離關中時就走的這條路,但是太繞了,會耽擱很多時間。走河東出去,那就要先渡河水,再走很長的山路出軹關陘。而且,這兩條道路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山東義軍很難從這兩條道路進攻關中。
潼關到函谷關是張良進關中的路線,沿途的“景緻”都看過了,也看到從此路攻打暴秦基本屬於“死路一條”,那麼現在還沒看過的,就是武關道。張良邊行邊在軺車上思考,最終還是決定走武關。如果被人盯梢只是神經過敏,或已經甩開了盯梢者而能夠順利出關,走武關道就可以順帶考察一下這條入關中的通道有沒有像函谷到一樣防守嚴密,有沒有漏洞可用……
至於高虔……張良心中冷笑,無論是不是高虔出賣了自己都沒關係,這路人膽小怕死,真需要他的時候,派一個真正的刺客,不是陳郡那些弱智派出的智障,去威嚇他一下,他照樣會屈服。再加上些金錢,怕他不就範!
行了兩日才到達藍田縣,張良不想讓自己顯得行色匆匆很心虛急於逃命的樣子,一天內只行約三程九十里路,比現代玩兒徒步的人速度也快不了多少。這兩日都有秦騎在身後隱現,但又不跟過來,偶爾一騎或數騎飛奔而過,都是郵驛使的裝扮,看都不多看他們一眼。
張良反正決心已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所以隨你在身後出沒,我自按我的想法而行。
藍田縣城關給張良主僕找了不少麻煩,拿著他的驗,翻來覆去的看,又叫人來辨別……最後自然是有驚無險順利進城,找了個符合巡遊士子身份的客棧住了下來,安頓停當就出房準備就餐。
在靠近客棧的地方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酒肆,張良沒有選單間,而是在大堂(如果大約三十平米也算大堂的話)擇席而坐,叫了酒肉食慢慢用起來,眼睛卻望向街面,看著夕陽下匆匆行走的人們。
“停車。”一輛軺車在酒肆前停下,車上的主人吩咐駕車者:“汝持吾官符,將車直接駛到官驛並安頓好住處,吾且在此用晚食。”說著下了車,和一個僮僕走入酒肆,在張良對面的席位上坐下。
僮僕和肆主商量著吃食,主人環視了酒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張良身上後亮了起來。
“這位先生可是來自楚地?”那人直身向張良行了一個揖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