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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出澤水也不可省,否則下次入澤極可能遇匪盜,損耗資財更重,而我等回返時還要入澤,即便不再入澤,出大野澤所經的南濟水和荷水一段,也仍可能遭遇水匪。好的訊息是澤上匪盜不要命只要錢,只要不反抗通常不殺人。但若有澤邊漁戶作保,豎起他們的旗幡就無人襲擾了。只是這作保之費也非輕,要佔到所運貨值的一成到一成半。”
陳平拍了拍家老的胳膊:“無妨,明日我和酈商帶幾個人沿澤邊乘小舟走一遭,尋一下這個船家所說的禽足,或許可省下一些資財。在長垣咱們不是已經採買了一些禮品嘛,我再帶上兩千錢。至於澤上作保之費,待某歸後再備。”
第二日,陳平把嘟嘟囔囔又惡狠狠瞪著眼的張驃丟在了船上,卻帶著胡亥和酈商以及四個會使船的護衛,駕著小舟,根據船家的指點,沿岸向東而去。
南濟水入口泊船處到禽足所在的村落不近,陳平和酈商在水上足足行至快午時,才靠了村岸下舟,打聽到了禽足的家院所在。
禽足正好在家,聽陳平說出船家之名後,立即顯得很熱情,拍著胸脯保證,既是有人引介,作保資費只取半成,只要去告知一下村中漁戶的公認首領老大即可。至於陳平帶來的禮品和禮錢,也讓他一併帶到老大家裡去。
陳平也沒說什麼,跟著禽足就向首領家走,酈商隨在身後,兩個護衛分別拿著部分禮品。相距並不遠,幾十步就到了。禽足邊走邊介紹說,首領名為彭越,祖上也是名人,即彭祖,就是傳說中南極仙翁轉世化身、活了八百多歲那位,而彭城(今天徐州一帶)就是彭祖封地。
“彭越?又是一個名人啊。”胡亥在心中暗暗一笑。
彭越家的院落很大,立著兩排高樁,上掛大繩,有幾副細麻漁網攤掛在大繩上,院角向陽的一側還有一排竹架,晾曬著一些魚乾。禽足也不叩門,直接把它們帶進了院中,向主屋走去,兩名護衛則在院中站下。
見有人進院,屋內一個壯夫也走了出來,對禽足打了個招呼,然後目光轉向陳平和酈商。
禽足先向陳平介紹:“這就我等的大兄,彭越。”然後又走到彭越身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胡亥跟在陳平身側,好奇的看著彭越,這是一個高大黑紅的壯夫,長臉,劍眉環眼,鼻直口方,頜下一把大鬍子修剪的很齊整,目光炯炯。聽了禽足的話,臉上綻開笑容,側身一抬手:“原來是陳留陳先生,漁家陋室,莫嫌粗鄙,請入內少坐。”
幾人進屋坐下,彭越先見到問了問陳平的商貨情況,都是什麼貨,裝了多少船,大約貨值如何等。陳平知道他是在概算需要要多少保護費。正事談完,彭越沒有說費用數額,反而似乎對酈商很感興趣:“這位豪士想必是商隊的護衛吧,某是否可冒昧請教尊稱?”
“陳留酈商,”陳平代為介紹道:“一路多蒙商的護佑,平甚感安心。”
酈商粗豪的一拱手,咧了咧嘴沒有說話。
彭越聽到“酈商”兩個字神色一動,接著就開顏大笑:“豪俠尊名酈商?可識得一個叫做扈輒的人?”
酈商也動容了:“某自然識得,那是某相識的兄弟。”
彭越看著禽足一起大笑。
禽足邊笑邊說:“真是巧,扈輒也是我等的兄弟。兄商少待,某去把這貨揪來。”說著起身出門而去。
彭越慢慢收斂著笑容,歡欣的對陳平說道:“先生既有兄商為護衛,兄商恰恰又與某等兄弟之一為兄弟,這作保大澤行船之事,那就非常易談了。”
陳平施禮道:“平謝過大俠相助之恩。”
正說著,禽足和一個壯夫衝進門來,一見酈商就大叫:“兄商,居然來此,扈輒可想死兄長了。”
酈商一見來人也當即站起,與來人互懟一拳,然後就擁抱起來。
一通折騰,大家重新落座,禽足又向扈輒引薦了陳平。
扈輒對陳平並不太在意,只是禮節性的拱了拱手,然後又轉對酈商說了起來:“兄商行經大澤,居然事先不使人來告知扈輒,忒不夠兄弟。”
酈商嘿嘿的笑著:“你我兄弟乃萍水相逢而成好友,汝只說居於昌邑,可沒說在大澤之畔。某還想待先生和彭兄,”他向彭越方向拱拱手,“談畢商賈事,再動問是否知道扈輒其人呢。”
扈輒咧開大嘴:“彭大兄要是不知扈輒為何人,那真該殺了。扈輒與越,就差在不是同一個父母而已。商,今日來此,可留幾日?”
酈商瞟了陳平一眼:“今日談妥過澤之事,某就要與先生返舟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