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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願意為大秦遊說,現在則是想到史書中陸賈遊說趙佗只是讓其去帝號、歸順大漢,而胡亥的想法是要從任囂和趙佗手中挖兵卒,這個難度又大大高於僅是勸說歸順而不損實力了。
“卿可知此番遊說,山高路遠不說,還要為我調回對百越之地都頗捉襟見肘的兵力,難度非同一般。且百越煙瘴之地,卿若前往,辛苦難知。”
“陛下,臣去百越遊說,要達到的目的客卿平已經詳盡說明,並且也告訴了臣他的方略。臣適才與客卿平對此方略又做了些許完善,並且制定了多種備用方略,以臨機而變,盡力達到陛下的期望。所以,臣對此行還是頗為樂觀。”
“至於說辛苦,臣為楚人,也偶過楚地蠻荒煙瘴之所,此間還有安期仙翁,想必躲避瘴疫不是難事。”他看了一眼安期生,安期生笑著點頭,“所以,臣願為陛下一行,只是如此重大之事,不知陛下認為臣是否勝任?”
凡是涉及政治的人,說話都很有技巧。陸賈本來想問的是,皇帝您能放心的讓我這個剛見第一面的、還是秦人對頭楚人的主兒,去幹這麼重大的一件事兒嗎?但他巧妙地把話變成了“不知陛下認為臣是否勝任?”這樣大家都有面子,也都有了轉圜的餘地。
胡亥心的話,早就想要你去跑這段路的,至於信不信你,大不了你弄不回來這些兵卒。你就算是舌燦蓮花的想讓趙佗加入反秦勢力,人家估計也沒什麼興趣,最終不過也就和史書中一樣閉嶺南各關自守準備稱帝,對山東局勢變化不會產生重大影響。
既然小爺讓你去也沒啥大損失,而一旦成功收益就是大大的,保底不賠本的買賣,幹嘛不信你?
“卿此言差矣,若說雄辯,當今天下能與卿相較者寥寥。若卿尚不能成事,則此事無人可成,所以卿足可勝任。另外的角度上說,卿對芒碭山中衣食不繼的流匪都忠其事,既然願為朕謀,朕又如何會不信卿?”胡亥臉上掛著頗有深意的笑。
陸賈心中突地一蹦,皇帝怎麼會知道芒碭山中流匪劉季?他看著安期生,潛臺詞是:是不是您老把我賣了?
安期生知道他的意思,微笑著搖搖頭。
陸賈又看向皇帝,期期艾艾的說:“陛下,這個……”
胡亥大笑起來:“卿不必猶疑,我並不是要向你問罪。”
“可陛下如何……”陸賈有點臉紅了。
胡亥總不能說,小爺以前讀歷史就知道你是為劉邦效力的?
所以,半真半假的編瞎話吧:“卿似乎曾在芒碭一帶經過並逗留?卿一進函谷關就開始很注意山川地形和軍力防守態勢?卿在寧秦、華陰一帶似乎有很強的好奇心?我知芒碭山有流匪,其為首者即為沛縣泗水亭長劉季,因押送刑徒時逃亡者眾,索性放跑了所有刑徒自己入山為寇。我還知此人在沛縣的好友蕭何、曹參時常會假公濟私的接濟劉季,使他免於餓死。我也知劉季其人雖為痞賴子,但心存大志,善御人才,周圍可為將相者眾。”
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想你入函谷關後對山川軍政的關注想必就是受劉季所託吧,由此可見此人當下衣食尚不繼,卻想著如何進攻關中了,其志不小啊。”
陸賈被胡亥一連串的話說得目瞪口呆,如何會有那麼多傳言說眼前這個娃娃皇帝是昏君?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皇帝的把握中,自己曾經想要效力的“未來明主”、當下的小人物卻被皇帝關注到如此細緻的程度……他張口結舌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安期生心中也是波瀾起伏,這丹陛之上的皇帝到底是不是被奪舍?如果是原來的小胡亥,如何會懂得這麼多的事情、瞭解這麼多的勢態……
胡亥看了看丹陛下的幾個人:“仙翁長途跋涉二十餘日太辛苦了,剛才所說咸陽暫居的住所,我會讓郎中令為仙翁辦妥。陳平,你與仙翁也很久沒曾謀面,就由你送一下仙翁,先到郎中令府暫住。姚展,去使人通傳郎中令,回府為仙翁做妥善安排,然後來見我。”
陳平拱手道:“陛下,臣欲請仙翁屈尊臣的府邸安歇,也好有時間多與仙翁討教,望陛下恩准。”
“我無不可,仙翁意下如何?”胡亥問安期生。
“庶民常居山野,四方為家。”安期生微笑:“客卿有命,陛下不反對,庶民自無不可。”
“那好吧,”胡亥對陳平點點頭:“你與仙翁也算故交了,就依你。”
安期生和陳平都站起來向皇帝施禮,然後在姚展的引領下退出大殿,殿內只留下了皇帝和陸賈。
“先生大約不知為何我要將你單獨留