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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秦之地時,又再次改投漢王,拜都尉,使參乘、典護軍,後歷任亞將、護軍中尉。參加過楚漢戰爭和平定異姓王侯之叛的各個戰役,是漢劉邦的重要謀臣。漢王被項羽圍困在滎陽,陳平以數萬斤黃金行離間計,使項羽疏遠范增,范增終因此而憂憤病亡。天下太平後,又出謀使高祖偽遊雲夢而縛韓信。後劉邦被匈奴困於白登山七日夜,採納陳平計,重賄冒頓單于閼氏得以解圍。
陳平因功先後封戶牖侯和曲逆侯。
高祖崩,呂后以陳平為郎中令,傅教惠帝。惠帝六年(前189年)與王陵併為左、右丞相。後遷任右丞相。呂后死,陳平與太尉周勃合謀定諸呂之亂,迎代王為文帝。文帝初,陳平讓位周勃為右丞相,自己遷左丞相。後周勃罷相,陳平獨為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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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聽到士子介紹自己叫“陳平”時,嘴角不為人注意的抖動了一下。睜大眼睛仔細看著陳平,身材不算高大,體魄也不算雄偉,典型的文人士子模樣。人長得很英俊,呃,也許用俊俏來形容更妥帖,大眼有神,鼻直口方,面部輪廓柔和。可能是總在外面遊歷,膚色偏紅黑,反而給人增加了幾分沉穩的印象。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一口理得很順溜的美髯。眼睛中含著睿智,以及幾分靈動。
“小童魏氏,名古胲,乃穰侯族中一支。”童子打足精神,也做了個自我介紹。
“原來閣下是貴胄,平失敬了。”
“唉,貴胄。”古胲無奈的一笑,臉上帶出一絲憤憤的表情,很快又轉為感激之色:“古胲尚未謝過先生與船家的救命之恩。”說著就要掙扎起身行拜禮,被陳平按回鋪席。
“先生想必很想知道古胲為何被人捆在甕中丟入河水吧?”童子臉上的憤憤之色又顯現出來。
“閣下願意講講,平樂於恭聽。閣下不願講,平也尊重。”
“先生不要閣下閣下的,就稱吾古胲或童子就是。”童子閉了閉眼:“古胲年少,但卻是穰侯旁支中一支的嫡出。古胲還有一個庶出的兄長,因阿翁已然故去,小子年幼未成丁,目下兄長暫掌家產。此番皇帝東巡,兄長為中車府吏跟隨,就誘惑我一同隨行,並把我安置在中車府衛的舟上,和他同艙。兄長與小子一向親善,並無庶嫡之別,小子也誠心待之。誰想他一直包藏禍心,藉此之機,夥同數人,昨夜於我熟睡之時,將我塞口捆綁,納甕中拋諸河水。”他哽咽起來,說不下去了,忽然攢足了力氣一翻身就在鋪上行起拜禮:“多虧先生和船家搭救,此大恩也,古胲如何報答?”
陳平連忙側身躲開,又回了一揖,才上前扶著古胲半躺好:“既蒙不棄,某就叫你古胲了。古胲,既是如此,現你又未亡,將作何打算?”
“打算是有,不過,”古胲四下看了看。艙室不大,一半空間堆著麻包,自己則躺在一張大席的一端,“先生這是行賈?”
“也是,也不是。”陳平點點頭又搖搖頭:“某外舅(秦漢時沒有岳父一說,岳父稱為外舅,岳母稱為外姑)乃陳留大戶,也做一些行賈之事。此番前往豐沛交易,然後再由豐沛載貨往三川郡後,即可返回陳留了。某不過藉此遊歷,商賈事自有某外舅的家老打理。”
古胲一下露出了興奮之色:“先生欲往三川甚佳。古胲在雒陽有親族,自可助古胲奪回家產,處置叛兄。古胲不敢使先生單獨送我至三川,也不願誤先生行程,古胲是否可先跟隨先生,待終至三川時再辭別先生?”他在全身摸索了一番,從臂上取下一個珠串遞給陳平:“古胲願以此酬謝,充作飲食程資。”
“那又有何不可……”陳平話剛出口,突然想起一事:“只是有一事會有麻煩,古胲,你沒有‘驗’啊……這等年歲獨自出行也不合律……”他略想了一下:“你年歲不大,與某書童相仿。若不嫌冒昧,不若汝暫充某書童,士子攜二童而行天下,並不違律,童僕是奴,也無需列名。下一個休泊處已靠近陳留,其亭長是某外舅的族親,汝可願寫一個投狀投某為僕?這樣就以某收留流奴為名補一塊‘驗’。至於酬謝就不必了,汝又能吃多少?”
驗,是秦朝時的身份證,是一塊寫著你的家鄉里巷、相貌、歲數、性情等資料的木簡。出門在外還需要“傳”,相當於官府核發的出行證明或者“介紹信”。古時人員流動並不頻繁,春秋戰國秦漢,通常只有幾類人滿處轉悠,即商賈、士子、郵驛使、軍人,商賈需要“驗”與“傳”,士子游學相對自由,只需要“驗”,而郵驛使和軍人則還需要“符”。
“流奴?”古胲有些猶豫:“秦律吾亦知曉一二,就算流奴,可也要有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