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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小童性好玩樂,尤喜觀俳戲,常偷了家中的東西去變賣以供打賞俳優。
趙高腦中那個念頭一下就到了不可遏制的程度:這個小童居然如此理想!
然後他就讓閻央使人去誘惑小童更加肆無忌憚的玩樂、盜取家中財物,借債去打賞俳優等等。沒幾日,家財不翼而飛,債主上門,其父被氣得一口血湧上來,一命嗚呼了。
於是閻央幫助小童變賣了剩餘家產,把他帶回咸陽,帶到了趙高面前。這一切前後不過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而趙高則開始了把頑劣小童培訓成皇帝的艱苦過程。
這一切的一切,就是要在一個合適的時機,用此童替代胡亥,使自己能夠把持朝政,乾綱獨斷!
想是這麼想,也在這麼準備,但時機很難尋。平時皇帝居於咸陽宮,郎中軍守衛的很嚴密。讓趙成做郎中軍的五官中郎將也沒起到多大作用,皆因郎中軍郎多是高官貴胄子弟,完全無法收買。想來想去,還真讓他想到了一個主意:勸諫二世效仿先皇帝東巡。
皇帝東巡,要是完全走陸路,趙高依舊沒什麼機會。可這時代的座車是沒有減震的,輪子也是木頭的,所以乘車顛簸的很厲害。而大船雖然也有水上的顛簸,卻比乘車要舒適的太多。
趙高於是仔細規劃了一個在船上調包皇帝的計劃:
把胡亥貼身的宮人留在咸陽,胡亥的兩個貼身內侍也被他製造了兩起小事故,讓兩人雖然受創不重卻也無法隨行。
在龍船停泊時,讓趙成把郎中軍調到岸上監視,理由是一方面可以不打擾皇帝的休息,另一方面在岸上同樣可以看到龍船周圍的大部分情況,一有異動也能迅速上船。靠水的一側由衛尉護船監視,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讓做咸陽令的女婿閻樂找來幾個家中一貧如洗的市井閒民,允其事成之後給一大筆錢,足夠買來讓全家吃到死的粟米,前提是他們做完事情就要自戕。閻樂威脅這些閒民說,要做的事情是謀逆的,如果不自戕,事情敗露別說財帛了,家人都要全跟著倒黴,夷三族。
最重要的計劃是,利用河水。把皇帝捆起來裝入一個大甕,甕的大小和份量剛好在裝入胡亥後,能勉強漂在水面上。利用甕底的小孔灌水,使大甕順流而下幾十裡才會有足夠的水把甕拖入河底,也同時把皇帝淹死。黑夜中河水上並無太多舟船往來,所以能夠神鬼不知的讓小皇帝人間蒸發,高居寶座的則是對自己唯唯諾諾的傀儡。
現在,本來天衣無縫的計劃,被老天的一個小小動作捅出了一個漏洞,大甕並沒有如趙高所願沉入河水的河底,而是繼續悠悠盪盪的向東而去,身後,那個曾推動大甕的黑影正帶著一縷縷血絲向河底飄去。
原本的歷史,從這時起被完全改變了。
郎中令座舟。
趙高和趙成都沒有睡,跪坐在席案後。艙內還有一個人,站立在靠近艙門的地方,穿著郎中軍的軍服戰甲,此人就是趙高女婿閻樂的族弟閻央。
“按時辰算,大甕應該已經順利的離開,不然這會兒警報就會傳過來了。”趙成打破了已經持續一個時辰的沉寂。
“不會露出什麼破綻吧?”趙高帶著疑慮的神色。
“兄長放心。水中那人,會在把大甕推到水流較大的地方,然後用隨身帶的陶片劃破手腕,血盡而死,就算有人撈到屍體,看去也完全就是一個意外或自盡。”
“另外幾人呢?”
“他們現在已經離開了船隊的護衛範圍並且更衣為庶民,明日會在大路上,互毆而死,就是一場閒民鬥毆而已。”趙成閃著得意的目光。
趙高也笑了:“五十鎰金,就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太值得了。”
“那也有央的功勞。”趙成衝著閻央一笑:“要不是他發現了這麼一個驚人相似的人,我等還做不出如此大事。還有大兄的教導,讓一個小家之子,這麼短短數月時間,就已經似模似樣了。”
“為兄也是沒辦法。”趙高突然陰沉了臉:“本以為皇帝是某一直教導,對某甚為親善,會言聽計從。結果,唉。”他深深地嘆息著。
“兄長也不用感慨啦,明日開始,這大秦的朝堂,就是兄長一言九鼎之地。”趙成滿臉興奮。
“也不然,還有李斯那個老東西橫在為兄前面呢。且向前走,看著吧。”趙高陰冷的笑著。
笑著笑著,他突然臉色一變,一下從坐席上蹦了起來:“成,你那幾個人呢?”
趙成給嚇了一大跳:“大兄,他們已經自行離去,隱入山野了。明日咱們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