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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沛縣了。”
扈輒馬上向陳平鄭重一揖:“某可否向先生借兄商居此,留兄與某共歡,待船隊到昌邑時,某自會送兄商至荷水邊,交還予先生,如何?至於濟水和荷水上的安全,卻是無須擔憂。”
陳平乾脆的答應:“有何不可?有幾位豪傑在昌邑,平自是放心商貨安全。”
彭越拊掌:“先生爽快,越也自會感念。”他指了指門外兩名護衛:“禽足說先生帶來束脩(乾肉\/臘肉\/鹹肉)五十、酒十壇、錢兩千為見面禮,越不客套就收下了。至於作保之資,既然商為商隊護衛,越就不取分毫。非但如此,先生回返若仍需行經大澤,禽足可贈先生領幡一幅,自可暢行無阻。”
陳平心中大喜,這一下可省了鉅額的費用,立即施禮相謝:“平謝過豪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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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要趕回船隊,陳平早早的和彭越等人告辭,留下酈商一人,從舟上搬十壇酒上岸交給禽足(乾肉和錢可以帶著,這酒罈子實在不好拿,所以一直放在舟上),帶著原來的四名護衛駕舟回返。
舟上,陳平看胡亥臉上既有興奮之色,又有沉思的神態,就問道:“古胲,對此行的觀感如何?”
胡亥從思索中回過神來:“先生,古胲向來居家讀書,不知市井之事。此番隨先生遊歷,大漲見識,也正要請教先生,這所謂作保之資,是否與請豪俠商一般,也是護衛開銷?”
陳平露出考校的神情:“某倒想先聽聽童兒的見解。”
胡亥笑笑:“先生既要考校,莫要譏笑古胲胡言即可。童兒認為,彭越等人,名為漁戶,實為大澤水匪。若先行求告,奉保資,則為正當交易,少取且行正道。不知者,貿然於大澤上行貨,則就以匪盜之面目於澤中或濟水、荷水上劫掠也。”
陳平目光中露出欣賞之意:“童兒聰慧。莫說彭越、禽足等輩,”
他壓低了聲音:“就算是現在某所僱的船家,也未必不是向四方的暗匪先通訊息的耳目,否則也不能以船家自己一個名號即可減保資五成,這就是童兒用昂貴珠串豪贈船家之功。且不說酈商與其匪相識資費全免,就說童兒贈串之舉使商隊免五成資費,就遠超某攜童兒返三川所費不知道多少倍,古胲還充某書童侍候,某此番賺大了。”
他戲謔而得意的笑了起來。
胡亥白了陳平一眼:“先生此言差矣,古胲得隨先生遊歷,增長見聞,又何虧也?”他想了想又說:“酈商既與澤匪善,想也非平凡之輩。”
陳平收起戲謔正色說:“童兒不是問過當下山東之局嗎,這也是山東局勢的一面,就是匪盜盛行。因秦廷徭役之故,庶民單靠田畝度日已很艱難,許多人鬻田另謀生計,但無田無租賦可還有戶賦不免,所以居家為民、離家為匪的情況也日增。前日秦廷又徵徭役於山東,再如此,當匪盜多至一定程度,百姓幾乎難以維生之時,再加上秦之苛律在民心之中造成的怨望,山東必成亂局,同時也為六國遺族復辟創造了條件。”
他沉默了一會又說:“童兒不要把這等言論外洩,不然某與童兒皆大罪也。惜乎童兒非朝堂重臣之族,否則要能稍事提醒,也可對百姓生活狀態有所改觀。”
胡亥想,要是讓我回到咸陽,你陳平就是我的重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改善百姓生活。當然這話不能現在說,所以他只是對著陳平重重地點了點頭。
從大野澤到濟水、荷水自是一路順暢(酈商是由扈輒送到昌邑的荷水邊回到船隊的),由荷水轉入泗水一路到沛縣也未遇到任何麻煩。
沛縣,在胡亥心中有一個名人,但不用想就知道一定看不到,那就是劉邦。這位大爺因為私縱所押送的刑徒,現在在芒碭山中為匪了。說為匪還是高看了他,其實就是避難山中。不過此行的對方交易人雍齒,也多少算個小名人吧,倒是很容易見到的。
商貨交易之事,自有張負的家老和雍齒的家老去做,但作為家中主人身份的陳平既然跟來了,也要去拜望一下交易對方的主人身份之人,這就是禮儀。
胡亥對雍齒的印象平平。按說雍齒乃沛縣世族大豪,自應有世族的教養和驕傲,也許沛縣太小了,所以在胡亥看來,雍齒的世族驕傲是有了,但教養……不能說沒有,可也只侷限在禮儀上,驕傲自大的心態一覽無餘。
自大之人必有自卑之處,這一點也從陳平和雍齒的禮儀性會面中可以看出。初始時,雍齒顯得高高在上,對陳平這種士子並不太看在眼裡。閒敘了一會,又因陳平知識廣博,很多事情雍齒不知和不能答,那藏在笑容中的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