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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露出兩眼觀望一下前方水面,就又消失在水中。
夜色越來越深沉。一個時辰後,大甕靠近了船陣的下游方向端頭船。水中的人頭露出水面,仔細觀望了一陣,深深地吸了口氣沉入水中。大甕似乎增加了重量,連翁蓋都沉了下去,只留了一點點能帶動上面的破草墊。當草墊從護船的船頭漂出時,船上士卒只隨意的看了一眼,就將目光又轉向了江面,一團亂草,又不是進入船陣,沒什麼可關注的。
大甕脫離船陣的火光照射圈後,又向上浮起到甕沿的高度,然後方向一轉,竟然向河水的中央方向而去。扶甕人還記得五官中郎將的吩咐:“你要把大甕推到水流最急的地方,讓它順流而下,遠離船陣。”所以他此時就全身都露在水面上,奮力划水,把大甕向前推去。
來到河水偏中心的位置,水流明顯比岸邊快了許多。水中的黑影潛入水中,摸索著從甕底拉出一小段布帶,隨手丟開,看著大甕順河水向前飄去,然後自己解開一個捆在腰間的小布袋,取出一塊邊緣鋒利的陶片,毫不猶豫的向自己的腕間砍去。
大甕底下有一個小孔,黑影拉出的布帶本來是堵住這個小孔的。甕蓋上也有一個出氣孔,這樣在甕底小孔的堵物去掉後,水就從小孔中開始向甕內灌入。
按說這是一個非常完美的計劃,大甕遠遠的慢慢沉入水底,再被發現時或許已經滄海桑田。只是想法雖好還要看天意,這不,就在大甕飄飄蕩蕩的順流而下並緩慢吸水時,一團從岸邊衝進河水的爛草根翻滾到了甕底小孔邊,正在吸入河水的小孔一口吞進了這團草根,草根被水壓不斷向內擠著,越來越緊,結果徹底把小孔再次堵住了。
這團草根就這樣把我們所熟悉的秦漢歷史徹底改變了,開啟出一個新的平行宇宙。
上述這一切行動,都是趙高策劃的,目的就是把皇帝給調包,並不著痕跡的殺掉秦二世胡亥的真身。
自從始皇帝崩、二世繼位以來,趙高認為自己的出頭之日終於來了。胡亥是自己的學生,而且胡亥有個趙高認為非常大的優點,就是認定和相信一個人時,就是百分之百的相信。自己教了胡亥這麼多年的律法和書法,胡亥對自己是完全信任和非常親近的。事實也確實如此,胡亥一登基,立即就將自己這個馬車伕兼皇帝拎包秘書(中車府令行符璽事)提到了郎中令的位置上,郎中令已在九卿序列中,而且向來是非皇帝親信不可擔任的。
做了郎中令,趙高並沒有滿足,他所希望的是當上丞相。當了秦的丞相,就可以跨入官吏的最高等級,三公,且在二十級爵中獲得最高階,徹侯。趙高的心願是從一個低賤的隱官(介於庶人和奴隸之間的一種身份)登上徹侯的最高爵級,完全改變趙氏他這一族的地位,光宗耀祖。
可惜,胡亥讓趙高失望了。作為贏姓王族子孫,胡亥在相當大的程度上繼承了贏姓血脈。雖然在始皇帝當政時這個小童子吃喝玩樂嬉戲無度,對講席(皇帝老師)們的授課也是愁眉苦臉百般不樂意的樣子,可一旦坐上了皇帝的寶座,人或多或少還保留著相當懶散的風格,但在軍政之事上卻立即有了自己的主見。
剛開始時,胡亥對趙高的諫言還是比較聽從的,但很快胡亥就認為,趙高在處理軍政之事上並沒有多少才幹,反而隱隱的有個感覺,自己這位講席似乎對抓權有點熱衷。慢慢地,趙高的諫言在胡亥那兒就開始不太靈光了,有時還會被小皇帝批駁一番,暗示他不要手伸的太長。反過來,皇帝對丞相李斯的態度越來越讚賞,所行詔制大半出於李斯之手。
趙高失落了。如此下去,自己郎中令的位置是否能坐穩都變得不可預期,丞相之位恐怕連做夢都不要去想了。
秦朝是高度集權的政治體系,所有大權盡握皇帝之手。趙高雖然失落,可也沒有絲毫辦法,只能聽天由命。恰在此時,上天給他送來了一個絕佳的禮物。一日,自己女婿閻樂的族弟閻央在閒聊中說起,在於商(今商洛)看到一個落魄士子的孩子,長得非常像皇帝,簡直就如雙胞胎一樣。
閻央是當作奇談來說的,趙高聽了後腦中卻猛然蹦出了一個念頭,一個把他自己都嚇壞了、卻又牢牢鎖住他所有思維的念頭。隨著皇帝對他的工作能力越來越不欣賞,這個念頭也就越來越頑強的在他腦海中盤桓不去。
終於,他決定讓閻央去仔細調查一下這個童子,家境如何,教育程度如何,人品如何,等等,包羅永珍,能查到什麼就查什麼。很快,閻央回來向他稟報,這個小童讀過書,書法也很好。阿母已亡家中就父子倆,家境一般,其父的身體很差,最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