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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呂馬童回身跑開了。
韓談牽著胡亥的馬韁,“陛下可要試試馬?”
胡亥兩腳在馬上來回晃悠著:“不急不急,等呂馬童回來再說。”
又晃悠了兩下,忽然想起什麼來,“韓談,你也會騎馬,不覺得這馬鞍前後的擋板不高?如果馬突然跑起來,你會不會從馬後面掉下去?如果馬跑著突然站住,你會不會從馬前面栽下去?”
“這個……陛下,臣和騎郎們騎馬時,兩腿都是緊緊夾住馬腹的,全神貫注,所以陛下剛才所說的兩種情況,一般不會出現。聽騎郎們說,如果在作戰時,他們還會把腿綁在馬上,那樣就更安穩一些。”
“好吧好吧,看來這馬我是騎不得了。”胡亥嘆了口氣,左腳踩住馬鐙,右腳向後一翻準備下馬。
動作太突然,韓談趴下是來不及了,趕緊半跪,讓胡亥踩著它屈起來腿下來。嘴裡還疑惑的問:“陛下,為啥騎不得?”
胡亥兩腳落地跺了跺,然後說:“我這兩腿夾不住馬腹,這馬騎著就只能慢慢踱步了,豈不是跑不起來?如果跑不起來,那我還不如乘安車更快。”
說話間,呂馬童拿著四個扎著皮帶的馬鐙回來了。“陛下,所有的馬踏都拿來了。”
“好好好,呂馬童,你現在在我那匹馬的右邊,也綁上一個馬踏。”呂馬童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照做了。
“你現在騎上去。”
“臣不敢,這是專門為陛下準備的馬。”
“什麼敢不敢的,廢話那麼多,我讓你騎,你就騎。不騎就是違詔,違詔就找人把你的腦袋剁剁剁。”
呂馬童嚇得一機靈。他可不是這兩天一直待在胡亥身邊的宮人和內侍,已經習慣了胡亥明顯戲謔的話語。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韓談,韓談衝他微微點了點頭,呂馬童一咬牙,翻身跨上了胡亥的馬。
“現在,你把兩隻腳都放到馬踏裡面,踩住了。長短不合適?下來調好了再上去。”呂馬童只好又下馬調整兩邊的馬鐙皮帶長短,然後又跨上馬。
“現在兩腳踩住馬鐙,跑一圈。”
呂馬童開始還有點兒緊張,跑了半圈突然覺得兩腳不用像原來那樣費力去夾馬腹,也能很自如的控馬,不但很省力,似乎也很省心了,不免心中一動。
一圈跑到胡亥面前剛要下馬,胡亥卻制止了他。回身讓韓談從站殿戶郎手中要了一柄長戟,遞給呂馬童:“現在你跑到空曠的地方,舞兵,演練一下戰鬥的狀況。”
呂馬童二話不說,持戟衝到殿前空場中央,舞動長戟左劈右砍。少頃跨馬而回,翻身下馬,拜倒在地:“陛下,我……臣……陛下真天子也。”
“起來起來,”胡亥得意洋洋的說,“這還沒完呢。韓談,去拿兩個布坐墊來。呂馬童,你能不能把這匹馬的馬蹄翻過來給我看看啊。”
呂馬童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馬前托起一條馬腿,同時嘴裡低聲呼喝了兩句什麼,那馬就乖乖的讓他把馬蹄翻過來。
胡亥看了看,“嗯,你知道不知道作戰或者長途賓士後,馬蹄會不會有傷損?”
“陛下,確有這樣的事情。為了不過度傷損馬蹄,長途馳走時常會適當降低速度,這也限制了騎軍的行程。”呂馬童答道。
這時韓談已經拿了兩個軟布墊出來交給胡亥,胡亥一邊接過布墊一邊說:“韓談,你派個人去找少府或者郎中令,看他們誰有空閒就過來。你去找宮裡管織補的人,是御府令吧,還是其他什麼人,給叫幾個快手織補匠。”
一邊說著,一邊把軟布墊捲成了一個卷,然後在馬背上比劃了一下。
“呂馬童,郎中軍有多少騎軍?”
“稟陛下,專屬騎郎二百人,左右中郎所領估計各還有一百騎郎。”
“那就是有四百匹騎乘之馬。你們平時用什麼兵器?”胡亥沉思著。
“郎中軍有拱衛和禮儀雙重作用,左右中郎的騎郎執旗,騎中郎麾下的我等執戈或執鉞。只不過若真遇戰鬥,或者下馬格殺,馬上遠用戈,近則以劍為主。”
“弓箭的使用呢?”
“陛下,馬上不穩,需一手執韁,所以騎軍通常配弩,只有匈奴胡騎那些常年在馬背上的人才慣於使弓。弩與弓的不同在於只可發一次,馬上再裝弩甚難,而若能馬上開弓,則可多發。臣適才大喜失態,皆因陛下想到馬配雙踏,臣試騎後覺得,以後馬上舞戈和開弓均可實現了。”呂馬童又有點兒小激動。
“嘿嘿嘿嘿,嚯哈哈哈。”胡亥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