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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過,對於山東必亂的預言,倒是應該聽一下這位也是皇族人士的看法。
胡亥笑了:“皇兄若不急於安寢,那就和我閒敘一會兒吧。”
“臣奉詔。”
韓談看皇帝沒有進殿的意思,就讓人在高臺角落處鋪了座席並放上几案。既然皇帝說齋戒不可飲酒,就在几案上擺上了一盤紅彤彤的柰子(古代蘋果)。
胡亥在几案前坐下,向公子嬰招招手:“皇兄,坐。”公子嬰遲疑了一下,也恭恭敬敬的坐下了。
胡亥望著公子嬰這個在歷史上曾為秦三世的人,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孟子所說過的“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之語。
自己這個佔了人家身體和地位的胡亥,曾經也對歷史有過很多關注,因此相比真身胡亥,對臣子的認識要更透徹一些。孟子的話,說得好啊。雖然古人忠君為大道,但君王的江山、君王的意志,是要完全依靠臣子們的作為來維護和實現的,所以自己絕對不能像真身胡亥那樣輕慢大臣。
比如眼前這個人吧,從血緣上,是胡亥的堂兄;從利益上,是大秦最近支的宗室;從史書中,胡亥把兄弟殺光之後,這個人也不曾做過奪宮篡位之事,何況現在除了胡亥還留下了四個始皇帝的子嗣,他就更無可能有篡奪大位的妄想,所以應該是最可信賴的大臣。
所以,胡亥要視公子嬰如手足,本來他也是胡亥的手足。
胡亥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綿軟香甜。於是抬手示意公子嬰也吃一個。
“皇兄,我從甘泉宮復歸之後,一直都是在馬不停蹄的忙碌,也完全沒有徵得皇兄的意見,就直接把皇兄拉進朝堂做郎中令。不知皇兄可否有什麼想法?”
公子嬰拿著蘋果正準備咬,聽到胡亥的問話就放下蘋果回答道:“這是陛下對臣的恩賞和信賴,臣唯有全心效力陛下,怎會有其他想法。”
胡亥微笑一下,又咬了蘋果一口:“皇兄,你我以往就一直交好。此番復位,沒有皇兄鼎力相助就完全沒有可能,皇兄確實是值得我當作兄長來尊敬的。這些時日以來,我滿心都是危機來臨前惴惴不安的感覺,所以做了很多決斷、安排了很多事情,也從未徵詢一下皇兄的看法。”
他把蘋果放到案上的陶盤裡,認真的對公子嬰說道:“論歲數,皇兄大我二十多歲,而且跟隨先皇帝所經所見,也必然比我更有眼光。今日在這裡,你我不論君臣,只論兄弟。”
胡亥向韓談揮揮手,韓談心領神會的向後退去,同時把宮人和近衛都帶離到五十步之外。“所以,我請皇兄對我這些時日以來的政事安排,給一些評點。”
公子嬰一聽胡亥這麼說,趕緊俯首施禮:“陛下的決斷,臣何敢妄加評議?”
胡亥看著公子嬰:“皇兄,我剛說過,這裡只有你我,你我不論君臣只是兄弟。皇兄也是贏姓宗族,與我有共同的責任維護贏姓宗族的利益。先皇帝英明睿智,銳意開拓,意志堅強,我比不了。雖然這幾日皇兄看到我果毅獨裁,實則我心中也是小心謹慎十分不安啊,生怕一個失誤,就讓贏姓的江山徹底崩塌。”
“我相信公卿們也是關注和忠於大秦的,但公卿們不是贏姓宗族,不是我的兄長,很多話要揣摩上意,這也是先皇帝精於政務而統攬一切所帶來的弊端,臣子們都僅僅成為執行者。”
他長嘆了一聲,“我不是先皇帝,所以我需要有人能夠時時提醒我,理解我,支援我,而不是僅僅執行好我的詔命。皇兄,這樣的人,除了你還有更合適的其他人嗎?”
公子嬰怔怔的看著胡亥,臉上流露出複雜且有些掙扎的神情。
胡亥微笑的表情似在鼓勵著他,公子嬰猶疑再三,終於放鬆了下來。既然皇帝顯得十分真誠,而且之前兩人的關係確實很好。在胡亥要殺蒙恬和蒙毅時他公開上書勸諫,胡亥也沒有對他有什麼懲罰(當然那個是真胡亥,不過公子嬰也不知道這個是冒牌貨),他相信胡亥說的確實是心裡話。
“陛下,”公子嬰既然相信了胡亥的真誠,因此也就膽子大了起來,“臣不敢妄議陛下的決斷,不過臣對陛下這幾日的詔命和想法,確實有一些疑慮,還望陛下,或可以為臣解惑。”
胡亥鬆了一口氣,總算在讓公子嬰完全信賴自己的道路上走出了一步。“皇兄請講,我可言者則會盡言之。”
“陛下一直堅信山東之地必亂。臣知陛下此番回咸陽宮前曾遊歷山東,所以陛下在李斯說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