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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這個身體遺留的記憶,都沒太關心過軍事方面的事情。不過,另一方面……
“當前的危機算不上大危機,現在看可以順利解決掉,可即將到來的真正危機呢?”他暗念道,“山東在始皇帝的時候就極不安穩,被趙高這麼一鬧騰,大秦的江山一下就呈現出急轉直下的態勢,這樣一來,自己的小命會不會仍如歷史一般剩不了幾年?”
趙高謀害皇帝,該當何罪?車裂,夷三族!
可惜不行。
這場狸貓換太子的鬧劇,事關皇室的威望,必須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此罪不可公開,趙高就不能殺,不但不能殺,要貶斥出咸陽還要有合理的理由,因為……
從私人角度上,趙高剛做郎中令尚不足一載,多年的師生關係,皇帝對其一直都表現出恩寵有加。
從公事角度上,趙高除殺了始皇帝的一堆兒子女兒外,也就自己現在用的這個皮囊還沒掉包時,極力攛掇皇帝殺蒙恬蒙毅這件大事可以勉強算在趙高頭上,這數月還殺過一些對朝廷不是很要緊的趙氏仇人,而這些事情從皇位更替的角度上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皇家政治本來就是這麼殘酷。
掉包害主之事不能明言,那在沒有明顯威脅皇權的情況下,就這麼無法公佈真正理由的突然把趙高殺了,不但太突兀,而且顯得過於冷血。
從二世登基時算,趙高不管怎樣也是胡亥在朝廷中的一根支柱。支柱可以撤換,但如果用殺戮的手段,將讓朝臣心生畏懼。
“連趙高這麼親信的人你都會殺,那我們誰敢再做你的親信?”這就造成自己會真正成為“孤家寡人”,無法為朝臣所接受。
不殺趙高?事兒都弄到今天這地步了,顯然也不行!需要想出一個合理又不很激烈還有點人情味兒的方式……
他抬眼看了一下畢恭畢敬站在那裡的韓談,又想到一個問題,雖然剛才這個內侍指認了很多趙高安插進來內侍和宮人,但他還在胡亥的公子時期就是貼身內侍衛,所以趙高會有很多事情還是會避開他,也因此肯定還有很多趙高的眼線及唯趙高之命是從的人是他不知道的。要想順利的重獲帝位,必須清理趙高在宮中的殘存痕跡。
他又看了一眼韓談,這個黑衣中官(有職司的內侍)不像影視劇裡面那些個太監一臉的猥褻模樣。身材瘦削,面孔精幹,甚至可以說是帶有一些英氣,只是在關注的望向自己的時候帶有敬畏的表情。
如果不說,誰會看出這是個閹人呢。
胡亥給他留下的殘存記憶裡,這個內侍已經服侍了胡亥很多年,舊胡亥對貼身服侍的人雖然說不上多好,但還算溫和,很少打罵。這個韓談是是原來胡亥母親宮內的寺人護衛,從胡亥小的時候就在,所以他的忠誠度是沒問題的……
對了,歷史記載中公子嬰作為秦王誅殺趙高的時候,好像就是這個韓談動的手。
“韓談。”
“陛下”,聽到皇帝叫自己,韓談趕緊一溜小碎步來到距離御案十步遠的丹陛邊沿垂手站立。
他在開口叫內侍的之前,已經把以前看過的史料和自己想說的話精心組織了一番,這也是他的特點,做事情喜歡想好了再做,說什麼也是想好了再說。不然,就酒後說了一句“我能”的大話……
他又要哭了……
“你是我阿母宮中的內侍衛,一直很忠順,剛才見到我的時候,喜悅之色也能看出發自內心。我現在要問你一些問題。”
他盯著韓談,又想了一遍自己要說的話,“但在問之前,我要給你一個特賜加恩的口詔:到現在為止,之前無論你揹著我犯過什麼錯,犯過什麼罪,我一概赦你無罪。但之後,如果你回答我時欺君……”
韓談乾脆利落的跪下以頭碰地,“臣不敢,陛下有什麼問題儘管問,臣知無不言,不敢謊言欺君”。
胡亥向周圍揮揮手,殿內剛換進來的其他十幾個宮人和內侍立即走出去並關好了殿門。胡亥走到跪伏的韓談身邊,彎下腰來,一字一句的說:“我要問你,趙高在弄出個傀儡之後,依舊還讓你侍奉身側,那他是否有收買於你呢?”
聽到小皇帝的問話,韓談的聲音很堅定:“陛下東巡,臣因故未得跟隨。東巡歸,臣和姚展都感覺皇帝似乎……不是陛下。而此時,郎中令讓五官中郎將收買臣,給了臣和姚展各五鎰黃金,並暗示臣報告那個……假皇帝的所有行動。臣等皆賤隸,不敢與之抗,即便說點兒什麼,也無人會採信,所以……”。
秦時黃金沒有現代這麼值錢。當時一鎰黃金為二十兩(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