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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劫匆匆走入大堂,拱手對胡亥說:“陛下,此人為姚賈隨吏,說在藍田縣發現了一起故趙遺族預謀刺駕的事件,要向陛下詳稟。”
“讓他進來吧。”
“嗨。”
烏聞進入大堂,恭敬的向皇帝行拜禮。
“起來吧,”胡亥問:“你是姚賈的屬吏?”
“陛下,臣一直跟隨廷尉…..典客賈,有十幾年了。”烏聞目光釘在胡亥的几案上回答,然後又略略側頭看了看周圍侍衛的郎中軍、又看了看馮劫。
胡亥衝著韓談使了個眼色,韓談一擺頭,郎中軍都撤了出去,馮劫見狀也告辭說要看一下選出的劍士情況,大堂內只留下了韓談。
“坐吧,韓談賜酒一觴,烏卿想必是也跑乏了。”
“謝陛下。”烏聞端起酒觴先向皇帝一舉手,然後湊到唇邊大大的喝了一口,對胡亥說:“臣一直隨典客賈為門客,早年典客使六國時,臣曾協助鋪布六國細作。此番陛下命典客設聽風閣,典客為閣主,臣及兩個早年一直共事的同僚在典客之下按六國故地分任三閣輔,臣忝為故趙魏韓輔。”
說的太急,他停下來捯了一口氣:“因時間急迫,為儘快助陛下展開聽風,閣主與各輔商議,將一統後遣歸的舊細作篩選後立即啟用,同時再行考選新人之事。臣屬下原有一舊人,遣歸後遷居藍田縣,昨日臣本前去想讓他遷往趙地潛伏,結果恰好獲取一則訊息,有故趙遺族意圖對陛下不利,故臣迅疾趕來大營通報陛下。”
胡亥頗具玩味的看著烏聞:“這是否也過於巧合呢?”
“陛下,”烏聞想著也覺得有點好笑,“為細作之人,一旦遣歸會有兩類表現。一類因細作生涯時時風險相伴,遣歸則如蒙大赦,再不願投身水火。另一類則甚為享受此般生涯的刺激感,遣歸後對安定生活很覺無趣。藍田舊人就是後一類。”
他雙手舉觴再向皇帝一舉,然後又喝了一口酒,“此人好醫巫,遣歸後於藍田縣設藥肆,家中子孫常出山澤採藥。因曾為細作之故,此人與縣內閒民常有往來,習慣性的喜歡打聽各路訊息,雖無甚用,聊慰舊日老懷。昨日臣往藍田與之相敘並相請出關,恰逢一閒民在藥肆中報,藍田豪民召騷宅中出數名趙地商隊護衛,作閒散狀出西門往馳道方向而去。臣聞此訊有些疑惑。召騷商貨集散在城東,這些人去城西幹什麼?便命細作著人跟蹤查探。”
“細作之子攜小童做採藥裝扮跟出後,今日開城時回返,稱這些趙人竟然在謀劃待陛下回宮途中行刺,故而前往馳道查勘地勢。細作之子聽得領頭之人被喚為羆壯,言語中還談及其主‘武安君後人’等語。臣記得故趙武安君李牧的親衛中有人名為羆壯,再聯絡武安君後人之語,臣判斷是李牧之孫李左車目下正隱身於藍田縣內,並圖謀以所帶數十親衛謀刺陛下,因此特來報請陛下調兵剿之。”
“李左車?”胡亥笑了。我這兒請叔孫通去趙地找你來給我效力,你倒跑到關中來旅遊,順帶還要刺殺我一回出出彩,這事兒南轅北轍的太離譜了。
不過……你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呃,往箭尖上撞嗎?怎麼就在你想刺殺小爺的時候,恰好就有十年陳的細作正要被啟用、還就在你身邊呢?
“細作之子有沒有聽到,刺殺我是否為‘武安君後人’的主使?”胡亥彈鋼琴似的幾支手指在几案邊左右上下的動著。
“當時天色漸黑,這些人雖很警覺,但四望無人時也有鬆懈,所以話音較大,而細作子熟悉地形,潛的很近。從聽到的他們閒敘中,被稱為羆壯之人曾說,其主上原並無此意,因陛下復六國書、停宮陵等事顯出有為之君氣象,不利於遺族們舉事,才勉力一圖。”
這樣……那麼收李左車之事仍可為。
胡亥立即吩咐韓談把外面的幾大干將給叫進來。
幾人進來後胡亥問公子嬰,搏擊士和劍士集中的如何了,公子嬰回答說,現下已可彙集到劍士約四百人、搏擊之士三十人左右。
胡亥眼睛看著烏聞,手指又在几案上敲擊片刻,似乎有了定計:“司馬欣、董翳,你們選出的這些人現下即歸屬郎中軍,此事一。事二,中尉軍立即調一千騎軍,烏聞。”
“臣在。”烏聞站起來一躬。
“你領六百騎軍,去捕刺客。公子嬰,你帶上四百騎軍,去藍田縣把李左車捕來,具體事項由烏聞詳細告知。記住,刺客能不殺就不殺,而李左車此人,朕本來有大用,所以一定要全須全尾的活的,看看還能不能為我所用。所以,這些人捕到後,不要押入獄中,在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