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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姓與大秦的大局,如將閭昆弟可用,對我今後的軍政構想就是幾塊堅固的基石。我也不瞞皇兄,我意在山東生亂時重啟分封。除平亂中透過分封一些異姓王來分化六國外,在要衝之地還要分封宗室為王,屏藩關中、隔離異姓諸王。”
“不過重啟分封恐引發朝堂論爭,所以我適才公卿朝議時並未提出。皇兄是贏姓子孫,所以請以贏姓宗族為念,拜託兄長。”說罷,胡亥向著公子嬰一揖。
公子嬰聽胡亥說要重啟分封正在思索利弊,卻猛然看到胡亥向他行禮,嚇了一跳,側身避開,隨即跪行拜禮:“陛下,臣不敢當,臣一定不負君望。”
信宮。
公子嬰在信宮宮令的陪伴下向拘禁將閭兄弟的後殿走去。
“可有悄悄潛入殿中的途徑?”公子嬰問宮令。
“有一個小門,是宮人和內侍進出的。公子將閭昆弟禁足後殿後,小門外有四名衛尉卒輪班守護。”
“我奉陛下之命,來處置公子將閭等,你一會兒帶上後面這三柄劍,”公子嬰回身一指身後三名郎中軍郎所捧的劍,“待我從小門潛入殿內後,你去對將閭等如此說……,然後放下劍離開。”
“遵郎中令之命。”
公子嬰悄悄進入殿內,在一片帷幕後面藏好。殿內光線很暗,帷幕和公子嬰的服飾均為黑色,所以完全沒有引起殿中三名公子的注意。
自從四個月多前被關進信宮後,三位公子的心性都已被磨平了,公子將閭正拿著一卷兵書發愣,公子節和公子驂則長吁短嘆的在殿內踱步。
一陣腳步聲傳來,三位公子都唰的把頭轉向殿門。
殿門大開,信宮宮令走進來,後面跟著三名捧劍武士。
三位公子的臉發白了。
“爾等不盡臣道,已定死罪,現奉皇帝詔,賜爾等自戕。”宮令面無表情的說,三名武士把劍依次放到三兄弟面前。
公子將閭看了看面前的劍,抬頭望著信宮宮令:“對於宮廷的禮節,我等從來不敢不聽從賓讚的引導;對於朝廷的大位,我等從來不敢有失禮節;奉命對答,我等從來不敢說錯話。怎麼就說我等不盡臣道呢?我等希望能知道罪名再死。”
宮令冷冷的說:“你等可知在數月前諸公子(指秦始皇的其他兒子)乃至諸公主,因為非議朝廷大位,已皆盡誅。留下你等昆弟三人,就是因為尚未印證你等有不臣之心。現在已經有證據說你等同樣也曾妄議朝廷大位,認為先皇帝遺詔傳位當今陛下之事有偽。你等還說無罪嗎?”
公子節抗聲說道:“我等何時非議過朝廷大位?這是欲加之罪,我等要見陛下。”
公子驂也大聲說:“我等從未妄議朝政,更不曾說先皇帝遺詔有偽。”
宮令看著他們,突然咧嘴一笑:“本官又不是能夠參與商定這些事情的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說完搖搖頭,帶著三名武士走了出去,殿門轟隆一聲關上。
公子驂抓起面前的劍,兩手哆嗦著,“大兄,”他對將閭說,“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胡亥不該即位了?當初扶蘇大兄被皇父賜死,你不是還說過,皇父之命必有其深意,要我們不要枉自揣測嗎?”
公子節跟著也說:“沒錯,從小阿母就教過咱們,除了皇父交代的事務外,不要參與任何朝堂爭議,更不要參與、甚至都不要去議論皇位繼承的事情。顯然這是因為胡亥是我等皇父子嗣中最小的,一定是覺得所有兄姊都對他的帝位有威脅,才要把我們都殺盡。”
將閭臉頰抽動著,唰的把劍抽出了一半:“君要臣死……我等可以死,但揹著不臣的罪名,死也不甘心啊。”他一下把劍整個抽了出來,架在脖頸上,公子驂和公子節也同樣拔出銅劍架在脖頸上。
“老天!我無罪!”將閭連喊三遍,三人奮力把劍一拉!
“咦……”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和鮮血噴濺,將閭疑惑的把劍舉在眼前,又用手試了試劍鋒,看上去甚為鋒利、刃部閃著寒光的銅劍,居然是一把鈍劍!
“啪啪啪啪”,公子嬰拍著手從帷幕後面走了出來,面帶笑容。
“大兄。”將閭昆弟都楞了,不知道公子嬰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三位兄弟,這只是陛下對你們的試探,陛下並沒有真的想殺了你們。所以請諒解陛下,也請諒解為兄。”公子嬰走到將閭跟前。
“之前的諸公子公主伏誅,皆因猜疑先皇帝遺詔真偽,先皇帝的遺詔豈是他們可置喙的?懷疑遺詔真偽本身就是對先皇帝、對陛下、對朝堂的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