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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繞過短矛陣,與也剛繞過來的兩隊黑騎迎頭相對。
快馬疾奔,轉瞬黑白騎相距二十步,正當白騎們咬牙切齒想把黑騎一矛戳翻時,黑騎的第三輪短矛進攻,遮天蔽日而至,這回所取的不再是地面,而是白衣騎卒本身!
王齊中箭太多,只能退出戰場。但他並沒有離開很遠,稍稍脫離兩軍的戰鬥範圍就停下來回馬觀看。這一看,剛才沒注意到的一些情況讓他更為驚異。只見黑騎士卒無一人持韁控馬,都是一手持盾,另一手拔出短矛投擲。第三輪的短矛攻擊後,黑騎拋開圓盾摘下長矛雙手持握,俯身向白騎做最後的衝擊。
白騎雖然也是雙手持矛,但有一手還需兼顧攬住的馬韁,導致力量和心神都被分散了少許。王齊心中猶疑,難道郎中軍的控馬技術已經趕上了塞外胡騎?那些經年長在馬背上的牧人,才會有這種無需持韁即可靈活控馬的本領。
說時遲那時快,黑騎與白騎的四隊對沖交錯,長矛飛舞,擊中皮甲的沉悶“通通”聲連串響起,此時兩軍戰陣經驗相差較大的問題就體現出來了。白騎一是攻擊準確,長矛大多都擊中了選定的目標。二是在攻擊的剎那,白騎都有一個挺矛出擊的動作。反觀黑騎則只是握緊了矛利用馬速帶來的衝擊力,且長矛的瞄準也如弩箭一般,準確度不高。
但很奇怪的是,被擊中的白騎出現了不少落馬翻滾的情況,而被白騎長矛擊中的黑騎數量雖多,但幾乎無一人落馬。
兩軍掠過對手後前衝出五十步,正要圈馬回身再戰,高臺上一陣金鳴,第一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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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騎和黑騎的剩餘士卒重新列成了兩個方陣,舉矛向高臺方向致意。遠遠看過去,都不用仔細統計就能發現白騎吃了大虧,所餘人數明顯比黑騎少了三分之一。
“第一撥弩箭攻擊,黑隊損失二十一人,白隊僅損失了八人。”章邯正在報告兩隊損失情況,“黑隊第二撥弩箭,白隊損失一百零七人。黑隊第三撥短矛,白隊損失五十八人。”
章邯看了一眼王離:“黑隊以三百七十九騎,持矛對沖白隊所餘二百二十六騎,黑隊損失一百四十騎,白隊損失六十六騎。最終黑隊剩餘二百三十九騎,白隊剩餘一百六十騎。黑隊勝出。”
馮劫等章邯報完戰果,笑呵呵的說道:“陛下,兩軍戰陣經驗相差很大,郎中騎勝在戰法,北疆騎勝在戰力。最後兩隊對沖,黑隊有雙鐙高鞍,雙手持矛能夠發揮最大的力量,但因為馬上顛簸攻擊準確度低,又未出矛挺擊,反而比白隊多損失了一倍還多的人。所以,這場比試,大將軍離的親衛不能說敗在郎中軍上,只能說敗在了陛下的新戰法上。”
胡亥一聽,我的天爺,馮劫這馬屁拍的,又安慰了王離,又奉承了皇帝,簡直爐火純青啊。
“馮劫,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我不過是提了個想法。真正的功勞是訓練軍兵的左右中郎將,還有中尉軍桓範的新戰術。”
胡亥惡狠狠地瞪了馮劫一眼,馮劫訕訕的一笑,咳嗽了一聲,不說話了。
胡亥轉頭看著王離:“大將軍的北疆悍卒,名不虛傳啊。”
王離趕緊拱手:“臣不敢貪功,這些軍卒很多都是跟隨大將軍恬的老卒,莫說此番敗了,就算勝了,也多有大將軍恬的功勞。”
胡亥嗯了一聲:“這種新馬具和戰法,看來在騎軍對戰中還是有效的,王離,你回北疆後,要根據你們更為豐富的戰陣經驗,演化出可應對更多情況的不同戰法。”
“臣一定、也必須如此。”王離雖因自己的親衛落敗有點兒小丟臉,不過新戰法本身仍讓他大為震撼,所以他更急於在軍中推行。
“好吧,準備騎步對決。”胡亥有點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這裡也有朕的一點小心思,看看是不是有效吧。”
第二陣,騎步對決。
北疆軍卒全部下馬,列成了一個胡亥在藍田大營見過的步軍方陣,每排約四十人,列出了十二排。正面的前四排是弩卒,第五、六排是盾矛輕卒,其後又是五排弩卒,由於是單方陣,所以方陣兩側也是兩排盾矛卒,整個方陣的最後一排則是盾卒。
秦軍作戰是沒有頭盔的,但胡亥早就想到了這點,事先讓少府趕製了五百個荊條編織的“頭盔”,免得被郎中軍打中頭部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弩箭還好,只要不正中眼睛,由於沒有箭鏃也就是砸個包,剛才兩騎隊的對決,現在黑白騎卒好多人還都頂著幾個大紅包呢。可短矛就不同了,因為要攻步陣,為擊開首排大盾,就需要在短矛上紮上與矛頭重量相當的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