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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詔命,但郵驛使信誓旦旦的,縣令也有些慌亂,恰好今天縣府也無很多事,縣令就停衙帶著縣尉和縣丞,向咸陽方向去探查迎奉了。”
“哦?”召騷皺緊了眉頭,用手捋了捋鬢角,“郵驛使怎麼說的,你能不能說詳細點兒?”
“郵驛使說他在咸陽轉向藍田的馳道路口上,遠遠看到有不少於數千的衛尉軍拱衛著一群車馬向藍田方向行進,衛尉前鋒依常仍為馬隊向前開道十幾裡。郵驛使說,除了皇帝,沒有哪個大臣能夠調動這麼多衛尉,並且前出十數里。”
差役停頓了一下,“主上,郵驛使說,與往常不同的是,皇帝似乎沒有乘坐金根車。當然郵驛使也說,距離有十幾裡看得並不清楚,只是沒有看到金根車的閃光因而有所懷疑。還有就是,整個大隊行進的速度要比以前皇帝出巡的速度快。”
召騷想了想,揮揮手對差役說:“行了,你去歇息吧。”
差役剛剛離開,召騷就小心的關上主屋中堂的大門,快步走進側房。
側房正中,坐著一個文士打扮的男子,正在蹙著眉思考問題。文士兩側跪坐著兩個看起來像是商隊護衛的壯夫,每人都配著一把劍,左側的壯夫臉上還有一道傷痕,似乎是被箭矢擦過留下的。
召騷進來後便跪坐在文士對面:“公子,才剛皂隸的話聽到了吧。”
“我正在考慮此事。”文士舒展了一下面容,拱手對召騷說:“依你之見,郵驛使的話可信度有多高?”
“某以為基本可信。從衛尉軍的出動規模和拱衛方式看,只有皇帝才有這種規制。”
“主上,”疤臉壯夫說:“要不然,僕遣人去查探?”
“查探又如何?”文士又皺了一下眉,“在咸陽刺殺皇帝,這事能有多大成功的可能?”
“主上,博浪沙張良刺秦,可是在數萬軍中為之。咸陽為帝都,左近之地反而防守鬆懈。從剛剛郵驛使的描述就知道,最多不過一萬衛尉。”
“可我們有多少人?區區二十人。況且,皇帝昏庸,濫殺大臣,居宮享樂,這樣的皇帝實則對我等有利,可壓迫山東早日生亂,也可使關中失去民心軍心。對了騷公,剛不是說驛使是傳遞詔令而來,還請問一下貴僕,是否知道是何詔令。”
“那麼請公子稍待。”召騷起身出去了。
文士看了一眼疤臉壯夫,“你呀,就知道殺。殺人不能是沒有目的的,要為了達到目的才能出手。”
疤臉壯夫低了低頭,嘟嘟囔囔的說:“那大將軍的仇就不報了?”
文士笑了:“我說羆壯,先祖之仇,真要說報仇,那也應該找趙王遷和相國郭開去報仇,又不是秦國殺了武安君。”
原來這個文士竟然就是叔孫通向皇帝推薦招攬的武安君李牧之孫,李左車。
世事無常,失之交臂。叔孫通準備到趙地去尋他,他卻悄悄潛入了關中。
自從李牧死難,趙國被滅,李左車就更加刻苦的學習兵書謀略,從始皇帝歸天而二世殘暴,天下已有動盪之象時起,他就開始聯絡各國士子、遺族,準備一旦亂起,就也扯義旗造反,恢復大趙基業。在得知召家這一趙國富戶落戶在咸陽城門口的藍田縣時,他就把召家作為獲取咸陽訊息的來源之一,並以商隊的名義時常往來。
這回是聽說二世皇帝跑到甘泉宮去不理朝政,於是帶著當年跟隨祖父李牧的殘餘貼身親衛,押著十車貨物來找召騷“交易”。
羆壯就是疤臉壯夫的名字,看上去確實也很像一頭壯羆(羆=熊)。
聽到李左車的話,羆壯不服氣的說:“大將軍不是秦國所殺,但也是秦國的反間計所害,所以秦國才是真正的幕後兇手。”
“秦趙之爭,本是國爭。兵者,詭道也。秦國能想出反間之計,要是當初趙王不對我祖父早有猜忌,又如何能中秦國之計?”李左車輕嘆一聲,“羆壯,你們跟著我吃苦受累,我心甚為不忍,你們也都三十多四十向上的人,早該守在家中,種田生子,過安定日子了。”
“主上既不是要為大將軍報仇,又為何……”羆壯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聽到了中堂的屋門聲。
召騷進屋就急急的說道:“公子,秦廷還真的是有大變化。據隸奴聽到的詔令內容,主要有幾點:一是秦帝朝會露面釋出詔令,就是說秦帝已經不在甘泉宮享樂而是回咸陽理政了。二是李斯罷相、趙高罷郎中令,名義上是二人主動請辭。丞相由馮去疾接任,郎中令則是公子嬰。”
“兩大權臣一日內都被罷黜?”李左車眉頭皺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