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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陛下必須確認你等或可對陛下不滿,但至少不應對大秦有異心。所以,陛下命我以此法,試探三位公子的內心。當然了,”公子嬰淡淡的說,“如果不是剛剛在你們自認必死之時,我於帷幕之後聽到你們私下裡仍然堅持未曾非議陛下,那麼換三把利劍,也不是什麼難事。”
將閭昆弟對望一眼,丟開劍撲翻在地,面向咸陽宮方向行起了正拜禮。
“大兄,請轉奏陛下,”將閭拜畢,站起來對公子嬰說,“我們昆弟都是贏姓子孫,皆為先皇父的子嗣。我們不會對先皇帝遺詔有任何懷疑,剛才大兄也已見到聽到。大秦天下是先皇父畢生的心血,我等將全心全意輔佐陛下,保住這萬世基業。”
“好!”公子嬰讚賞的看了看三兄弟,對著殿門喊道:“宮令進來。”
信宮宮令應聲推開殿門走進來,向公子嬰和將閭三兄弟行禮,“剛剛奉陛下詔行事,臣多有得罪,還望公子勿怪。”
三公子趕忙還禮,不過最年輕的公子節還是有點不依不饒的瞪了宮令一眼。
“陛下有令,給三位公子沐浴更衣,賜放還家,請宮令準備一下。”
“郎中令放心,臣已經準備好了,請公子等隨臣來。”
“將閭,”公子嬰又叫住三位公子說,“你等離家數月,可能家中還多有不便,因此陛下頒賜你等黃金各五十鎰。還有,你等明日參加朝會,皇帝還要讓公子高也參加明日朝會。”
“臣等謝過陛下,謹遵陛下詔。”
公子嬰去信宮的時候已經到了大約是酉正三刻(18點45分),胡亥吩咐韓談:“把咸陽宮的宮群查核一下,我現在也沒有宮妃,把用不到的宮殿都暫且封閉了,只留宦者打掃。”
“剛才我怎麼吩咐永巷令你也聽到了。所有封閉宮殿的寢具鋪陳都收起來,免得放在那兒落灰。有人要宿的時候再拿出來鋪上。所有几案、擺爐等都用布罩上,平時打掃牆面、地面、窗欞、樑柱就是了。”
“嗨。”韓談走出去吩咐其他內侍。
胡亥很沒有風度的伸開兩腿,大刺刺的喝一口酒,吃一片肉。肉做的還湊合,這個沒有胡椒香料的年代,已經算不易了。
“甘泉宮的樂女送過來沒有?”韓談剛回來就聽到皇帝發問。
“剛剛進宮,其他服侍陛下的宮人內侍也都一齊回返。”
“哦~~~,讓她們休息一個時辰,然後來給我跳個舞演個曲兒。”胡亥大大的伸了個懶腰,“今天可算累死老夫了。”
韓談超級無語,這麼個總角皇帝,居然也自稱老夫?
胡亥閉著眼睛又問道:“那些與趙高有染的宮令和內侍,都關押了?”
“是的陛下。”
“告訴永巷令,一個一個給我問,看看還有什麼人漏網。不過也不用動刑,問的出最好,問不出也沒什麼,不要發展成株連之局。反正趙高……對了,趙高的奏章遞進來沒有?”
“臣去查問一下。”
韓談再回到胡亥身邊時,皇帝已經睡著了。他也沒打擾,讓宮人就在御座上給胡亥蓋了個薄被。
胡亥這也是折騰了一天,剛才又喝了點兒小酒,這一覺就睡到了戌正(20時)。一睜眼,就看到韓談和芙蕖分別站在丹陛兩側。他哼嘰了一聲,芙蕖立即走過來把他扶起來。
此時天色已晚,殿內點上了熊熊的火燭,倒也不顯得昏暗。
韓談把手中一卷竹簡放到御案上:“陛下,趙高的奏章遞上來了。”
“唔”,胡亥從芙蕖手上的碗中喝了一口水,一邊開啟趙高的奏章一邊說:“剛才沒說完,那些為趙高收買的內侍,都賜絞。”
胡亥本不想這麼殘酷的對待這些人,但從接收過來的記憶中,秦王就沒有一個仁慈的,或者說,這時代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沒有把這幫人車裂了已經是很大的恩惠。
“臣明日將陛下的詔令傳給永巷令。”韓談後背脊上又噝噝的冒起冷氣。
胡亥仔細看著趙高的奏章,還不錯,這個趙高倒是真會揣摩皇帝的心思,他暗想。
“韓談,你也侍奉一天了,我都累的不行,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下去休息吧,換個內侍來。”
“臣不累,臣願時時刻刻侍奉陛下。”
“好啦好啦,別跟我這兒說好聽的,下去吧,這兒有芙蕖呢,姚展那個東西怎麼不來見朕?也想讓朕送他一條白綾嗎?”胡亥佯怒的瞪了韓談一眼。
“臣去喚姚展,臣這就去。陛下莫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